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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瑜的下落,只不過冼白瑜原名何麗娜,是肖遠航同窗好友的女兒,在運動中夫妻被打倒後相繼被迫害致死,肖遠航收養何麗娜後改名為肖麗娜,之後肖遠航被下放幹校,到某地農場接受勞動改造,在當地做起了高中老師。由此,肖麗娜和當時在學校裡就讀的“可教育好子女”趙奎成了同班同學。
七十年代末,肖遠航也落實政策回到了高校重執教鞭,肖麗娜由於學籍原因暫時無法跟隨肖遠航回省城就讀,於是留在了當地高中暫時寄讀。
而趙奎和肖麗娜的浪漫愛情故事,也是在這短短的一年之間從萌芽走向開花,不過一切美好卻在趙奎回城參加高考後戛然而止。
趙奎回到城裡之後,忽然杳如黃鶴,不知所蹤。而痴情的肖麗娜卻已經珠胎暗結,由於承受不住各方壓力,竟然離校出走,到河邊想結束自己的生命。
也許是天意使然,原本一心尋死的肖麗娜卻被恰巧經過的農場幹部餘光寧救下,身子虛弱的肖麗娜無顏再回學校,也覺得愧對肖遠航,只好留在了餘家養病。
在那個年代,男女未婚先孕是一件醜聞。對肖麗娜驚為天人的餘光寧卻一點不計較她的過去,照顧得她兩母女無微不至,心如死灰的肖麗娜把心一橫,終於決定下嫁餘光寧。之後透過餘光寧的關係,將名字徹底改成了如今的冼白瑜。
如此三番四次更改名字,加上後來餘光寧又離開農場回到家鄉濱海市天平鎮鎮政府任職,而浩劫運動中的幹部檔案和資料保管欠妥導致丟失。十數年後,已經位高權重的趙奎動用了各方力量去打聽肖麗娜的訊息,還是無果而終。
這些事,林安然都打算讓它爛在肚子裡,帶進墳墓裡去。沒想到,今晚一個小失誤,竟然讓趙奎瞧出了端倪。
餘嘉雯在臺上唱歌的時候,趙奎是坐在第一排的,雖然臺上的煙霧十分濃重,要仔細看清臉部是不可能的。或許是因為血脈相連,又或者肖麗娜在趙奎的生命裡有著磨滅不了的烙印,他一眼就被臺上的冒牌楊瑩瑩給震撼住了。
趙奎不是楊瑩瑩的歌迷,對這位甜歌王后的瞭解頂多就是電視、電臺裡的偶爾聽見的歌曲而已,不過他幾乎馬上認定,臺上的女孩子並非楊瑩瑩。
他越看越覺得餘嘉雯像自己記憶深處那一抹揮之不去的倩影,有那麼幾秒時間,這位市委書記甚至有些恍惚,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肖麗娜站在臺上,為自己演唱。
強烈的內心衝擊卻沒有表露在臉上,趙奎是經過官場風浪的人物,喜怒很難形於色,等林安然去攔宋老闆獻花,他幾乎更能斷定臺上的女孩子不是楊瑩瑩。
所以,在餘嘉雯退場後,他便二話不說,藉口要感謝楊瑩瑩為名,直接闖到後臺來。
林安然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惜的是,室內的另外幾人卻一點都沒明白。
王勇和袁小奇是一頭霧水,只認為趙奎是看穿了狸貓換太子的把戲而已,擔心的是這位書委書記會不會大發雷霆,批評這種頂包的行徑。
在秦安紅看來,趙奎是沒事找事,純屬找林安然的碴。這讓她有些怒火中燒,所以乾脆讓王勇把餘嘉雯帶出來,看看他這位手握重拳的一方大員又能玩出個什麼花樣來。
林安然現在是進退維谷。如果出面攔住王勇,不然他帶人過來,實在又沒法子向不依不饒的趙奎解釋;如果不攔住他,餘嘉雯一到,一切掩蓋在塵封記憶裡的秘密都將破土而出重見天日。
這一點,林安然是不願意看到的。
冼白瑜曾經對林安然說過,嘉雯一直以來雖然也猜測到餘光寧並非親生父親,不過至少還擁有著一份平靜的生活。假若讓餘嘉雯知道趙奎就是自己的生父,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或者整個局勢會走到向什麼方向?
林安然向冼白瑜承諾過絕對守住這個秘密,這一切事到如今已經無法隱瞞下去。
他在心裡暗暗嘆息一聲,忍不住有些自責。
秦安紅對趙奎說:“趙書記,在這裡我要和你說一件事。想必你也猜到了,剛才臺上唱歌的不是楊瑩瑩。對吧?”
趙奎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沒錯,我看出來了。”
秦安紅說:“楊瑩瑩臨時變卦,棄場回省城去了,事出緊急,安然才想了辦法讓另外一個女孩子頂替上去,此舉都是為了大局著想,沒錯吧?”
趙奎看了一眼林安然,又笑了笑,說:“沒錯,換我也會這麼做,事急馬行田。”
秦安紅沒想到趙奎居然贊同林安然的做法,眉頭稍稍一皺,有些不大相通道:“你也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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