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導對你從輕發落呢,你看你看,你這不是白費我的一番好心了?”
說著遞過去一根香菸。長毛抖抖索索接過煙,吧嗒吧嗒抽了起來,火星一明一滅。過了一陣,煙抽完,人終於開口了。
“這幅畫,是我前天在南嶺路的區政府宿舍區裡給人裝修時候順來的也就是一幅畫,不值錢的東西”
“哪家偷來的?”
“門號不記得了,只記得是二樓,他們家最近在裝修,有個大陽臺,在蓋遮陽棚的。”
“還偷了別的東西沒有?”
“沒有本來想偷,剛好有人進來,我當時就慌了,胡亂拿走了這畫卷”
聽到南嶺路區府宿舍,林安然心頭一動,這不是自己住的那個大院嗎?整個南嶺路只有一個區政府大院,裡面有十幾幢宿舍樓,也不知道誰家這麼倒黴。
他這麼想著,筆頭卻沒停,沙沙在紙上寫著。
問了沒多久,整個審訊就結束了。長毛蓋上手印,被關進了所裡的羈押室。
何衛東和王大勇商量著怎麼部署等下的抓捕,林安然目光卻落在角落裡長毛那個旅行包上。旅行包半開著,露出那副畫卷者,畫軸露出一節,紙質發黃,顯得很是古樸。
林安然多嘴問了一句:“東哥,那幅畫是什麼畫?”
何衛東頭都不抬,說:“咳,畫的是一隻老鷹,醜死了,估計是哪個區府幹部在家自己鬼畫符玩兒的。”
想想又說:“安然你不是住在區府大院嗎?這就好辦了,早上下班時候順便把它帶走,到區府大院裡問一下,看是誰家的畫丟了,叫他過來我們派出所錄個口供,把東西認領了就算了。”
林安然點點頭,應了聲好,何衛東和王大勇商量好抓捕安排轉身到領導辦公室請示值班的鐘指導員去了。
林安然走過去,從旅行包裡抽出畫軸,輕輕展開。
畫卷剛展開,一陣古樸蒼勁的韻味撲面而來。
還沒等他全展開畫軸,外頭傳來何衛東的聲音:“安然,出發了!去抓人了!”
“來啦!”林安然也來不及細看,只好把畫軸一卷,塞進自己的儲物櫃裡,轉身出門上車。
警車閃著燈,嗚嗚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天晚上,戰果頗豐。
何衛東和王大勇沿著長毛這條線索一路追查,幾乎將濱海市翻了個遍,搞了三場伏擊,搗毀了兩個毒窩,抓了幾個毒販子,繳獲了兩百多克四號毒品,戰績斐然。
林安然卻老是心神不寧,案子越查越大,卻沒了抓長毛時候的那種興奮,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不對勁。
派出所裡徹夜燈火通明,由於抓的人太多,其他在家休息的民警也被召回,連夜突審案犯,以便獲得第一手資料。
九十年代初,毒品犯罪逐漸抬頭,打擊也很嚴厲。最初吸食的圈子都比較小,不是熟人基本不出貨,毒販子們都很小心謹慎,手下多少個拆家,心裡都有數,如果兩天沒出現,毒販子就會起疑心,因為小拆家們都是十克以下拿貨,兩天怎麼也會賣個精光,一般都會準時再到毒窩裡拿貨。
所以,毒品案件有個黃金破案時間,要從下家抓到上家,最佳的時間就是從抓到第一個拆家開始的48小時內,否則其他疑犯就會聞風而遁。
派出所裡的羈留室都快裝滿了人,林安然忙了一夜沒睡,整個派出所裡鬧哄哄像個菜市場。癮君子們一夜不安生,不是哀哀叫喚就是毒癮發作涕淚橫流,個別傢伙甚至用頭把鐵門撞得砰砰直響。
直到第二天白班的聯防隊員來上班,林安然才逮著機會睡了個囫圇覺,溜進聯防隊寢室裡眯瞪了一會,醒來已是中午時分。
長伸了一個懶腰,林安然慢吞吞走到儲物櫃前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具,目光卻無意中觸到那捲畫軸上。
古樸的畫軸,有些發黃的紙張。
他心頭不由一動,這畫有古怪!
原來自己整夜心神不寧的原因就是這幅畫,總感覺有哪不對,又沒來得及細看。
對於字畫,林安然也算半個行家。
林安然給秦部長當警衛員的時候就接觸過不少名家字畫。秦部長家的老爺子屬於老革命家那一輩,開國元勳,雖然出身行伍,卻對書法繪畫頗為精通,京城玩書畫圈子裡的一些名人和老爺子素來交好,閒暇時常到秦家揮毫潑墨,以書畫會友。
其中有幾位是城中有名的藏家,常常會帶著一些名家書畫過來給老爺子鑑賞,林安然住在秦家警衛室裡,也算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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