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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相對就輕鬆許多。範天來也給組織部長茹光彩和方副部長打過電話,只可惜這倆位晚上都有安排了,過不來。
林安然的酒量非凡,自然是來者不拒,況且還是那句老話,新來新豬肉,班子裡他最年輕,也是資歷最淺的一個,主動敬酒免不了。
分管計生的何秀麗說回家還要輔導孩子功課,除了開始的時候禮節性敬了一杯沒再多喝。
副書記馬江波沉默寡言,臉上堆著刻板的笑容,不主動,也不賴賬,顯然酒量是有的,只是不願意表現過於熱烈。
陳自強和張學平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在官場打滾多年,酒是不怕喝的,所以整個場面上數他倆最主動,偶爾說上個黃段子,逗得大家哈哈笑。
範天來除了開始的時候和林安然碰了一杯,之後一直處於壁上觀的狀態,笑眯眯在邊上,偶爾插一句,慫恿大家喝酒。林安然漸漸看出了點門道,範天來並不慫恿其他人灌自己,卻老讓人去同趙士敬喝酒。
這種場面喝酒可以找出一萬個要喝的理由。
趙士敬多少沾了點軍人習氣,在喝酒上好強,不認輸,來者不拒,不像範天來,身上一股子商人味道。林安然猜這和範天來的當過屠夫又做過國企負責人有關,精打細算,就像他做屠夫那樣,一刀下去多少斤兩心中有數。
輪酒量,估計他不及趙士敬,但是論算計,趙士敬又不及範天來。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怕人多。車輪戰下來,趙士敬的酒量漸漸耗盡,現出有些醉態。見陳自強在說黃段子,自己也來插上一槓子,說:“我來給大家說個段子!”
範天來熱烈鼓掌道:“好!有請趙主任給我們說個段子。”
趙士敬仰頭喝掉一杯,接著酒勁說:“從前我在部隊的時候啊,有個戰友,新婚過後好幾年沒回過家,有一回好不容易部隊工作沒那麼忙,請了個假,火急火燎往家裡趕。回到家裡已經是深夜了,洗完澡*,兩口子幾年沒碰了,都像聞到腥味的貓。”
說到這裡,自己滿上一杯,吱兒一聲喝掉,又說:“可是家裡條件有限,兒子是跟著老婆睡在一場床上的,而且睡著了,又不好抱走。熬了到半夜終於忍不住了,乾脆就頂著張被子就交起了公糧。”
“沒想到乾柴烈火一碰,動靜太大,把兒子給驚醒了。兒子就問,爸爸你在幹嘛?我那戰友就哄兒子,說兒子啊,爸爸在騎大馬。他兒子就說,那我也要騎大馬。拗不過兒子,戰友只好依了,說我騎媽媽,你騎我。於是就把兒子頂在背上,繼續開工。”
“一開始兒子還挺高興,小孩子嘛,懂個屁!咿呀咿呀高興得歡,過一會不行了,老摔下來。頭幾回摔了還很高興又爬上去,最後摔了一回就不爬了,瞪著眼睛在邊上看了半天,忽然說了一句,爸爸我知道我為什麼老摔了,因為你有插銷!”
大傢伙起初還沒聽出什麼來,忽然何秀麗首先哈哈大笑起來,對範天來說:“範書記,你有沒有插銷啊?”
這麼一問,大家頓時明白過來,笑得幾乎背過氣去。
笑完了,範天來忽然精神抖擻,酒癮大盛,變得主動起來,找出這樣那樣的藉口和趙士敬碰杯,又對林安然說:“小林啊,你也是部隊回來的,趙主任也在部隊待過,你怎麼不敬敬革命老前輩呢?”
這杯才喝了,範天來又找了個藉口,說:“小林啊,趙主任可是主持辦事處全面工作的,是你的直接領導,你今天不敬酒不跟他喝好了,以後怎麼開展工作?”
這麼一來,林安然就算是白痴也能看出範天來的意圖了,就是灌醉趙士敬。這種應酬場合喝酒,如果一方老盯著一方想把對方灌醉,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大家感情太好了,二是大家感情太不好了。
在林安然看來,範天來絕對不是第一種情況。從內心來說,林安然更欣賞趙士敬這種人,酒品見人品嘛,範天來太懂算計了,以後自己不得不提防著點。
為了避免再給趙士敬灌酒,林安然找了個話題,正好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下:“範書記,我聽說紫荊花集團的老總衛國慶承諾,只要把他們村前面的那條臭水渠治理好,就贊助我們街道兩臺豐田皮卡?”
範天來聽林安然提起這事,頓時注意力被吸引過去,酒杯一放,說:“是啊,有這事,不過那條排水渠治理,最好的辦法是改暗渠。改暗渠需要的資金至少三百萬,管委會拿不出這筆錢,市裡又不肯撥款,我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眼看著肥肉吃不上啊。怎麼?小林你有辦法?”
在林安然報到之前,關於這個年輕的副主任一直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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