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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啊!”
林安然心裡暗暗叫絕,吳賢這人真厲害,論起功勞都能扯上李亞文一份,難怪混到了這個位置上。
李亞文呵呵一笑,顯然卻之不恭,又問林安然:“小林,你在這裡幹什麼呀?”
林安然笑著說:“我正有工作要請示您呢,您看方便的話我就給您彙報一下?”
拿報告這種事,其實只要一句話就可以了,林安然之所以選擇要“彙報”一下,裡頭大有學問。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輕易放過和領導相處的機會,只要坐在一會,總能聊幾句閒話,聯絡多少感情倒不敢肯定,起碼能混個熟臉。
李亞文顯然不忙,一口就答應:“好啊,進我辦公室坐坐吧。”
他對林安然很有好感,若是換了其他人他懶得搭理,直接讓吳賢處理,一個小小的辦事員,還真不夠資格向一個區委書記直接彙報什麼工作。
在一旁的吳賢很驚訝,看來這李書記對綜治辦這新來的小夥子可不一般。
第44章 迎檢準備(一)
在李亞文的辦公室裡坐下,秘書楊奇進來給兩人倒水。楊奇是三十出頭的年輕人,身材高大,面板白皙,戴著副黑框眼鏡,顯得相當穩重。
據說楊奇是某名牌師範大學的畢業生,當年被人事局直接招到臨海教育局的,後來被李亞文點將,做了秘書。
按規定,縣區一級的領導不可以配備專職秘書,所以楊奇現在掛了個區委辦調研室主任的職位,實際上是李亞文的文字秘書。
臨海區幹部裡私下分析了誰誰誰的材料寫得好,還做了個排位。
劉陽的父親是退了休的常委、老區委辦主任,是大家公認的第一支筆。
體制內許多人都不怎麼喜歡寫材料,因為做這行很辛苦,之所以還有人肯做,無非是因為體制內還需要這樣的人。
寫材料的人多少有些文人的浪漫主義。希望憑藉自己的一支筆桿子得到領導的垂青,一朝魚躍龍門。可往往這種機率跟買體育彩票沒什麼兩樣,每個單位都有筆桿子,可是最後能真正出頭的卻鳳毛麟角,許多做到退休往往只是個辦公室主任或者單位副職的命,並不能飛黃騰達。
對於一些沒背景沒後臺又家中沒錢財的人,老老實實埋首寫材料也是一條穩定的升遷之路,但凡有些其他路子,也不會選擇去當一輩子筆桿子,就算去當,充其量也是過渡一下,不會長做。
所以,寫材料並非出於熱愛,而是為了出路。
劉陽的父親劉志遠卻不同,他是真的熱愛寫作。作為當時的區委辦主任,材料工作已經夠多了,可他還能擠牙膏似地擠出許多時間寫一些散文詩詞,發表在一些文學刊物上,多年積累下來,竟出了自己的詩集和散文集,又成了國家作協的會員,可謂著作等身。
退休以後,他依舊在辦公大樓裡要了一個小小的辦公室,每天和沒退休一樣,準時上班,關在自己的小天地裡搞創作,很是讓人敬仰。
而排行榜上第二支筆,是組織部長範光。範光是李亞文的老部下,早年李亞文當區委組織部長的時候,他就是組織部幹部組裡的一個科員,之後隨著李亞文升遷,他跟著步步高昇,從科員到組長,從組長到副部長,從副部長到部長。
範光除了文筆牛之外,還有一絕,那就是酒量,據說三斤高度白酒下肚臉不改色,跟他吃飯,酒量稍差點就別想豎著走出門。
據說此人的酒量是當兵時候練出來的。當兵前根本不懂喝酒,當兵後在一個海島上,人煙罕至,用範光自己的話說,三年沒見一個女的,看到母豬眼都發青光。
百無聊賴之餘,士兵們晚上一般都會喝酒。酒是自釀的,度數很高,而且有個規矩,誰都不能中途退場,喝到倒下直接扔一邊,其他人繼續喝。幾年下來,酒量就這麼磨出來了。
第三支筆,說的就是楊奇。此人毛筆字寫得一流,而且頗有急智,就算只有半小時就要開會,臨時交下一份講稿任務,也能寫成錦繡文章。
楊奇很多稿子被好事者拿來細細研讀,發現果然是黨八股中的精品,不但面面俱到,又精煉簡短,絲毫不羅嗦,文中更是旁徵博引,文筆精彩,讓人拍案叫絕。
這種排行榜頗有些江湖味道,有點像古龍筆下百曉生的兵器譜,可也是側面反應出楊奇等幾人的筆下功夫。
兩人算是第一次打照面,倒完水,楊奇朝林安然點頭笑笑,轉身出去了。
楊奇走後,林安然先將工作上的事情說了一下,李亞文在抽屜裡拿出那份講話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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