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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工作組裡長得最胖的副組長莫庭長,他一眼看到樹下的林安然,一邊左右張望一邊緊張地問林安然:“小林,怎麼回事?”
林安然急中生智,脫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剛跑出來”
他實在沒法子向莫庭長解釋,一個光身子的黃花大閨女鑽進了自己懷裡,還是市組織部長的千金,這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很快就會成為整個濱海市官場的花邊新聞。
安靜的村委大院頓時熱鬧非凡,該醒的醒了,不該醒的也醒了,就連住在村委的鄉村小學老師,都被吵醒了。
起初都鬧哄哄,以為村民半夜打過來,找工作組的人晦氣,這左右一看,鬼影都不見一個,於是紛紛打聽到底誰在半夜鬼叫。
鍾惠穿好衣服,終於走出洗澡間,紅著臉說:“對不起大家了,我剛才洗澡,看到個蟑螂所以”
所有人都當場石化一樣,呆立當場,老半天沒動。
最後,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一隻蟑螂就叫得驚天動地,真是嚇死人了!”
“就是嘛,大呼小叫擾人清夢,膽兒都被嚇掉半個了”
莫副庭長衝大家擺擺手,說:“沒事了,都散了!”
大家低聲埋怨著,憋著一肚子怨氣慢慢散去,若不是都知道鍾惠的父親是濱海市市委常委、組織部長,恐怕早有人破口大罵了。
第33章 為美女站崗(二)
第二天一早,工作組三天一次的例會照常舉行。折騰了十多天,所有組員對解決這次糾紛早就不抱什麼希望,只是打起來的時候能早點知道訊息,好找個藉口全身而退。
會還沒開,閔炳如還在房間裡沒過來,大傢伙東一堆西一堆湊在一塊扯淡。
扯了一陣,就有人開副組長莫愁的玩笑:“莫庭長,咱們這回的工作要像你名字那樣就好了,啥都不用愁了。”
大家哈忍不住笑了起來,都是不同部門暫時借調過來的人員,彼此之間沒有什麼隸屬關係,說起話來就沒那麼多顧忌,氣氛顯得就輕鬆許多。
莫庭長是個肥胖但很和藹的中年人,每次一坐下來,大肚皮就緬得老高,手搭在上面不斷來回揉摸,一臉愜意。見大家都開他的玩笑,也一點都不惱,笑眯眯看著眾人,繼續摸著自己心愛的大肚皮。
一個司法局的幹部說:“現在咱們算是四面楚歌風聲鶴唳,那天去兩村有糾紛爭議的墳地去看現場,到了地,小方司機連車的火都不敢熄,我還納悶,說這麼幹不是給國家浪費汽油麼?人家小方說,熄火個屁,待會要是兩村過來協商的人一言不合打起來,咱們熄火了碰著汽車發動不了,非得給打死在這荒郊野嶺上給兩村的老祖宗做伴去了。”
所有人又是鬨堂大笑。
司機小方說:“你們還別笑,我經常下鄉,這種事碰多了,是經驗,緊急的時候打不著火的事情還真有,都是為了你們的安全啊,汽油多用點沒關係,反正公家的,命倒是自己的。”
正說著,閔炳如進了會議室,大家稍稍安靜下來。
林安然注意到,閔炳如兩眼佈滿血絲,顯然昨晚沒睡好。
閔炳如掃了一眼大家,揉了一下太陽穴舒緩下神經,然後說:“開個例會,大家將三天來的工作進展都小結一下,鍾惠同志等下匯總作個簡報報送市裡,區裡的情況簡報我來做。”
由於工作毫無進展,幾個小組的頭頭都沒什麼好說的,加上情緒低落,都隨便應付幾句了事。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閔炳如對眼下的困境一清二楚,但還是希望事情沒自己想象中的糟糕。於是耐住性子聽了一陣,可傳到耳朵裡的都是不利的訊息:工作開展難,村民情緒大,劃界更是狗咬烏龜無從下嘴。
派出所所長的葉龍說,昨晚有村民按捺不住,拉了十幾人到醫院裡鬧了一通,要找寶塔村在醫院裡的人晦氣,現在兩村鬥毆裡受傷的人,有的明明傷都好了,都不願意出院,賴在醫院裡死活不走。
唯一可喜的是傷得最重的一位終於搶救過來了,正在恢復當中,不過這醫療費是水漲船高,這幾天躺的都是ICU,治療費跟清明燒錢一樣,現在都是派出所貼錢暫時支撐著,是不是請示下區領導劃撥點經費,照這麼下去,派出所就窮得要當底褲了。
閔炳如點著根菸,一口一口吸著,目光呆呆盯著會議桌的桌面,始終一言不發。
莫庭長也悠閒不住了,終於拿開按在肚皮上的手掌,說:“閔書記啊,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看這麼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