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彤垂涎三尺卻不得寸進;自己一無所有卻得佳人青眼。又比如,劉小建剛畢業就能安排到開發區財政局這種熱門單位,而自己退役將近一年了工作還沒著落。
這些,都不是說簡單努力兩個字就能解決的。
但他又不願意將這些殘酷的現實告訴卓彤,她至少現在還能活在自己的象牙塔裡,隨著歲月蹉跎,生活會讓她知道這一切,沒有什麼比得上生活這個東西更適合做一個人的老師。
他久久地凝視著眼前這個氣質非凡的女孩,伸出手去,在她秀髮上輕輕撫摸著,不再說話。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一對小情侶這才依依不捨分道揚鑣。
回到區政府大院,經過門口的時候,林安然想起還拿在手裡的那幅鷹石圖,猶豫了一下,拐進了大院值班室。
值班室裡只有一個許老頭值班,原來是區府的一個職工,後來年紀大了將近退休,區裡乾脆讓他來這裡看大門。
剛進值班室的門,林安然就聞到一股飯菜香味,許老頭在辦公桌上鋪了一張報紙,一葷一素,一杯白乾,正喝得怡然自得。
見林安然進來,已經有點醺醺然的許老頭招呼道:“呀,是安然啊,來來來,陪你許叔叔我喝幾杯。”
林安然說:“許大爺,喝著呢?小心小偷趁你睡著了進來偷東西。”
許老頭哼了一聲說:“屁!敢在你許大爺我眼皮底下偷東西的賊還沒生出來呢!”
林安然攥著手裡的畫,笑了,說我跟你打聽個事。
許老頭放下筷子,抬頭說:“你說,打聽啥事?”
林安然說:“最近我們這大院裡,誰家在裝修呢?”
許老頭略微皺眉想了一下說:“李亞文書記在裝修呢,這幾天進進出出搬運裝修材料,動靜可大了。”
林安然心裡已有了八成把握,生怕出岔子,再細問:“除了李書記家裡,還誰家裝修?”
許老頭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有了沒有了,就他一家在裝修,他愛人還跟我打過招呼,讓我給他們家裝修的人放行呢。”
林安然心下明瞭,說:“謝謝許大爺,我回家去了,你可悠著點喝,別喝醉了。”
許老頭瞪大眼:“你不陪我喝幾杯啊曖別走啊”
沒等他話音落地,林安然早就出了值班室的門。
走在大院裡,林安然望向處級樓,心裡盤算著是現在就上去還是另外找個合適時間再上去的好。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把畫先放家裡,然後找個時間再去問問的好。如果這畫不是李亞文的,而李亞文又認出這畫的價值,恐怕對畫的主人可不是件好事。
打定主意,林安然掉頭回了自己家。
剛進門,見到母親在電視機前看新聞聯播,林安然叫了聲媽我回來了,就進了自己房間,把畫放在書架裡,再轉出客廳。
梁少琴說:“吃飯吧,飯菜都做好了。”
倆母子圍坐桌前,邊看新聞邊吃飯。
電視里正放著美國在伊拉克核查生化武器的新聞,林安然看得津津有味,這場戰爭宣佈了世界兩級體系的瓦解,而且“沙漠風暴”行動過去沒多久,但這場高科技的區域性戰爭對中國軍方震動極大,甚至影響了之後國家建軍治軍的整體方略。
林安然忍不住說:“媽,前幾天我打電話回去想找部長說說話,他秘書小馬說部長最近很忙,就是在關注這場海灣戰爭,聽說是要調整治軍方略,以後要提高部隊的資訊化水平”
他越說越有味道,忽然聽不見梁少琴的咀嚼聲,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
抬起頭,果然看到母親捧著飯碗,整個人呆呆地不說話,眼角泛著淚光。
林安然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曾經在部隊裡待過的母親為什麼這麼抗拒部隊,甚至到了不願意提起的地步。
當年自己高中畢業後立志去參軍,為此母親就偷偷掉了幾次淚,可是當年的自己一腔熱血要走一回父親的路,哪會向母親讓步?
後來到了部隊,每次回來探家的時,如果談話中無意間提起部隊的事情,母親梁少琴也會不吱聲,只是默默聽,從不發表任何言論。
秦部長曾經和自己說過,他和父親林越是戰友,卻也從不提起父親的往事。林安然向母親提起秦部長,問她父親是不是有這麼一位戰友,梁少琴也總是冷冰冰說不認識,讓林安然一頭霧水。
剛才自己看新聞太投入,一時忘了母親的忌諱,又說起軍隊裡的事情來。他不願意看到母親傷心,從小父親就沒了,母親含辛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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