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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上不參與經營,只收取掛靠費和管理費。
而那些小私營企業也樂意這麼幹,頂著官方的名頭,扯著政府的大旗,做起生意來百利無一害,大家可謂是各取所需。
在一段時期內,政府和企業之間的聯姻遍地開花,曾經出現過一段很畸形的蜜月期。
林安然笑道:“有也不奇怪,現在有幾個領導子女不經商的?”
尚東海呵呵一笑,說:“也對,你看我不也是經商嗎?劉小建也是聰明人,自己分乾股,這頭還能以自己的名義招商引資,算是為自己賺了政績了。不過話說回來,我聽說這百樂門夜總會掛靠著開發區鄉企局屬下的一個企業,稅收在開發區財政局,不在臨海區繳稅。”
異地繳稅?林安然說:“海哥,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妥。”
尚東海攤攤手,說:“沒什麼不妥,政策允許的,不過是手續繁瑣一點,劉大同又是副市長,這點事要辦成一點不難,估計是不想和臨海區打交道。”
又說:“算了,這些事咱們別管了,今晚是來喝酒的,得喝好,別浪費我們林總的一番美意了。”
鍾惠在旁邊抱著酒水牌細細翻看了很久,這會兒終於說話了:“哇!這裡的酒水比外頭貴五到十倍!這林水森也真敢下手。”
林安然一開始根本沒留意價格,也只有女人對這些價格的東西最感興趣,他翻了翻酒水牌,掃了一眼忍不住吐了吐舌頭,自己工資不夠在這裡消費一晚上。
王勇到外頭溜達了一圈,回來大呼小叫道:“哇!好多小姐!”
何衛東很有興致,搶著問:“多少錢?”
王勇答道:“有兩種,一種一百,一種兩百。”
鍾惠臉都紅透了,林安然看在眼裡趕緊打斷王勇:“我說你也不看看場合,有女孩子在呢。”
王勇毫無所謂說:“鍾惠是兄弟,對吧?”
“誰跟你兄弟了!?”鍾惠白了一眼王勇,拿起自己的包說:“我先回家了,你們玩兒吧,免得擋了你們的*。”
林安然勸道:“坐一會吧,王勇也就說說而已。”
鍾惠說:“不了,最近我爸媽不許我太晚回家了,更不許我喝酒。”忽然盯著林安然,似笑非笑豎著食指點了點林安然額頭:“都是你!害死我了。最近我媽老纏著我,問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林安然臉皮一熱,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鍾惠不再說話,站起來就走。尚東海在一旁狂打眼色,林安然醒悟過來,追上去說:“我送送你。”
出了門,還沒走到路邊,鍾惠轉過身來,說:“安然,我聽我爸爸說,再過兩個月,市裡要舉行一期後備幹部培訓班,為期一個月,你想不想參加?”
林安然想起卓經緯曾經和自己提過,於是扁扁嘴說:“我現在問題很多,一還是事業編制,二來還在試用期,區裡又不止我一個年輕幹部,我看我沒什麼競爭力。”
鍾惠想了一下說:“凡事都要爭取的,明年換屆了,這批培訓的幹部就是為了換屆後補充到基層擔任科級領導職務的生力軍,一般來說,回來就掛職一年,然後待明年換屆後,補充一些退下來老同志的空缺。你如果想去,我跟我爸爸說一下。”
林安然多少有些大男人主義,不願意靠女人給自己仕途添磚加瓦,卓經緯提出要幫自己,他也沒答應。這也是性格使然,從小到大,他都沒什麼可以依靠的,一直以來都是靠自己努力,正如他從沒跟部長和老爺子提過任何要求,也是出於這種性格。
骨氣是個奇怪的東西,在商品經濟的時代,許多人唾棄骨氣,認為它已經不值錢了。可是一個人能得到別人的尊敬,往往也是因為骨氣。
鍾惠不再說什麼,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離開。林安然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抬頭看看黑漆漆的天空,忽然想起卓彤來,最近倆人又沒通什麼電話,他忽然有點掛念她,可是陪在身邊的偏偏卻是鍾惠。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林安然頭有些暈。昨晚在百樂門中西合璧喝到凌晨三點才散場,早上起來精神頭有些不足,進了辦公室趕緊泡上一杯濃茶提神。
還沒坐一會,安秋嵐電話就過來了,說讓他到他辦公室一趟。
到了書記辦公室,看到外勤室的彭海洋也在。
安秋嵐示意他們倆坐下,拿起一份檔案看了看說:“最近市調查組在我們區開展調查工作,雙規瞭解放街道的書記和主任,由於市調查組人手有限,主要負責查證工作,所以看守雙規物件的工作就有些顧不過來,市裡要求我們區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