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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拿自己這個兒子沒轍,從小林安然就很聽話,而且相當獨立,秉性堅毅,而且富有正義感,她固然相信兒子沒有走歪門邪道,但是也絕不相信光憑兒子幾句話,李亞文就會這麼上心給他解決問題。
梁少琴最終還是放棄了在林安然嘴裡找答案,她甚至隱約在自己兒子身上看到了一樣官場上必備的東西——城府。
林安然回了房,梁少琴卻輾轉難眠。她既為兒子能夠得到應得的安排高興,又為兒子將來擔心。
現實社會是個大染缸,體制內的生存環境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擔心兒子會學壞,但知道兒子也沒有任何本錢去走歪門邪道。
送錢?家裡就自己這點死工資,兒子在派出所當聯防隊員更不可能有多少積蓄,現在安排工作的價碼自己是很清楚的,安然絕對拿不出來。
求人?這個倒是最有可能。可是求誰呢?他那個女朋友卓彤?
梁少琴承認自己對卓彤印象很是不錯,知書達理,人長得又漂亮斯文,可是以兒子極為自尊的性格,絕對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去求卓彤。
難道是
她忽然想起一個人,難道是他?
不行!絕對不行!
梁少琴急忙回房,翻出一個小本,先開第一頁,上面記錄著一個沒有標註姓名的號碼。
這是一個軍隊外線電話的號碼,只要撥過去,會接通通訊總站話務連,然後再轉接到指定的首長家裡。
看著這個號碼,梁少琴腦海中又回憶起種種往事,一些片段如電影裡的黑白膠片映象般一張張在黑暗中掠過
軍營裡,梁少琴和丈夫林越在營區裡手牽著手散步,丈夫林越撫摸著梁少琴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臉父親式的慈祥
南疆某國,著名的軍事運輸線上,一座M國轟炸了幾百次都始終沒有摧毀的大浮橋旁,林越正指揮著防空炮火狠命打擊來犯的敵機。正如他之前對情報的研判,這一次,敵人是有備而來,第一次運用了一種最新的鐳射制導炸彈。
數以千計的鐳射制導炸彈精確地在河中間、兩岸炸開,林越把旁邊一名大校軍官推倒在散兵坑裡,大叫:“臥倒!”
炸彈掀起的熊熊火光將來不及找隱蔽的林越吞噬
“啊——”
梁少琴從回憶中驚醒過來,額上沁出一層冷汗。
良久,才慢慢再次翻開已被攥成一團的小本子,那串號碼,每次變更都會以掛號的形式從京城寄到臨海區,交到她的手裡,而她,則一次都沒打過。
猶豫再三,她還是慢慢撥通了那個外線電話。
“晚上好,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電話那頭,傳來話務女兵甜美的聲音。
梁少琴遲疑一下,報出了一個內線代號。
那邊似乎驚疑了一下,三秒後才說:“請您稍等,我現在為您轉接。”
鈴聲再次響起,一個年輕男中音接通了電話:“您好,請問哪位找首長?”
梁少琴說:“你就說梁少琴找。”
顯然那個年輕人聽過“梁少琴”這三個字,聲音馬上由原來的客套式禮貌變成了一種尊敬式的親切:“請您稍等,我馬上去叫首長。”
又過了一陣,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渾厚的男聲,語調微微有些顫抖:“弟妹,是您?”
梁少琴隔了一陣才微微嘆氣道:“是我。”
接電話的人顯然很是高興:“你終於肯打我這個電話了,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梁少琴淡淡道:“沒有,我們很好。我打來只是想問,這次安然工作的問題是不是你幫忙解決的?”
對方顯得很困惑:“安然工作安排好了?在什麼單位?”
梁少琴細細想想也是,以他的身份,要真為安然安排工作,也絕不會是臨海區一個小小的政法委,顯然自己是過於敏感多心了。
“沒有幫忙就好,可能是我多心了”她鬆了口氣:“安然現在分配到政法委工作,我還以為你是暗中幫忙的結果。”
對方嘆了口氣:“只要你們有需要,我一定幫忙。”
梁少琴說:“不需要了,我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情,想都忘了的好,也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免得我回憶起那些痛苦。我當年就說過,誰都不欠誰的,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錯,那是林越自己的選擇,我不恨你,只是不想再見到你。”
對方顯然是很難過,語調低沉:“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提就不提罷。不過安然這孩子,是一塊璞玉,這幾年在這裡,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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