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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市委書記錢凡搞的農業畜牧業工程上去。
雖然財政預算是政府的分內事,但錢凡這隻老狐狸無時不刻不是利用自己在濱海市深厚的人脈左右著整個城市的發展,干涉本來是他趙奎手裡的權力。
這對於官場本來就是一個大忌,但錢凡是大隊書記出身,本來文化水平就不高,對家長式的做法已經習以為常。用他的話說:“政府怎麼啦?政府還不是在黨的領導之下?”
財政局的現任局長馬進洲,就是錢凡的心腹,安插在財政局這個關鍵位置上,就是要掣肘趙奎。
在常委會上,趙奎不止一次提出要傾斜工業,不能在別的城市敞開懷抱吸引外資大搞工業的時候將目光放在了荒山野嶺上,搞什麼勞什子農業發展戰略。
錢凡卻反對說:“工業能比農業重要?商業能比農業重要?在古時候,農業才是立國之本!糧油糖代表什麼?是能吃進嘴裡,填飽肚子的東西,工業做出來的是什麼?商業做出來的是什麼?能吃嗎?!”
如此偏頗的理論讓趙奎氣得臉色都青了,一個九十年代的領導幹部,卻把古人的治國理論放到今天來實行,真是荒天下之大繆!他在心裡大罵錢凡老古董大罵錢凡是文革餘毒,罵完了又拿他沒輒。作為一個市委書記,人事權緊緊攥在錢凡的手裡。作為搞經濟,錢凡或許不行,但是搞人事搞權術,就連趙奎這等讀過大學心高氣傲的人也不得不寫個服字。
就如當年那些黨國的精英,雖然讀過黃埔,卻輸在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土八路將領手裡,大叫不是*無能,實在是*太狡猾了!
亂拳打死老師傅,讀過書,未必就能事事佔先機。趙奎無奈之餘,屋漏偏遭連夜雨,自己的得力支持者常務副市長趙雲亮卻心臟病發被送進了醫院,雖然沒光榮蓋黨旗,但也不能再擔負繁重的工作了。
常務副市長的位置,絕不能再讓錢凡染指,否則自己在濱海就真成了光桿司令,成了沒爪的螃蟹。在幾個副市長裡,趙奎最為看重就是劉大同,此人工人出身,原本是一個鉗工,在農機廠這種國企一步步做到了政途上,又能吃苦,對工業熱衷,而且有經驗。
這次進京,趙奎對劉大同寄予了極高的期望,畢竟以前都是瞎撞,這次卻有老領導在其中穿針引線。沒想到劉大同還是鎩羽而歸,好歹不是完全的希望破滅,劉大同還帶回了一個好訊息。
這個好訊息就是林安然。在臨海區的幹部隊伍裡發現了一個居然和權力核心階層有關係的人物,怎能不讓趙奎喜出望外?
如果能善用此人,攏絡此人,自己在濱海搞工業就不會如此孤立無援。所以,在劉大同將這個資訊報告自己以後,趙奎放下了市長的身段,親自打電話到人事局,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查清楚這個出現在京城某飯店聽濤房裡的年輕人,是不是濱海市的幹部。
兩天後,身份弄清楚了,確實是臨海區政法委一個叫林安然的小股長。但同時問題又來了,雖然知道這個人叫林安然,也知道單位,可人在京城,一查,雖然有呼機號碼,卻沒開通異地尋呼。
這讓趙奎了劉大同都只能乾瞪眼,唯有等林安然回濱海市再約見一下。
在這種形勢下,林安然毫無所知,揹著自己的大揹包,坐著列車晃晃悠悠回到了濱海市。
下了車,給王勇打了個電話,說請他們出來吃頓飯,聚一聚。
王勇在電話裡說:“安然,出大事了!”
難道劉大同要見自己?林安然已經有了思想準備,說道:“是不是劉大同要找我?”
王勇咦了一聲,說:“你怎麼知道?我前兩天才聽東海說過,但你只猜對了一半。”
林安然奇道:“一半?”心想,劉大同不會真那麼小心眼,要給自己小鞋穿吧?
王勇嘎嘎笑,說:“你小子祖墳冒青煙了!鍾丫頭說,你去黨校的事情落實了,有你的份。”
這個訊息實在出乎林安然的意料之外,自己離開濱海市的時候,去黨校學習的名單已經報送到市裡,怎麼在京城打了個轉回來,事情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於是在電話裡問王勇:“別瞎說!我走到時候,人家名單都報上去了。”
王勇嗤地噴了個鼻息,說:“你他媽不是第一天進政府裡工作吧?只是名單而已,名單是什麼,一張紙而已!領導的話才是聖旨,領導說你行,就算這期班都開了一半,你還是照樣能去!”
林安然想想倒也是,對於其中的變故,他還是心存疑慮,難道是劉大同在操作?送了自己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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