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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並未在意北幽王的語氣,只是側頭嬉笑著向凌雪看去,月光下一切都亮如白晝,凌雪的側臉清清楚楚地映在那人的眼中,他猛地驚呼一聲:“是你!”轉而看向北幽王的眼神已是兇狠如狼:“你竟然敢碰她!本王要你死!”
“本王?你是明邪王子?”北幽王詫異道,細細端詳對方衣著,虎皮冠正中鑲著一顆雞蛋大小的紅寶石,尋常人哪裡用得起?
“既然認出了,還不等著受死!”明邪王子大叫一聲,挺劍直刺過來,卻被北幽王身形一晃躲過了,清冷的銀葉劍已準確無誤地刺中明邪王子的右肩。
北幽王雙眸緊盯著捂住傷口退回岸邊的明邪王子,他的一舉一動都不能掉以輕心,因為自己的身後,是最愛的凌雪,他不能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彷彿乾燥的玫瑰花瓣,輕輕一碰就會碎裂,那微微飄在空氣中的香氣就是凌雪。
凌雪已拋開了起先的慌亂羞澀,穩穩地站在北幽王側面。她明白,此時是性命攸關的時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累她的溫卿,然而明邪王子怎麼會認識她,讓她有些不解。
北幽王靜靜地站在船頭,語氣無波無瀾:“明邪王子,還有必要再鬥嗎?”
“你是個高手!這劍不錯!”出乎意料,明邪王子一開口竟是這麼一句,“本王的武藝比不過你,你可以走了。不過,她——”明邪王子手中的劍對準凌雪,“她是本王的!你必須把她留下!”
“哦?”北幽王淡淡一笑,復又逼視著他,“憑什麼?我能刺傷你,自然也能帶走她!”突然,他看向明邪王子的眼神驟然一縮,驚呼道:“那是什麼?”
“什麼呀!”明邪王子急忙回過頭去,見身後空無一物,不由得鄙視北幽王的一驚一乍,可等他再轉過身來,卻看到北幽王的船已離他有七八尺了。
“明邪王子,這三歲小孩都不信的雕蟲小技都可以將你騙過,看來你果真該好好反省一下了。”北幽王手持船槳,站在船頭朗聲大笑,“我們後會有期!”
“你!你竟敢戲弄本王!”明邪王子氣急敗壞,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北幽王的船漸漸劃遠,“你留下姓名,本王定然不會放過你!”
北幽王的聲音遠遠傳來,在空氣中一圈一圈盪開,充滿了一種名叫挑釁的情緒:“我等著你大軍襲來的那一天!”
☆、第二十六章 鴛鴦劍斬斷鴛鴦情
蘇紫鳶因這些日子三皇子病了,凌霄又總也忙個不停,幾乎都不著家,所以見他今日傍晚在花園閒轉,便派碧清去請他來,打算夫妻小聚一番,也好說說話。
自徐曼娘死後,她慢慢覺得凌霄已離她很遠很遠了。雖然每日照顧凌天和凌嵐兩個孩子並無多少閒暇時間,可凌雪又不在家,平日裡不過和碧清說幾句針線上的話。
除此之外,環顧凌府上下,竟無一人可交心了,白日難度,孤夜更是漫長,她無數次半夜坐起來看著那張熟睡的臉龐,每次她有心溫存,他總是說很累,看得久了,竟然有種陌生的感覺,彷彿他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一個路人。
蘇紫鳶正忙著吩咐幾個丫鬟上菜,碧清已帶著凌霄過來了。
蘇紫鳶抬頭看去,他一身湖藍色繡金雲紋長袍,因是家常,頭上並未戴冠,只用青色網巾罩著,斜插一支白玉鯉魚躍門長簪,除了神色沉鬱,倒也看不出別的什麼情緒。
她趕忙迎上去笑道:“這幾日忙,我們總也未曾聚過。今日我見你閒著,就讓碧清請你過來了。”
蘇紫鳶今夜特地穿了粉霞銀絲繡並蒂蓮雲錦齊胸襦裙,外罩玫紅色鑲珍珠輕紗裳,鵝黃披帛與外裳重疊在一起,有種似神似仙的豔麗飄逸感。
雍容大度的百合髻兩邊分別斜插三根紫水晶海棠簪,眉心點的三點嫣紅蓮花狀胭脂,恰好合著那根金鉸鏈鑲紅寶石抹額,倒如鑲上去的一般。
其實蘇紫鳶自己並不喜這樣的妝容,只是凌霄素愛華貴豔麗,今夜就當是女為悅己者容吧!雖然凌霄已然不悅她。
凌霄並不答話,撩開袍角斜坐在椅子上,只見桌上一盤五味杏酪鵝,一盤糖醋茄子,一盤醬瓜齏,最後是一盤白糖拌嫩藕片,看著倒也不錯。
蘇紫鳶見他只管盯著菜看,笑道:“另有一盤湖廣鮓還未端上來,這個做起來可真是磨牙呢!將大鯉魚細切丁香塊子,剔去骨頭,先用老黃米炒燥碾末,又配以炒紅曲,共為末聽用。用好酒、鹽一起拌魚醃瓷器內。醃個八九日取起洗淨,裝在紗布包裡榨乾。以川椒、砂仁、茴香、紅豆、甘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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