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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想吃榴蓮班戟。”
棹西正聲答:“遵命。”就差行軍禮。
他走後不久,護工見人多也出去透氣,時好又叫醒坐在沙發上微微打瞌睡的莊姨,溫聲吩咐道:“莊姨,你也回去休息罷,打車的錢有沒有?沒有的話到我包裡取一點。晚飯不要再弄太葷的了,我想吃炒西蘭花和番茄湯,行嗎?”
莊姨老實,連連應聲,說帶了錢包出門,給時好壓一壓被子又和樂言說明中飯要幾點喂時好,如果她需要方便要記得把護工喊回來幫忙等等絮絮叨叨一大堆,時好催了三催她才揉著眼皮子離開。
一時就剩下時好和樂言兩個,她悶悶地躺在床上,未插針的手兀自伸展了伸展,覷到樂言低頭輕輕打了一個哈欠,忽然想到上次全力甩了他一個耳光,不禁有些尷尬,於是小聲尋話道:“莊姨這幾天也沒休息好,要不然你也回家。反正有護工的”
“小好,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樂言抬頭。
“不不不,沒有。”她擺擺手,沉吟片刻,低笑道:“噢,有點,每次我一躺在這裡,棹西就一副快哭的樣子,當然不舒服。”又輕輕問他:“樂言,你見過棹西哭麼?”
“自然。”樂言仔細回想,“不過極少。”
“錦城去世,他沒有哭呢。”時好仰面,喃喃。
樂言喝一口水,“不是說最難過的時候人是哭不出來的?而且他那種人,心腸硬的能表演胸口碎大石,你放心,有也是鱷魚的眼淚。”然後拉開抽屜,掃
52、Chapter。 51 。。。
一眼,“咦,有糖。”他拿起一卷夾心水果軟糖,也不客氣,剝出來吃,“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他”
時好聽了臉一歪,睨他一眼,最見不得他輕狂,於是再無興致,“所以我想告訴你,他為了慶賀我手術成功,在手術室門口當場表演胸口碎大石,博得滿堂彩,很成功,你有一位色藝雙全的好兄弟。”
樂言朗朗笑起來,床頭的鐵櫃子被他拍得錚錚響,“小好,你一點沒變。”他望著她,摸了摸下巴,“你會好起來的,別多想。遺傳是一個因素,多慮也是一個因素。你腦袋放空一點,棹西哭就讓他哭,他趴在地上哭你也應大手一揮隨他去,以前他少讓你哭了?一報還一報,非常公平。”
時好全然未聽進去,嘖了一聲,越深思越覺合理,拉了拉頭巾自顧自說:“現在想想,是護士給護理傷口的時候我疼得邊哭邊捶他,結果他也跟著哭了,嘶,你說該不會他壓根是被我捶哭的罷?那我不虧暈了?”
“你沒治了。”樂言望天,斷言,又拿起桌上一隻蘋果和水果刀,認真削起皮來。
“讓他聽見他該捶你了。”
“你真是,狐假虎威。”
時好聽了,咯咯笑起來,笑著笑著注藥的手臂不自覺冷得一抽動,她看著一根細細的埋入身體的輸液管,沉靜下來,嘆道:“說到遺傳,現代醫學真發達。我媽就不用說了,我外婆生病的時候,也還沒有PICC靜脈導管,之前每次我陪她化療,看到戳針就心糾,所以最怕打針。現在輪到我,運氣好,就是洗澡麻煩點,要莊姨幫忙”時好隔著手小聲說:“喂喂,我到現在還覺得背上有蟲子爬似的。”
樂言聽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手上的刀頓了一頓,一截蘋果皮斷掉在床沿上,他不可思議地望了她一眼,又低頭削起來,不動聲色地說:“小好,PICC推廣應該找你做代言。”
“去死。時好一手指彈開床上的果皮,朝他一攤手,“蘋果削得還挺漂亮,算你有點良心。”
樂言攪了攪眉毛,“我沒說是削給你的”
傍晚,棹西依言帶來了榴蓮班戟,翠綠的班戟皮,淡淡的榴蓮香,可時好做好治療躺得實在太久已經失去了胃口,她坐著,把放在床桌上的保鮮盒往右推一推,推到樂言面前,“來,便宜你了。”又對棹西抱怨道:“才半天,你哥就把你給我留得零食全掏光了,連一根蘿蔔絲一粒話梅也沒給我留下。”
棹西一聽,目露兇光,“仰樂言!我讓你幹嗎來的,讓你吃蘿蔔絲來的?”
樂言掀開保鮮盒的蓋子,聽見棹西吆喝,手停一停,決定當沒聽見,拿起塑膠叉一叉子下去。
棹西坐到時好邊上,刮刮她的臉,殷殷地問:“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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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麼?胃疼麼?想吐麼?”
時好眨一眨眼還不及開口,就叫樂言插言:“現在的新藥早就沒有那種惡劣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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