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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慫恿林安然:“安然,綠色貝雷帽哦!我嘛,還在軍中,將來或許還有機會和他們切磋切磋,你已經脫下軍裝了,或許剩下的人生裡就這一次和外軍特種部隊較量的機會了。”
其實林安然的內心早就蠢蠢欲動,軍人不可否認是熱血的,和自己的同類站在一起,說不想分個勝負那絕對是謊話。何況秦安紅似乎有求於何源,自己為什麼不試試?如果真打贏了,一舉兩得。就算輸了,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已經是老百姓了。
他沉吟片刻,說:“這樣,我上臺去打,真出事你們得趕緊離開,不能捲進來。我只是個普通老百姓,就算被逮住,你們撈我也容易,起碼不會成為國際頭條。”
秦震東說:“你放心,我給你壓陣呢。”
何源拍拍胸脯說:“還有我呢。”
林安然一臉輕鬆,說:“你們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呀?”
秦安紅還想阻攔,林安然朝她點點頭,沒說什麼就走向那桌子老外,用英語和吉米說:“兄弟,敢陪我上臺打一場嗎?”
吉米和幾個朋友正在慶祝勝利,一臉志滿意得,沒想到忽然來了個年輕人,對自己下戰書。他不是蠢蛋,懂得見好就收,反正贏了一場,這裡又是華夏國的地盤,加上同桌的友人勸說,自然已經不想再打,一個勁搖頭,說NO!
正當所有人都失望,以為大鼻子佔了便宜就當了縮頭烏龜,這臉丟在地上可拾不回來了。
幾個北京本地的年輕人衝吉米幾個起鬨,噓聲頓時四起。
吉米不以為然,依舊沒心沒肺樂呵呵的,舉著酒瓶子衝噓他的人晃了晃,得意洋洋喝起酒來。
酒才喝到一半,忽然發現自己同桌的朋友都傻了一樣斜著頭看著林安然,他轉頭瞄了一眼,頓時就像被點了穴一樣,僵在那裡。
林安然學著吉米剛才的動作,豎起拇指,然後翻轉變成尾指,朝下指了指。
如果光是這樣,吉米還能忍,沒想到林安然又用英語說:“難怪你們死了九千人都攻不下傷心嶺。”
佛都有火,大鼻子更不用說,吉米將酒瓶子重重一放,衝著強子就嘰裡呱啦嚷嚷,他的朋友趕緊翻譯:“吉米說要和這個年輕人打一場,請問可以給他拿拳套嗎?他怕一拳打死這小個子。”
強子早就將拳套備好了,見狀趕緊送了上去。
等兩人在臺上站好位置,強子的酒吧裡已經安靜得一根針都掉了下來,剛才還吵得跟蛤蟆坑一樣,現在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多透一口,甚至眼鏡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這場精彩至極的對壘。
對於許多人來說,如果林安然贏了,將成為一生的談資,以後對誰都可以吹噓一下,當晚自己親眼目睹了盛況,是現場觀眾。
秦家幾個人的心都提上了嗓子眼,秦萍忽然為林安然擔心起來,剛才看到林安然用英語和吉米對話,想起自己剛才還以為他不懂英語,狠狠地擠兌了他一下,沒曾想是自己門縫裡看人,把林安然看扁了。
吉米壓根兒就沒把林安然放在眼裡,心裡估摸著這也就是一個學了幾招中國武術的毛頭小夥子。
吉米是從遊騎兵軍官出身,然後透過層層選拔,經過了種種考驗才拿到代表陸軍榮譽的綠色貝雷帽。對於五十年代的那場戰爭,吉米是沒有什麼切身體會的,只是覺得它是美國軍隊不是很光彩的一個印記,這次隨團來華夏,去看了迎外部隊的軍事表演。
在他看來,這些部隊的裝備實在太簡陋了,和自己所在的部隊簡直就沒有可比性。對華夏國的軍人,他多少是有些輕視的,甚至想不通當年自己的前輩們怎麼就沒打贏這些比自己矮小那麼多的黃面板人。
當林安然採取的也是游擊戰術的時候,他從心底裡笑了出來,這些華夏人,就不能換個套路?
吉米很清楚自己才長處,他所學的美軍格鬥其中一個原則就是以最大的力量攻擊敵人的最弱點。自己的長處是力量,只要看準了,一拳解決問題是最好的。
林安然其實也在找吉米的弱點,不可否認,吉米皮粗肉厚,若真的和他在戰場上肉搏,林安然會選擇第一個動作就是踢襠。雖然這個招數在武俠小說裡被那些捏造出來的大俠們所不齒,但在林安然接受的格鬥訓練中卻比比皆是。
第一次接觸擒拿格鬥訓練時,林安然對教官教授的一系列一招致命的東西都感到大為吃驚,這些格鬥動作絕對不能用在普通的比賽和切磋上,根本就沒法出手,不超過第二個動作肯定就是致殘的,什麼踢襠、擊肘、鎖喉、擊打太陽穴之類,往往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