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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了一遍,又對著陽光方向細細照了一番,放下來說:“老闆,這畫多少錢?”
還沒等那中年男人回答,一個悅耳的女聲在身上傳來:“這是我先看到的!”
林安然回過頭,一張標準的古典美人臉映入眼簾,一個女孩子穿著一套淺紫色的連衣裙,年紀和自己相仿,瓜子臉,大眼睛,氣質絕佳,容貌清麗,一頭烏黑長髮,隨意用個髮卡一攏,看似隨意,卻怎麼瞧就怎麼舒服,而且有著說不出的有一種迫人的氣場。
那攤子的老闆說:“姑娘,剛才你說了半天又沒要,說這樣又說那樣,嫌這裡又嫌那裡,給你便宜了那麼多你都沒要”
林安然收回目光,問:“多少錢?”
老闆伸出三根指頭。
“三百?”林安然嬉皮笑臉道。
老闆不高興了,臉一板,說:“三百你賣一件給我好了。”
那瓜子臉大眼睛的漂亮姑娘聽了也搶著道:“就是就是,三百都不值!”
老闆頓時惱了,說:“怎麼說話呢你!沒錢一邊去!”
林安然說:“老闆,到底多少賣?”
“三千!”老闆還是晃了晃指頭。
三千?也值了!
這幅畫,林安然已經看出是“長安三絕”之一的李遊鶴的真跡,心中早就激動不已,只是表面上沒露一點痕跡。
能在這種攤子上看到真跡,簡直就是奇蹟,要知道,這些擺攤的大多數都是蒙人的,走家串戶收破爛,然後將裡面一些亂七八糟的瓷器、書畫之類拿出來當寶貝賣,一個個編故事都快趕上故事會了,不是家裡人病了就是兒女考上大學沒錢交學費,家裡急事需用錢之類的謊話。
估計這卷畫,是這中年男人收回來,自己也沒看出是寶貝,當垃圾拿出來蒙人了。
真是緣分,能見到就是緣分,有時候,撿漏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既然看到了,豈有放過之理。何況這次進京,匆匆忙忙,什麼手信都沒帶,這畫如果能拿下,送給老爺子,估計他會十分高興。
原本只打算看看攤子消磨時間的林安然,這回是下了大決心了,一摸兜裡,想起臨行只帶了兩千五百元,雖說車票買了,可還是要留點錢防身,不然踩死只雞都沒錢賠。
想到還有個漂亮姑娘在邊上虎視眈眈,他一咬牙,說:“老闆,我身上就兩千了,都給你,賣給我好不好。”
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當場數給老闆看。那老闆一看,說:“有兩千多呢!”
林安然馬上裝出一副可憐樣,說:“老闆,你也是行走江湖的,這打劫的盜匪還給人留點路費不是?你不會比盜匪還恨吧,飯前都不給我留點?”
邊上的姑娘聽他說得滑稽,忍不住撲哧就笑了,但一想到畫馬上就要易主,那老闆一雙研究賊溜溜轉的飛快,顯然已經動心了,不由心中大急。
這老闆確實是動心了,剛才那姑娘才出價五百,雖說這畫是他上門收破爛花了三十多塊買回來的,但是看著還聽古樸,就是落款的人不認識,叫什麼“李逸”,也不知道什麼人,反正絕對沒齊白石張大千之類的有名,估計就算是真跡,恐怕也只能賣個幾百元。
現在看到有凱子居然願意出價兩千,頓時高興得心裡怦怦跳,臉上卻不露聲色,裝模作樣嘆了口氣,說:“唉,我看兄弟你也是實誠人,好,不多說,兩千!成交!”
林安然趕緊把錢遞過去,老闆把畫遞過來,馬上錢貨兩訖,笑眯眯地開始沾了口水,數起票子來。
那位漂亮的姑娘倒顯得很不高興,繃著一張臉,眉頭一皺,說:“老闆你怎麼能這樣!”
老闆點著票子,瞟了她一眼,側過身子,繼續點錢,懶得跟她囉嗦。
姑娘沒輒,只好轉向林安然,說:“大哥,這畫能讓給我嗎?”
林安然看著那雙大眼睛,心裡暗叫,還真好看,一般都是眼大沒神,這姑娘是眼又大又有神,看著真舒服。不過說到出讓李遊鶴這幅畫,林安然說什麼都不願意。
這是李遊鶴晚年時期的一副《張果老騎驢圖》,人物簡約秀美,婉約宜人,卷後還有幾個晚清的名人題跋,真是難得的精品。
“不行,這玩意我很喜歡。”林安然搖頭。
那姑娘又說:“我出兩千,買過來,你不虧好不好?”
林安然還是搖頭:“不行。”
“兩千二百!”姑娘知道這次是沒辦法了,心裡把自己恨透了,早知道會來這個一個識貨的年輕人,自己早就出兩千買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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