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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信以為真了,認為自己就算不是最優秀也是很優秀的。
官場上的年輕幹部,從不會將老一輩的人視為自己的競爭對手。年紀大的人雖然位高權重,可都是夕陽西下,他們都覺得才是未來政治舞臺上的主角。但是卻對和自己同齡的年輕幹部天生有著一種警惕性,他們對自己生存的官場有著一種領地意識,對新進入這個體制內,又在同一片官場上打滾的年輕幹部有著天生的排外性。林安然最近這一個月忽然在臨海區官場上冒頭,雖說暫時只是個退伍兵的身份,無官無職,可風頭一時無兩,這些心高氣傲的衙內早就有些不服氣。
林安然很清楚這個道理,也很清楚要怎麼解決這些問題,並且融入到這個圈子裡去,只要他們承認你是他們的一份子,以後就會對自己就會是另一種態度。
人和動物其實在本性上很多是同源的。官場就是一片原野,裡面生存的都是政治動物,有人草食,有人肉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有人當主人,也有人當僕人。誰能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就看誰的爪子鋒利,看誰的牙齒堅固。
林安然知道,現在自己就是一隻闖入別人領地的獅子,能否得到獅群的認同,就的展示自己的肌肉,露出自己的爪子,在張開嘴巴讓他們看看自己的牙齒。
他笑著說:“都別一個個來了,我這人最怕就是麻煩,做人做事在官場上繞彎子是沒辦法的事情,可是大家都是朋友,酒桌上就不分彼此了,咱們來打三炮如何?”
羅以彤和胡瑞軒、徐坤三人一聽都有點發傻。
打三炮。一個濱海官場上的酒桌規矩,也是最讓人頭疼的喝法。
用的是最大號的高腳杯,一個能裝半斤酒。一個豎著,一個斜橫在上面,酒倒在頂上一個杯子裡,直到溢位為止。
這樣的一炮下來,基本上就三兩,三炮就是九兩。而且*這種喝法,只能是單對單。
之所以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喝酒,林安然也是無奈而為之,雙拳難敵四手,自己酒量再好,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在官場上混,誰沒個一斤兩斤酒量敢上桌跟人叫板?羅、胡、徐三人如果輪番敬酒,可以相互打掩護,你敬酒我休息,這麼折騰,鐵人都要被喝垮。
林安然是軍人出身,深知聚全力破一點的關鍵性。攻打一個防禦圈,如果你的兵力少,最好的辦法就是集中所有的力量,出其不意攻其一點,只要打破了一個缺口,整個防禦圈的平衡就打破了。
只要拿下三人中的一個,剩下倆個力量會驟減。
羅以彤吞了口唾沫看了看徐坤說:“阿坤,你酒量最好,你上。”
胡瑞軒也點點頭,一臉期許看著徐坤。
其餘眾人表情各異。鍾惠很擔心林安然會喝醉,一直在桌底下扯他衣角。尚東海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笑眯眯不吭聲,只等著看林安然怎麼應對。
梁偉華確實暗暗發笑,他太熟悉林安然,從前和王勇跟林安然喝酒,被他整趴無數次,而且林安然喝酒的方式就是這麼直接徹底,不喝還好,要真拼起酒來,自己是絕對不敢接招的。
徐坤在濱海的年輕幹部裡有個外號,叫“沒喉嚨”,意思是喝酒從來就是仰頭一倒,酒杯不碰唇,直接倒入喉間。
被羅以彤和胡瑞軒攛掇,自己覺得不接招實在下不了臺,雖然不知道林安然酒量深淺,但對自己的酒量卻頗有信心,心一橫,酒杯一端說:“來就來!”
兩人端起杯子,咣地碰了一個,仰頭喝盡。
茅臺酒有高低度之分,高的53度,低的只有38度,尚東海拿來的是兩瓶高度的茅臺。
兩人喝掉三杯,兩瓶酒已經告罄。
尚東海又轉身拿過兩瓶徐坤帶來的郎酒,歪著腦袋笑問:“還繼續?”
徐坤一下喝掉近一斤的茅臺,覺得整個喉嚨到胃部都火辣辣地燒,一股子酒氣上下湧動,眼睛比平常大了兩倍。
忍了一陣,終於忍不住,捂著嘴巴衝出門去。
羅以彤和胡瑞軒面面相覷,再看看面色如常的林安然,豎起大拇指:“厲害!”
林安然知道是時候收回自己的爪子了,於是笑道:“我的酒量也到站了,咱們往下就點到即止,如何?”
羅以彤和胡瑞軒看他一點不想到站的樣子,哪還敢再拼,趕緊點頭稱好。
重新坐下來,鍾惠趕緊往他碗裡夾菜,埋怨道:“安然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人家出酒你出命!”
尚東海哈哈大笑:“小惠妹妹,你是不是看上我們安然了啊?都心疼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