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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高,下面的人都盯著你看,遲早能找出你身上的某些軟肋。
而且國人一向以中庸低調為傳統處世觀,對長期在新聞中心裡路面的企業往往產生一種審美疲勞,甚至厭惡,一旦媒體輿論出現反彈,起新聞波對企業自身造成的衝擊往往不亞於核武器的當量殺傷。
其實,林安然當初上去炒作,也曾經擔心過這一切背後帶來的隱憂。所以一直以來,他對周學良的要求都是讓新聞炒作放一放,冷一冷,全力擴建酒廠,夯實生產的基礎。
偏偏在神王廠逐漸完善的階段裡,出了這種事。
至於勾兌酒,周學良沒有對林安然彙報過,這事估計是酒廠班子自己開會決定的,在他們眼裡,這或許是一件小事,不過引起的波瀾卻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焦急的心情加上四天沒有用換過洗衣服,這讓林安然看起來有些邋遢,出門急,什麼都沒帶,衣服現在已經一陣餿味,山口鎮的事情久拖不決,神往酒廠那邊又處理不當,這不免讓林安然坐立不安。
鍾躍民是個固執的人,他的父親是市委組織部長,雖然他年紀算輕,在某種程度上,他卻繼承了父親大部分的為官之道求穩。
在這種為官執政理念的影響下,他採取了前人慣常使用的冷處理方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林安然卻看到的是,神王廠這艘大船,在縣、鎮兩級舵手的錯誤領導下,正開往一個颶風的中心,目前轉舵掉頭離開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進了颶風中心,那麼將回天無力,一切只有聽天由命,只能求各方神靈保佑了。
林安然覺得應該組織人員針對目前媒體曝光的焦點借酒灌裝的問題進行一個合理的分析和解釋,集中媒體開一次座談會也好,新聞釋出會也好,把事情一五一十擺到聚光燈下說清楚。
既然別人手裡有暗訪的影片,這事靠不吭聲是瞞不過去的,酒廠一副置之不理的態度,也會讓銷售商、代理商們心裡惴惴不安,這些人都是押了錢在廠裡作為訂貨保證金的,一旦酒廠出事,就像銀行信譽破產一般,擠提的人幾天內能把一家銀行給擠垮。
他對此事感到無比擔憂,覺得事情過去了五天,如今那些代理商們的複雜心情已經發酵到危險的紅色界限上了,在不降降溫,就會一下子怦然爆發!
他給鍾躍民打電話,提出自己的看法。
鍾躍民聽說要公開化面對媒體,大吃一驚,在九十年代,開什麼新聞釋出會還是個新鮮事,這裡是國內不是國外,林安然的理念多少有些超前,折讓鍾躍民覺得不是個事。
他甚至天真地和林安然提出一個想法,能不能在冷處理之餘,採取適當的“公關”手段,讓記者們不去再報道這件事。
林安然一聽就啞然失笑了。這也是一種征服處理危機的慣用伎倆。所謂的適當“公關”,林安然當然知道指的是什麼。一方面指透過上級關係對媒體施壓,另一方面對管事的進行賄賂。
可是,神往酒廠目前是國內酒業的新星,這次風波範圍之廣不是一個小小的南海省而已,只不過是由南海省的電視臺欄目首先發布而已。
記者的嗅覺是很靈敏的,風聞而來,在省臺開播之前採用“公關”手段或許能夠奏效,如今這個情況,搞公關只能招人話柄,更不落好。
鍾躍民的固執讓林安然無可奈何,光靠電話,自己也不好對一個上級如何發號施令,為今之計,只能趕緊回到太平鎮親自說服鍾躍民,讓自己出面去處理危機。
王勇也來了電話,在電話裡不無擔憂說,這幾天,幾個和他相熟的銷售商都往他手機上打電話,表面上是噓寒問暖扯家常,實際上是旁敲側擊,想從王勇嘴裡探聽點什麼。
這更加證實了林安然的想法,再不恰當處理這場信譽危機,神王廠辛辛苦苦樹立起來的企業品牌和大好局面將會毀於一旦!
林安然心煩地走出飯店門口,見到值班的濱海市武警戰士在飯店門口朝鎮上檢查站的方向張望,倆人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林安然走了過去,聽見他倆的對話。
“現在咱們是大眼瞪小眼,半斤八兩,我看這事得磨上半個月才行。”
另一個武警道:“大家都是武警,大家都是公安,縣官不如現管,誰都不買誰的帳。說起來,咱們都是同行,可是又不算同一個地方的同行。也就這樣啦,如果是陸軍老大哥,估計北川那幫孫子就早撤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那武警提到陸軍,林安然心中一動。
在當兵的心目中,陸軍才是老大,武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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