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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佔地不少,有將近十畝地,不過是在太平鎮偏遠一個小村子裡,夏冬青是本地人,這地方的地又不值錢,所以才有這麼個規模。
不過林安然找人打聽過,雖然夏冬青有技術,不過現在辦的廠子每年也就掙個十來萬,掙不到太多錢。
關鍵是他沒有品牌支撐,雖然技術可以,本地人也知道他是釀酒的高手,只是名聲僅限於這個城管縣城附近的鄉鎮,除了城關,就不靈了。
跟人家說歷史,說自己的自己技術,人家直搖頭,說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吹牛。
相比起來,陳存忠由於有銷售渠道,他的滿城香酒廠又是典型的傍大款型別,包裝、印刷、商標都和原滿樓香、神王液十分相似,也搞了一個醬香一個補酒倆個系列。銷售還不錯,一年掙個幾十萬沒啥問題。
倆人都是從神王廠出去的,又是老冤家,暗中都在較勁,不過一直都是夏冬青處於下風。
自從神王廠要私營化的訊息傳出,夏冬青是動心心思要買下廠子,他知道如果廠子落在像陳存忠這種人手裡,只會敗光敗淨,陳存忠看中的不過是酒廠的窖存,根本沒打算去好好發展酒廠。賣完窖存賣裝置,然後品牌一賣,掙一大筆就算完事了。
不過夏冬琴也是有心無力,自己身家賣光給人也就只能湊個幾十萬,人家陳存忠是出價一百八十萬,實在是相距甚遠。
最近夏冬青是急的上火,又無可奈何,脾氣越來越差,動輒拿手下的徒弟和工人出氣。
林安然第三次找上門的時候,夏冬青好不容易在家,問工人老闆在不在,那個工人扁了扁嘴,指指踩曲間說:“在,在裡頭罵人呢。”
林安然看了一眼身後的陳港生和周學良,苦笑道:“看來這夏老闆最近心情不好吶。”
其他倆人笑笑,搖了搖頭。
三個人走到踩曲間,聽見裡頭傳出一個嘶啞的聲音,怒氣卻十足,像一口破鑼:“怎麼跟你們說的?踩曲都學不會,怎麼釀好酒!?要排成排,要整齊,像跳天鵝湖芭蕾舞一樣,芭蕾舞,懂不懂??”
林安然看到車間門虛掩著,笑著對陳港生說:“看來踩曲不是什麼秘密程式,夏老闆開著門呢。”
大家想想起關於夏冬青的傳說,滿樓香和神王液最後的工序都是要清場,他自己來完成,想到這裡,大家又是會心一笑。
夏冬青罵得正在火頭上,忽然看到幾個人不請自來,推門自入,頓時吼道:“出去,這裡是踩曲間,談事到辦公室去!”
周學良畢竟年輕,登時有些惱火,正想發作,林安然攔住他,轉頭對夏冬青說:“好,我們到辦公室去等夏老闆你。”
出了踩曲間,大家走到廠辦公室裡坐下,等了好一陣,才見夏冬青從門外進來,把門推得山響。
“醬香酒散酒二十塊一斤,要的到出納那裡交錢,交了錢有人會帶你們去提貨。”
臨了,在沙發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搭理林安然他們。
林安然和陳港生、周學良相互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夏冬青待人接物似乎真的有點不近人情,難怪當年那麼好的釀酒技術都當不上廠長。
“夏老闆,我們不是來買酒的”
周學良嘗試解釋一下來意,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冬青打斷。
“不買酒來這裡做什麼?是不是工商的?還是稅所的?”
林安然說:“我們是太平鎮政府的幹部,過來找夏老闆商量一點事。不知道夏老闆對神王廠私營化改制的事情有沒有興趣?”
周學良趕緊介紹林安然:“這是我們鎮委林書記,還有這位是陳副鎮長,我呢,小姓周,周學良。”
林安然來太平鎮時間雖然不長,不過名聲倒傳的挺開,夏冬青也有耳聞。聽說這新來的書記相當年輕,不到三十,現在看起來果真如此。
這又讓夏冬青產生了另一種看法,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麼年輕的一個鎮委書記,跑來跟自己商量什麼神王廠改制,就憑他?
“我沒看法!我能有什麼看法?”夏冬青一揮手,低頭喝自己杯子裡的茶。
林安然耐心說道:“是這樣,我想找投資方入股神王廠,所以想請夏老闆出山,負責技術,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夏冬青冷冷噴了個鼻息,說:“林書記,神王廠不是你太平鎮的產業,說起來,現在裡面股份複雜得很。縣裡有,鎮裡有,職工也持有一定股份,你要改制,還要經過縣裡批准。你林書記認為鬥得過陳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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