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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說法也有對立面。有人認為走私在損害國家的利益,是一副慢性毒藥,不但衝擊了國內的企業,又掏空國家的腰包。國家窮了,企業垮了,實際上對地方經濟建設的影響更加大。何況走私還會催生出許多帶黑社會性質的集團,對地方治安穩定也是一種危害。
對於賀新年落網的經過,民間傳說也是版本不一。最流行的一個是說賀新年本已經打算外逃,不過捨不得辦公室保險箱裡的一箱子錢,所以冒險回去拿,結果在辦公室裡讓中紀委的人給堵住了,而且賀關長當場就嚇得跪了下來,小便都失禁了,像個死人一樣癱在地上,讓紀委來的人給扛走的。
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自然是民間演義。但就像稗官野史有時比官方正史更加能讓人信服,因為謠言在傳播過程中具有可變性,每個人都在潛意識裡選擇自己更喜歡的哪個版本去相信,大家都痛恨貪官,自然會添點有加點醋,再傳播出去。
賀新年被雙規的第二天一早,寧遠緊急約見了林安然。
寧遠見了林安然,馬上把門關上,氣氛顯得極為凝重,神秘地對林安然說:“賀新年已經被雙規了,現在就關在招待所裡。”
其實今天一大早,林安然就接到幾個官場上朋友的電話,賀新年被雙規其實已經不算是新聞了。
可是,林安然最擔心的不是賀新年是否被雙規的問題,而是德隆公司涉案人員是否已經被控制,於是趕忙問:“開發區的德隆公司的司徒洋和鄧海洲控制起來沒有?”
寧遠搖搖頭,神情惋惜道:“沒有,紀委派人去到德隆公司的時候,已經遲了半步,人去樓空,後來通知公安機關派人把手機場、碼頭和車站,就連國道和高速上都設卡了,都沒找到司徒洋和鄧海洲。”
林安然說:“如果這倆人跑了,恐怕事情就比較複雜了。涉案的關鍵人物裡,目前石化廠前廠長鄭偉明已經移民,司徒洋和鄧海洲失蹤,現在要打破僵局,恐怕只能讓賀新年開口,他要是不開口,這案子就難辦了。”
寧遠坐在沙發上,摸著下巴似乎在想事,過了好一陣才道:“安然,省委對這個案子十分重視,畢竟李善光的檢舉信中提到了大同同志的兒子劉小建,如果這是屬實,濱海市官場恐怕會大地震。”
林安然覺得寧遠有些問非所答,忽然怎麼扯到省委上去了。不過很快又明白過來,寧遠的口中說的省委,估計是葉文高。葉文高來南海省快一年了,作為一把手,他必須要調整整個南海省的官場佈局,在別人已經布好子的棋盤上插入自己的棋子,這樣才能真正控制南海省官場。
如果濱海市大地震,顯然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甚至可以藉機掀開整個南海省權力核心圈子的一角。都說官場上的人,只要查一個就會帶出一批。劉大同作為市長,又是本土派勢力的一員,他出了事,上頭的人有兩種選擇,一是壯士斷臂,放棄對濱海市的權力控制,而是調動力量和葉文高對抗,保住劉大同。
如果採取第二種做法,顯然葉文高承受的壓力會增大許多,但是同時機會也增加了許多。因為可以藉機把省一層權力核心中的本土派捲進去,這也是為什麼此次調查會驚動了中紀委,林安然相信,這是葉文高故意向中央調兵。
兩種後果,無論是哪種,對葉文高都有利,所以他極為重視這次調查也就不難想象了。
寧遠說:“我打算後天就上省裡一趟,親自向葉書記彙報一下情況。不過這次上去,我是去請罪的,因為我的疏忽,導致了司徒洋和鄧海洲倆人外逃。可見是我太低估我們濱海市幹部隊伍裡的腐敗現象了,沒想到竟然連公安局裡都有他們的人。”
“他們”顯然指的是劉大同。
林安然安慰道:“目前還是有希望的,畢竟賀新年被控制起來了,他對走私的事情肯定了如指掌,知道的不會比司徒洋和鄧海洲少。只要撬開他的嘴,事情一樣可以水落石出。”
寧遠嘆了口氣說:“情況不大樂觀。昨晚紀委的人突查了賀新年的家,根本沒發現任何證據,你不知道吧,賀新年一直就住在海關的宿舍裡,在市區連套房子都沒有,這樣的人如果真的受賄了,那麼錢到哪去了呢?”
林安然說:“銀行查過沒有?”
寧遠苦笑道:“查過了,今天一大早就派人去查了,包括他老婆名下的賬號都查了,沒發現問題。”
話鋒一轉,又道:“賀新年是本地人,河東縣陳村的,他在鄉下倒是有一套兩層小洋房,不過這不足以說明他受賄,那邊紀委也去過了,還是沒發現。賀新年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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