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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有些酸溜溜道:“林副縣長好手段吶。”
林安然笑道:“不是我手段好,是佔副縣長威名高,我跟領頭的村民說了,佔副縣長就在小會議室裡,我談不妥,他就親自來談。結果那村民一聽,就主動提出要走了。”
佔樹平一愣,一下子沒品出林安然話裡的意思,似乎是誇自己,似乎又不像。
沒等他反應過來,林安然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時間不早了,佔副縣長,我就先回縣裡去了,告辭了。”
佔樹平忽然伸手攔住林安然,道:“林副縣長,別急著走嘛!既然來了,事情又處理妥當了,咱們吃個飯去。”
他轉頭對周永年道:“老周今晚安排下,去青雲山莊吧,我和林副縣長好好摸摸酒杯底。丟他個老母X,忙了一天了,工作做好了,飯也要吃好,勞逸結合嘛。”
林安然本想推辭,但是想到如果真的推辭,似乎又太不給佔樹平面子,倆人畢竟是同僚,沒必要為了一頓飯鬧什麼不愉快。
於是對何振東和張興發道:“何局、張局,你們晚上有事沒有,沒事就一起去吧。”
他之所以邀請何振東和張興發同去,是故意拉開和佔樹平的距離,有別人在場,佔樹平恐怕就不敢說話肆無忌憚。
青雲山莊已經不是朱勇經營了,自從朱得標倒臺後,朱勇對司徒洋來說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雖然還是在他手下做事,不過已經沒有往日的風光了。
原本司徒洋打算和劉小建合作,在太平鎮上搞個碼頭,做走私油品和汽車走私生意。但是被一號首長視察青石坳島的舉行給攪黃了,所以被迫移師回到了市區裡。
朱勇在市區沒有任何關係,只能作為一個跑腿的角色使用,這樣一來,青雲山莊已經失去了價值,沒有了朱得標和陳存善的關照,生意一落千丈。
不過早有人盯上了青雲山莊,這人就是佔永福,從前是礙於陳存善的面子,佔樹平的兒子佔永福是沒敢下手,現在朱勇失勢,佔永福就乘虛而入。
最後,佔永福以一個低得自己都偷笑的價格盤下了青雲山莊,有佔樹平的關照,這裡生意不是問題,附近的鎮幹部為了討好這位粗口副縣長,將應酬飯局都安排到這裡來。
佔樹平這人政治敏感性不算高,進了門坐下就為林安然介紹起這裡已經換了主人,還一點不忌諱地告訴林安然:“這是犬兒盤下來的一家酒樓,以後林副縣長下來視察工作,有應酬的話,儘量安排這裡,就算是關照下世侄嘛。”
何振東在一旁聽了覺得滑稽,林安然的歲數和佔永福差不多,佔樹平居然讓林安然關照“世侄”,怎麼聽都覺得不順耳。而且佔樹平居然很文縐縐用了個“犬兒”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古裝電視劇看多了,故意學別人斯文,卻穿起龍袍不像太子,效果有些東施效顰。
“林副縣長,那幫泥腿子到底說了些什麼?”佔樹平喝著茶,饒有興致問林安然:“你是怎麼打發他們走的?”
他在車上想來想去,覺得林安然剛才在小會議室說靠聽說自己親自壓陣,村民就退散了的話不可信,是一句調侃話而已。
林安然知道不能再和他開玩笑,於是半真半假說:“的確是提到您,他們才最後決定離開的。不過我告訴他們了,按照恆海水產公司的計劃,即便是沒有自己的蝦塘和灘塗,村裡用公共集體用地和恆海水產合作,還是會分紅給村民們的,所以他們覺得還是有點兒收入的,就走了。”
佔樹平摸著自己肥厚的雙下巴,小眼睛滴溜溜轉著,想著,沒說話。
林安然又道:“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請教下佔副縣長。佔永福是不是您的兒子?是他承租的現在這兩千一百畝蝦塘和灘塗的吧?”
佔樹平面不改色道:“沒錯,永福是我兒子,不過他承租村裡的蝦塘和我沒什麼關係,他是做生意的,生意人嘛,有利可圖他就做,只要不違法就可以了。我經常教育他,說要做守法公民,我相信在這一點上,我是把關很嚴格的。我佔樹平的黨性可不是吹出來的,這麼多年,組織上是信任我的!”
他慷慨激昂說了一大通,差點就成了述職演講。
林安然依舊笑眯眯的,說:“佔副縣長,我有個不情之請。其實村民們當年欠租,也是因為錢書記的養殖專案失敗,欠了基金會很多錢,繳不起租金。這件事,早期縣裡也有過指示,說分期償還,沒說要收回用地。村裡也沒通知他們,給出一個清繳租金的期限,忽然收回,在法理上似乎沒大問題,不過在情理上卻有缺失。咱們做基層工作的,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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