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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存善嗚嗚咽咽地,鼻涕眼淚都疼出來了,抹了一把鼻子,斷斷續續道:“是我不對是我該死我收了朱得標的錢,幫他擺平了黃宏貴的案子,是我向刑警隊施壓,讓他們連夜火化屍體”
他忽然想起什麼,馬上舉起手:“我發誓哎喲”
他一舉手,扯動了已經斷裂的肋骨,疼得馬上又蜷曲成一團。
“不過我發誓,恐嚇黃宏貴的家人,不是我指使的,都是朱得標,都是他”
“還有什麼沒說!”範建國又踢了他一腳。今晚,陳存善可算是遭了老罪,這一腳又踢斷了他一根肋骨,陳縣長馬上嗷嗷叫著又在地上表演起地堂刀法來。
“範大爺別打了,別打了打死人了我要死了,哎喲要死了”
他哀叫了幾聲,開始倒豆子:“我還收了郭貴民的錢,所以他們清繳工作出事我才會出來掩蓋都是我的錯別打了”
範建國又抬了抬腳,陳存善早嚇破膽了,神經質一樣抖了一下。
“還有還有我收了石角鎮鎮長許東星的三萬塊,幫他把女兒批到財政局裡上班還有,收了勞動局副局長的兩萬塊,幫他親戚安排到服務公司上班”
這兩年,領導人事權不在陳存善手裡,但是陳存善是編委主任,管著普通幹部和事業編制,所以彭愛國管領導,他就大開進人之門,每人收一到三萬好處費,調動就收五千。
他越說越多,越說越離譜,甚至市裡的一些部門領導都牽涉在裡頭。
林安然聽了直咂舌。
範建國從身上掏出一個本子,扔到林安然面前,說:“這貪官還搞了個賬本,裡頭記錄了他受賄的金額和時間,還有送錢給誰了。”
說到這裡,又狠狠踢了陳存善一腳。陳存善再次尖叫起來,像是一條被夾住蛋蛋的狗。
“就這麼一個貪官!不!是一幫貪官!我老班長在戰場上九死一生,沒死在Y國特工的手裡,倒死在這幫宵小之輩的手裡!”
“秦處長!你說我們上戰場是保衛國家,是保衛人民!可是,我們保衛的,卻是一幫怎樣的貪官汙吏啊!正是我們保衛的這幫人,把我老班長殺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跪在黃宏貴的墓碑前,失聲痛哭!
林安然聽了心頭直髮酸,秦震東深深吸了口氣,仰頭看了看夜空。
墓園裡,只有範建國痛苦的哭聲。
林安然慢慢走上去,蹲下來,把範建國手裡的槍拿下,然後按著他的肩頭說:“我知道你今晚為什麼要單獨見我了,我保證,這個本子我一定交給紀委,我用軍人的榮譽保證,陳存善和朱得標一定會受到調查,受到法律的嚴懲!”
秦震東也走過來,說:“別哭了,排骨,咱們回去吧。在這裡接受完調查,我馬上帶你回部隊。我不敢擔保你沒事,不過我敢說,我一定盡我能力給你爭取從寬處理。還有一句我要說的,你是我的戰友,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他按下胸前的單兵通訊器,說:“你們說,排骨是不是我們的好戰友,好兄弟?”
“是!以前是,現在是,永遠都是!”
聲音從不同的角度吼起,每個紅箭大隊的隊員迸發出胸腔裡最大的分貝。
紅箭大隊的少尉範建國,頓時淚流滿面。
第441章 心結
範建國的案子終於告一段落,所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回到縣公安局專案組,曾春組織人員連線對範建國進行訊問。範建國是軍人,案件應交由軍區保衛處負責,然後遞交軍事法庭審理。
但是作為案件結案程式,地方公安也必須進行筆錄,作為宗卷封存。
雷鳴終於弄清了案件的前因後果,從公安局長的角度,他不能公開同情罪犯,但是私底下,雷鳴卻對這個少尉有著另一種敬重。
林安然臉上被子彈擦傷了一道小口子,曾春讓醫院的人過來給他處理一下傷口,並且親自為林安然做筆錄。
提及範建國折返陳存善家裡拿到的那個記錄著行賄受賄數額和時間的本子,曾春對林安然說:“你把本子拿過來,專案組這邊要對證物進行拍照存檔。”
雖然答應範建國要將本子遞送紀委,不過在程式上,理應由專案組呈交。於是,林安然把本子給曾春,叮囑他一定要給雷鳴,由雷鳴直接呈交市紀委。
曾春笑答應下來。
忙碌了一個通宵,林安然才駕車回了招待所。範建國幾天內會被押回總部,然後由保衛處進行審查,最後交由軍事法庭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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