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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光以酒和文筆兩樣出名,也不知道是拍馬屁的傑作還是真有其事,範光文筆在臨海區機關裡被譽為第二支筆,除了劉陽那個前常委、區委辦主任、國家作協會員的老爸之外,範光的文筆無人敢挑戰,雖然多少和他組織部長的位置不無關係,但爛船也有三斤釘,寫黨八股方面,範光肯定有過人之處。
在喝酒方面,臨海區所有幹部對這位範部長是真心實意地心悅誠服。在官場上,範光可謂是異類,很少有領導幹部會嗜酒如命,特別是組織部長這種關鍵位置上,更是愛惜自己的羽毛,生怕沾惹什麼不好的名聲。
喝酒容易誤事,喝醉酒更是容易出洋相。民政局安置辦的徐東柳正是喜歡杯中物,老是自己給自己出洋相,才導致一直只能作個安置辦主任,連個副局長都提拔不上。
範部長不但好酒,而且喝酒從不懂剋制,逢喝必醉。還沒當上組織部長之前,他是民政局的副局長,那時候已經是每天必醉,林安然以前在區府宿舍大院也試過晚自習回來在樓下碰到醉成一灘爛泥似的範光。
幸好他好酒歸好酒,卻沒怎麼誤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和李白一個操行,居然喝到微醺時候下筆如有神,許多錦繡文章都是捏著酒杯寫出來的,加上他是臨川人,更得李亞文賞識,提拔為組織部長。
曲曉紅可更不得了。據說她剛進區府工作的時候還只是個事業編制的打字員,沒結婚那會就已經惹出不少動靜,區府裡的年輕人為了她明爭暗鬥,吵來罵去,罵來吵去,甚至有個別的大打出手。
千挑萬選之後,曲曉紅終於和現在的老公郝健結了婚,讓所有人跌破了眼鏡。郝健是區府一位老幹部的兒子,整個人粗俗無比,文化程度低不說,說話做事更是讓人厭惡。正如他自己的名字,許多人背地裡都叫他“好賤”。
曲曉紅嫁給他,許多人都說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郝健聽了,反倒不惱,一臉賴皮說:“牛糞怎麼了,沒我牛糞滋潤她,她能那麼鮮豔?”
這話倒不假,嫁給郝健的時候,郝健的爹還在位,曲曉紅從打字員轉成事業幹部,又從事業幹部轉成了正兒八經的公務員。正當曲曉紅順風順水的時候,郝健的老爹忽然中風,被送進醫院,之後就病退了,從此坐在輪椅上生活。
曲曉紅沉寂了一段時間,忽然又風風光光出現在眾人視野裡,在官場上一路高歌,在三十八歲的時候當上了文化局局長兼書記。十年間,女人該有的壞名聲,她都有了。
狐狸精、小三、二奶、公共情人、公共廁所
許多人傳說她和區裡很多領導都有曖昧關係,更有人說她跟更大的領導睡過,劉大同、李亞文都是她的入幕之賓,所以許多幹部在劉大同和李亞文的鬥爭中倒下,她依舊風光無限一枝獨秀,至始至終屹立不倒。
又有人說,曲曉紅眼睛會勾人,只要盯住你了,你自己的眼球都不聽使喚,移都移不開。
還有傳言說,曲曉紅的性器官十分特別,可大可小,收縮自如,床上功夫一流,被她一吸住,一旋屁股,你就是鐵鑄的雞巴也得榨出水來。
總之,她的風流韻事在區府裡已經不是什麼新聞,可誰都不敢公開說,只是背後竊竊私語,李亞文的老婆也曾為此找過曲曉紅,還當眾扇過她一耳光,後來李亞文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才平定了這場災難。
曲曉紅當了局長之後,把在街道辦事處工作的丈夫弄到了區地稅局去上班。知可惜郝健這人不大爭氣,牛高馬大的一個大漢偏偏長了一張賤嘴,惹領導的煩,招同事的嫌,在地稅局裡沒幹多久就鬧得神憎鬼厭,當官是沒希望了,要不是看在曲曉紅的臉面上,地稅局領導早將他掃地出門了。
郝健臉皮厚,破罐子破摔。有時候跟同事或者豬朋狗友吃飯,酒桌上有人笑他靠老婆發達,說他沒出息,然後他就發飆,說你們誰也沒我牛逼,我天天晚上日局長。別人驚訝他的無恥之餘,又在心裡暗罵,你他孃的天天坐公廁,牛個啥。
當李亞文領著範光和曲曉紅進門的時候,剛才還豪情萬丈的那個年輕警察頓時傻了,眼睛直勾勾落在曲曉紅身上,眼珠子都快掉地上去了。
宏強氣急了眼,生怕這新丁在區委書記面前丟臉,讓自己在李亞文眼裡落個管束不力的印象。趕緊在桌底下狠狠踢了幾下旁邊的愣頭青,重重咳嗽了兩聲,這菜鳥才算回過神來。
這世上的美女有很多種。有人說女人像酒,有入口甘冽的,有濃厚甘醇的,有芳香馥郁的,也有烈性如火的。但林安然不這麼認為,他覺得卓彤鍾惠這型別像美麗精緻的瓷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