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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大開殺戒了。
二叔公這步棋,大大出乎工作組成員意料之外。就連林安然都以為二叔公今晚會向工作組拋橄欖枝,可沒想到,橄欖枝成了下戰書。
兩個一高一矮的青壯男村民更是激動,搶著喊道:“叔公說得對!咱們不低頭,銅鑼灣村的人不能受別人這麼欺負!這次不打寶塔村個滿地找牙咱們就不是練武堂的人!”
安秋嵐說:“老同志,你有沒有想過,真打起來你們有好處?打能解決問題?打了這麼多年,寶塔村服了嗎?你們村富裕了嗎?村裡的年輕人天天都在祠堂後面的練武堂裡練武,不去正經做事賺錢,天天想著要報仇,天天嚷嚷要屠村,你們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們將寶塔村的人都打死了,你們自己又得到了什麼?”
林安然也對兩村的歷史做過一些調查,也說:“二叔公,從八四年至今,你們倆條村子打了五次,一共死了12人,傷了57人,房屋被拆、農作物被毀咱們就不算了。你是村裡威望最高的族叔,光算死掉的人的善後費就用了多少?你們自己每年能掙多少?光說這次引起糾紛的海灘,如果不是你們兩村長期村鬥導致沒辦法開發,若是用來做牡蠣養殖場,兩村每年至少都多出十多萬收入吧?”
二叔公還是沒搭話,手裡水煙筒抽得吧嗒吧嗒響。
高個子青年怕二叔公被林安然說動心,罵道:“你們不是什麼好東西,政府的人都是偏幫寶塔村的!滾出去!滾出我們村!”說罷過來就要趕人。
莫庭長和司法所長有點慌,站起來便後退邊說:“你們想幹什麼!?”
倆村民見莫庭長他們往後縮,便一把揪起還坐在凳子上的鐘惠,
林安然覺得跟這些人還真說不清,見兩人竟然對鍾惠動手,生怕她吃虧,上前就卡住高個子青年的虎口一旋。
高個子青年頓時覺得虎口上抽筋一樣疼,啊喲一聲退開幾步。
矮個子頓時一驚:“喲呵,吃過夜粥的哦!”捋起袖子就要上來幫忙。
“住手!”二叔公一聲暴喝,“這裡還輪不到你們倆做主!”
濱海市農村極講究輩分,村裡再混的小子也不敢對輩分高的老人不尊,否則會被全村人唾棄甚至動手打殘。
二叔公這麼一喝,倆個青年頓時不敢吱聲,垂手怏怏站到一邊。
安秋嵐知道今晚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否則就沒有機會再跟村民解釋了,這開槍的少年更不能抓,一抓就等於發了最後通牒,銅鑼灣村肯定會馬上動手。
他又坐了下來,說:“老同志,1954年勘界,你是不是也在場?”
二叔公噴了口煙,說:“對,我在場,不過很多地方我都記不得了,大概的還能記住。”
安秋嵐說:“如果我拿出1954年勘界的圖紙,你願不願意配合我們工作,和寶塔村坐下來按照老圖紙重新勘界?”
吧嗒吧嗒聲驟然停了,二叔公含著一口煙想了半天,一拍大腿說:“成!以前我和閔書記也商量過,我同意的,不過他自己拿不出證據,怪不得我。你現在給我個準數,什麼時候辦?別又糊弄我,上次說十天,現在十天早過去了!”
安秋嵐思忖片刻,說:“三天!三天後沒辦妥,你們打起來,我承擔責任!”
二叔公歪著腦袋說:“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安秋嵐點頭道:“我說的!”
從二叔公家裡出來,莫庭長顯然很擔心,說:“安書記,你這海口可誇大了,這兩條村的問題可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了,你有把握三天搞定?”
安秋嵐說:“沒把握也得搞,不搞是死,搞了起碼還有點希望不是?”
莫庭長想想也是,都到這種火燒屁股的境地了,搞或者不搞,成或者不成,好像分別都不大。反正拖是拖不下去了,早點得個結果也好,真打起來自己就能名正言順撤出去,總比在這裡天天擔驚受怕要好。況且自己是個副組長,出了問題也不需要擔多少責任。
第二天一大早,林安然就遵照安秋嵐的指示,帶上鍾惠和司機小方一起回臨海區市區裡找閔炳如的家屬。
上了車,鍾惠說:“安然你可真離不開我了,上哪都得帶著我。”說完笑眯眯看著林安然,笑意裡全是內容。
林安然呵呵一笑,說:“帶你是有原因的,閔書記出了事,家屬情況肯定不穩定,哭起來你是女同志,安慰起來好一些,我一年輕小夥子,難道跟人家大嬸抱頭痛哭啊?”
司機小方握著方向盤,插嘴說:“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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