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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水,說:“這麼晚了,孟所長找我有事?”
孟華心裡暗自嘀咕,這林安然怎麼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剛才在大排檔還被人圍攻了呢,怎麼現在從他臉上找不到一絲一點痕跡了?
由此,孟華更加確定一條,這林安然真是不好惹。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林安然別說不叫,甚至連表情都看不出,這豈不是要吃人了?
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屁股下有些發熱,像坐在了火爐上。
他趕緊放下杯子,說:“林書記,今晚的事情我實在是抱歉,是我工作做得不好,不到位。我願意接受組織的批評。”
孟華也不是個傻瓜,以進為退也是一招好棋。橫豎事實都擺在面前了,與其毫無用處地推諉,不如向前一步自己請罪。
他故意用了“願意接受組織的批評”裡有兩重意思。一重是拍林安然的馬屁,實際上他對林安然這麼說,就是把林安然比作“組織”,組織是什麼?組織是至高無上的。
第二重意思嘛,當然就是“批評”二字了,批評是口頭上的,處理是行動上的。孟華很滑頭得選擇了批評,絲毫沒提自己的工作實際上已經是瀆職了。按照規定完全可以處理了。
林安然哈哈一笑,說:“孟所,事情別放在心上,我剛來太平鎮,雖然不瞭解這裡的情況,不過我知道你們公安工作難做。尤其在這種偏遠小鎮,條件苦、福利差、關係又複雜,我理解,你就不要往心裡去了。”
孟華心頭一鬆,不過還是懷疑林安然是不是在放煙幕彈,不放心道:“林書記,你真的不怪我?”
林安然拿著水杯喝了口水,心想,如果真就這麼說不怪他,孟華這種人是不會相信的,因為以孟華的個人經歷來說,肯定不相信天下間有這麼好的事情,官場上有這麼好過的坎,還有這麼不記仇的領導。
於是他換了一種口氣,鄭重了一些,說:“孟所,我初來報到,有些情況要向你瞭解,如果你據實回答,我林安然向你保證,絕對不放心上。”
果然,孟華見他附帶了條件,馬上就相信了,脫口說道:“林書記請說,只要我孟華知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隱瞞。”
第344章 偏門生意
林安然見孟華得輕鬆,心裡暗笑,說:“我想知道太平鎮上這些混混是怎麼一回事。”
孟華果然愣了,嘴皮子動了一下,剛想開口,話到嘴邊似乎又咽了回去。
林安然打量了他一眼,提醒道:“我意思是,他們似乎在走私,是怎麼一回事。孟所長,你不是要和我坦誠相對嗎?希望你不要對組織上有什麼隱瞞。”
他現在是將孟華剛才的話完全又壓在孟華自己的肩膀上了,你不是把我當作組織嗎?好,就看看你對組織忠誠不。
孟華是左右為難,林安然是好糊弄的?明顯不是,況且剛才抓回來的小混混問了話,從口供裡就能看出,林安然在肥東的大排檔裡不是一時半會剛到的那種,而是靜靜坐在邊上從頭到尾看了個一幕不落的。
今天是什麼日子對於孟華來說太清楚不過,交貨日,這些傢伙今晚剛從北川省走私了好幾十箱的進口香菸,按照規矩,要和朱勇結算。
如實說,則得罪朱得標;不如實說,就是扇自己耳光。而且更嚴重的是,林安然顯然在逼著自己選擇,站在他那邊還是站在朱得標的那邊。
現在輪不到孟華做主了,就像玩梭哈,現在加多少籌碼是林安然說了算,自己只有權選擇跟還是不跟。
所有成功的官員都是數學的天才,這點毋庸置疑。
審時度勢,其實就是一種計算,數學家用阿拉伯數字計算,官員用權勢計算。
孟華飛快地在腦子裡衡量了林安然的資本,又稱了稱朱得標在官場上的重量,很快得出了一個答案。
“林書記,我孟華是個黨員,對組織忠誠是原則問題。”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說:“我將太平鎮這邊的黑道偏門生意給你說一說,你就對這一切都明白了。以前我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有心而無力啊。不過以後,我可唯你馬首是瞻了,你說怎麼幹,咱就怎麼幹!”
林安然當然要給點鼓勵,說:“好!以後我也一定支援你的工作。”
孟華穩了穩心神,開始滔滔不絕地將知道的一切娓娓道來。
太平鎮雖然經濟欠發達,但是地理條件卻很奇特,是南海省和北川省的交接,而北川省則和東南亞某國交界。從太平鎮往西走,一百多公里就能達到北川省一個叫北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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