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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棋子,即便趙奎真的如劉大同所說的那樣,即將更上一層到到省裡高就,在他離開之前,把整個濱海市人事脈絡都控制住,變為自己的一方根據地,也是有利無害的事情。
所以他等於送給鐘山南一個人情,讓林安然過來彙報。
官場往往就是很有意思的,看似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其中考慮的層面涉及方方面面。
就拿林安然來說也是如此。一個鎮委書記直接面見市委書記,還是不請自來,這裡面多少有點兒越級的味道。
所以在來之前,林安然早就給彭愛國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裡,林安然隱晦地表示自己到市委組織部去彙報“強基工程”的一些細節,順便找機會見見趙書記,看能不能說動他,收回在太平鎮開發工業的成命。
這就是一種尊重。知會和沒有知會是兩回事,從林安然嘴裡說出來和從別人嘴裡得知林安然見趙奎也是另外一回事。
市委書記是直接管縣委書記的,彭愛國直接找趙奎面談這一點是附和官場規矩的。不過彭愛國是一個滑頭的人,他知道工業計劃是劉大同提出的,肯定也經過了趙奎的同意。
劉大同是市長,要去趙奎面前推翻劉大同的工業計劃,實際上就是明著和劉大同作對。
林安然既然要去,那麼就讓林安然去吧,彭愛國樂得個清淨。林安然能說成,彭愛國會高興,林安然說不成,彭愛國也無所謂。
工業計劃也好,海洋綜合養殖計劃也罷。無論是哪一個發展計劃在城關縣落地實施,和他彭愛國的仕途前程一點關係都沒有。
官還是該怎麼當就怎麼當。他欣賞林安然的工作能力,也佩服林安然的膽量,但是並不認同林安然的做法。
林安然找他詢問太平鎮海洋綜合養殖專案情況的時候,他就暗示過林安然,這是劉大同市長提出的方案,最好不要插手。
這話分解在每一句話裡,融入了每個字裡頭,甚至口氣、神情都給了足夠的暗示。彭愛國相信林安然這麼聰明的人,自然能聽懂,能看明白,不過他又知道,以林安然性格,絕對不會看著這個不適合太平鎮實際情況的重工業發展戰略得以實施。
因此,他一點不反對林安然去趙奎辦公室裡“彙報”工作。
其實,“強基工程”要說清楚也並非一件十分耗時的事情。彙報工作也有技巧,先試探領導想知道什麼,然後抓住重點,一二三四下來就說清楚了。
有些做領導的沒水平,自己糊里糊塗當著糊塗官,秘書寫啥他念啥,領導問東他連東南西北都說了一次。
這種人很招領導厭惡,趙奎聽完林安然的彙報,再一次覺得眼前這個年輕的鎮委書記怎的不招自己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他。
不過,事實又再一次證明,倆人理念天差地別,林安然彙報完了“強基工程”,話題馬上就回到了太平鎮的重工業計劃和海洋綜合養殖專案之爭上。
看完林安然遞上來的計劃書,時間還剩下最後的三分鐘。
雖然這份計劃書做得很不錯,無論從哪方面去挑毛病都只是吹毛求疵,不過趙奎就是對這份計劃不感冒。
當初劉大同對趙奎也提起出林安然的這個計劃,但是劉大同對趙奎為人琢磨得太透,知道哪是趙奎不能觸碰的地方。
劉大同當時說:“林安然的計劃看起來不錯,不過只是錢凡書記在執政濱海市期間農業計劃的翻版,說好聽了叫酒瓶裝新酒,說難聽了叫換湯不換藥。成了,是錢凡的功勞,等於間接為錢凡招魂;不成,市裡再一次背上罵名,最後還是咱們當市領導的背責任,說咱們是不撞南牆心不死,撞了南牆還要再撞一次。”
錢凡對趙奎影響很大,如果錢凡當年對趙奎稍微寬容一些,鬆動一些,或許今天的趙奎不會太反感發展農業。偏偏當年錢凡對趙奎打壓得太厲害,而且每次削減市政府的預算都是投入到他自己的農業大計裡去,這讓趙奎對濱海市當年的兩水一牧農業大計恨之入骨。
這一點,林安然也是清楚的。不過他為人卻不允許他看著一個禍害百姓的專案在太平鎮落地生根,之前錢凡在市區也發展農業是一個錯誤,今天趙奎在太平鎮搞工業,在他看來也是一個錯誤。
做老師的要因材施教,做領導的要因地施政,一刀切的做法簡單粗暴不說,危害性還很大。
地方政策覆水難收,如果工業計劃開展起來,那就是透支當地的資源,發現錯誤的時候再回頭,恐怕為時已晚,悔之晚矣。
林安然從好幾個方面分析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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