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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三抹了一把臉,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佔大老闆,我們知道是你,你也不用現在就擺譜,有種讓你的縣長爸爸來救你!”
換做平時,佔永福被許老三這種鄉民如此擠兌,早就會暴跳如雷了。
不過現在自己是砧板上的肉,得罪許老三,別人一撒手走了不管,自己就只能在這裡等著去海龍王的宮殿裡和他下棋去了。
“哎喲!是許三哥啊!巧了巧了,咱們真有緣分。快救我,快救我!”
佔永福現在什麼尊嚴什麼身份都不顧了,先顧著小命要緊,嘴裡像灌了蜜,比誰都甜。
許老三從前和佔永福打過照面,佔永福還僱過許老三的船幹活,那時候一口一個許老三,哪像今天叫“許三哥”這麼親熱?
所有鄉民都諦笑皆非。
咯剌剌
一聲脆響,所有人本來就已經高度緊張,聽到這種木頭斷裂的聲音頓時警覺的四下一看。
原來佔永福的馬自達是在村道上逃竄的,村道兩邊有木頭做的電線杆子,本來已經被風颳得搖搖欲墜,這會兒風勢越來越強,似乎要斷了。
周圍有兩根木頭電線杆,也不知道是哪根發出的聲響,不過無論是哪一根,只要一段,很可能就會砸在眾人腦袋上。
“快救人!”林安然俯下身,看了一下車內的佔永福。
佔永福臉色都嚇白了,哆哆嗦嗦在車裡頭嗷嗷叫道:“電線杆子要倒了,快救我啊!我還不想死啊!”
說到最後,一嘴哭腔,一張臉都成了苦瓜樣,苦得能滴出水來了。
他認得林安然,心裡總算稍稍一鬆,林安然是副縣長,不會見死不救,如果是村民們自己在倉庫裡,恐怕不會過來救自己。
“你哪卡住了?”
佔永福艱難地挪挪身子,哭喪著臉道:“車頂都扁了,安全帶又卡住了,我這動不了哇!”
林安然回頭問所有人:“誰帶了小刀?”
許老三很不情願地在身上掏出一把刀子,漁民身上多數會帶著一把小漁刀,出海時候遇到掛網,可以隔斷被纏住的網繩。
不過他也不情願就這麼輕易就拿出刀去救佔永福,在手裡拋了一下,衝佔永福說:“佔老闆,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
佔永福愣了一下,馬上醒悟過來,臉上憋得紅了一下,然後大聲叫到:“三哥救命啊!”
“噯,真乖!”許老三這才把刀遞給林安然。
林安然搖頭苦笑,把刀伸進撤離,為佔永福隔斷了安全帶。
咯剌剌
又是一陣木頭折斷的聲音。
“搭把手!電線杆子要倒了,咱們趕緊救人!”
所有人一下子都緊張起來,趕緊圍上來,分開兩頭又推又拉,很快將佔永福像一條肉豬一樣拖了出來。
佔永福身上除了一些劃破的小傷口,居然沒一點兒傷筋動骨。
陳港生見狀,又想起倉庫裡有漁民說的那句話賤人就是命大!
一眾人不敢停留,蹣跚地相互攙扶著往倉庫裡跑,剛走開十多步,兩邊的電線杆子果然斷了,嘭一聲砸在了馬自達車身上,那車本來就漏油了,電線杆子一砸,居然砸出火星,引燃了汽油。
頓時火光沖天。
回到倉庫,大家暗自慶幸,剛才也是命大,不然電線杆子早點砸下來,不知道會砸到誰腦袋上,就算沒砸到人,起了火估計也得燒著幾個。
佔永福坐在倉庫的地上,胸口處大起大伏,好一陣才緩過勁來,馬上拱手作揖,給所有人道歉:“各位鄉親,林副縣長、陳鎮長,謝謝你們了!我佔永福今天算是想明白了,錢再多沒了命也沒用了”
說到這裡,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許老三道:“喲!你也二十多歲人了,一老大爺們你流什麼馬尿啊?”
佔永福揉著胸口,斷斷續續道:“我我的八百畝蝦塘全完了嗚嗚嗚”
林安然頓時又是啞然失笑,原來佔永福是心疼自己的錢呢。他剛才不是才說過錢沒命重要麼?怎麼這一轉眼,就頭疼起錢了來?
“佔永福,你的蝦塘怎麼了?”林安然問道。
佔永福見林安然問自己話,先是停了一下,然後再度嚎啕起來:“全沒了,全沒了都給海龍王養蝦了”
佔永福執意不肯提早捕撈,和恆海水產簽訂了協議,賠償蝦苗和飼料錢給恆海水產。本來臺風起初轉向,佔永福在蝦塘的堤壩上高興了好一會,甚至指著天大膽調戲老爺天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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