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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嘉雯演唱會之後,袁小奇辦了個慶功宴,雖然發生了賀新年意外死亡的事件,趙奎還是一臉平靜地出席了慶功宴。
這讓袁小奇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要知道,趙奎可是副省部級的大員,即便餘嘉雯再紅,他也不會紆尊降貴前來慶賀。
等慶功宴完了,餘嘉雯執意要坐林安然的車離開。在車上,她忽然好奇地冒出一句:“林大哥,我覺得那個趙副省長有些不懷好意。”
林安然當場就愣了,握著方向盤問:“你怎麼看出他不懷好意?”
餘嘉雯說:“剛才慶功宴上,他老是不停給我夾菜,握手時候又拉著我的手遲遲不肯鬆開,而且眼神特別奇怪我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這個人怪怪的。”
林安然啞然失笑,知道餘嘉雯是誤會了趙奎,其實想想也是,不光是自己,就是袁小奇估計也會往這方面想歪了去,畢竟趙奎對餘嘉雯實在過於青眼有加,雖然打著請她當濱海市形象大使的公事旗號,卻依舊難以讓人感覺順理成章。
但他不能向餘嘉雯解釋這一切背後的故事,解釋她母親冼白瑜和趙奎之間的陳年往事,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不知道總比知道的好。
送完餘嘉雯,回到開發區的家裡,林安然把這端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整理了一下頭緒,從司徒洋、鄧海洲聞風而逃,到寧遠老婆張芳芳被曝出受賄,再到今天晚上賀新年的突然死亡。
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一切有似乎有跡可循。
甚至有那麼一刻,林安然對曾春產生了嚴重的懷疑。賀新年從醫院轉到看守所看押,直到死亡,期間最可疑的就是曾春的忽然造訪。
他為什麼去檢檢視守所?難道真的是為了工作?但醫生對賀新年死因的初步判斷是死於心臟病突發,這對於一個已經有心臟病史的人來說一點都不奇怪。何況賀新年死了,還造成了一種假象,那就是工作組身心的手段到底有沒有問題?
劉大同在醫院裡堅持讓曾春馬上組織法醫對賀新年進行屍檢,會不會在屍檢中查出什麼問題來?
中紀委辦案手段一向在民間顯得尤其神秘,對於他們的審訊手段更多的人願意往嚴刑拷打方面去想。有人甚至說,他們有更高明的辦法,例如用高瓦數的燈泡照著審訊物件,輪番上陣不讓被審訊物件休息,從精神上擊垮對方。
這種手段的好處是不留傷痕,但是如今看來,這反而是一個致命問題。就算賀新年屍檢不出任何外傷,恐怕別人還會將審訊致死這頂大帽子扣在工作組的頭上。
當事人外逃,賀關長死了,案子是否還能辦下去?林安然自己都感覺有些希望渺茫。
輾轉到了深夜三點多,林安然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到了辦公室,心情卻依舊有些煩躁,於是不打算先辦公,拿起一份桌上的報紙翻開看看。
不看不打緊,一看又是大吃一驚。一份南海省都市報紙類的報紙上的第二版面,居然登載了石化廠牽涉走私,銀行暫停貸款,港商有意撤資,並且擬在香港對石化廠提出起訴,要求賠償云云。
林安然趕緊把報道看了個仔細,看完心裡升騰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篇報道的記者稱,是接到內部人士訊息,昨晚連夜採訪了著名港商李盛名先生,經李盛名先生口中所說,石化廠目前已經無法得到銀行貸款,專案資金不到位,直接導致港商前期投入化為烏有。
這篇報道言之鑿鑿,有理有據,林安然清楚裡頭並無水分。可讓人奇怪的是,為什麼媒體會如此迅速?李盛名到了濱海市就連自己都不知道,媒體怎麼知道的?是誰給的資訊?
況且石化廠涉及走私一案訊息封鎖嚴密,這是省裡、市裡已經定過調子的,尤其對媒體,知情官員必須保持緘默,是誰通風報信的?
都市類報紙和機關黨報類報紙不同,監管上稍微鬆動些,這些報紙一般都是掛靠在某些大傳媒集團的旗下,自負盈虧,算得上是私營性質,所以只要有新聞價值,它們是敢於登載的。
屋漏偏遭連夜雨。這是林安然第一個產生的念頭。
可是俗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糟糕的事情還沒完。
開發區紀委書記邵波很快過來敲門,進來就一臉無奈道:“林書記,看來我是有負重託了。”
他遞過來一疊材料,又道:“譚文標一口咬定自己留在錢上面的指紋是無意中碰上去的,就連兩個打私辦的幹部,他們的指紋沒在鈔票上驗出來,所以也不承認是他們栽贓陷害的。”
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