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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大早上在葉文高的辦公室裡談了將近一個小時,下午寧遠就被通知到省委黨校學習,晚上剛到,紀委就找他進行了誡勉談話。
說起這事是在午飯桌上,楊中校把寧遠被調查一事說完,嘆道:“詠薇,我也相信寧遠的為人,這麼多年了,我同他不是兄弟,也勝似兄弟,不過官場上的事情有時候說不清,如今南海省權力核心中的暗鬥十分厲害,寧遠現在是捲了進去,恐怕沒事也弄出事來了。”
臨了又搖頭道:“當年你走了之後,他在南大里當了幾年老師,後來當了文學院的副院長,本來挺好的,卻忽然要去監察廳當副廳長,我當時就勸過他,以他這種書生脾氣,在官場上遲早要吃虧的,可他偏不聽”
童麗暴脾氣,一聽就火冒三丈:“這事不都是那個張芳芳害的嗎?她自己私下受賄,寧遠壓根兒就不知道。你說要是知道了,以寧遠那種脾氣,哪能還讓她過夜?恐怕當晚上就把錢給上繳了!”
楊中校皺眉道:“這事是你能說清的嗎?寧遠說不知道,可是時隔一個多月才去退贓,雖然當時還沒有對他進行紀律調查,可是已經是瓜田李下,跳下黃河都洗不清了。聽說寧遠出事,我還找了紀委的朋友瞭解過,他們是找過張芳芳的,你猜張芳芳怎麼說的?”
伍詠薇有些緊張問道:“她是怎麼說的?”
楊中校又搖起了頭,只嘆氣不說話。
童麗急了,在楊中校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擺什麼官場高深!?”
楊中校吃了痛,咿咿呀呀抽了兩口冷氣,摸著胳膊道:“我說還不行嗎?張芳芳說了,當時皮小波過來送錢,直說跟寧遠已經說好了,把錢交給她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這錢什麼來歷,既然是寧遠讓人拿來的,她便收了,後來貿易公司等錢用,她就投了進去。”
童麗大怒,罵道:“這個婊子!真不要臉!為了推卸責任,把寧遠往火坑裡推!當年寧遠結婚之前我就看出這張芳芳不是什麼好東西了,那時候寧遠母親病重,他回去探家,母親催他結婚,一來是為了安慰母親,二來”
她看了一眼伍詠薇,沒再往下說。
想了想又道:“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去找找張芳芳,親自問問她,我就不信了,我在公安廳這麼多年,還問不出這點真相來!?”
楊中校忙勸道:“老婆,你可別渾水,這事現在省裡的一二把手都盯著,事情都鬧到中央上面去了,你這不是把自己都捲進去嗎?況且就你這麼問,你以什麼身份去問?這事又不是刑事案件,況且你又不是紀委的人,憑什麼張芳芳要回答你?就算被你問出點什麼,這證據也上不了檯面,只會把事情越高越複雜,求求你就別添亂了!”
童麗等著楊中校,說:“好哇!楊勝利,寧遠不是你哥們嗎?現在哥們有事了,你就這副熊樣?虧你還是個辦公廳處長,不說讓你兩肋插刀,好歹你也暗中幫忙吧?!我算看透你了,要是有天我有事,估計你楊勝利還不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一連串的質問,弄得楊中校是手忙腳亂,憋著一臉的紅,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這不是這不是無理取鬧嘛”
伍詠薇臉色蒼白,咬了咬嘴唇問:“現在紀委是誰負責這宗案子?”
楊中校忽然一拍腦袋:“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我剛才還想說來著,對了,詠薇,其實你不用找誰,就找你舅舅也行,就是他負責寧遠這件事的調查工作。”
童麗聽楊中校這麼一說,也不鬧了,回過頭對伍詠薇道:“是歐陽書記?糟了!你說這不是冤家路窄嗎?”
伍詠薇絞在一起的兩隻手微微抖著,許久才道:“這事童麗你別管,我去找我舅舅問問就是。”
晚上,南海省紀委副書記歐陽斌剛吃完飯,打算下樓下大院裡散散步,活動活動身子骨。
這幾天,紀委的事情實在讓他太過心煩了,尤其是濱海市市委書記寧遠這宗案子,讓他很不得要領。
之所以說不得要領,是因為這寧遠並非別人,當年也算是老相識了。在南大讀書的時候,寧遠和自己的外甥女伍詠薇攪在一起,難分難捨。
不能不說,歐陽斌對寧遠的印象並不好,雖然他不否認寧遠是個老實人,但是正因為寧遠是老實人,他很不願意自己才華橫溢又美麗出眾的外甥女嫁給這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
歐陽斌當年還在省軍區任職,是個副師級的幹部,年輕的時候也是因為太過於耿直,吃了不少虧,所以他覺得,老實人很難有什麼出息。如果伍詠薇嫁給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