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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對佔樹平了解並不算太深,雖然在太平鎮工作一年多,卻和佔樹平卻連照面都沒打過。
林安然在鎮委當過書記,是一把手,屬黨群線,工作上和政府線上的副縣長交集比較少。以往都是和陳存善打交道比較多,鍾躍民是因為私誼問題,所以來往多些。
就連秦萍在縣裡工作了那麼久的副縣長,林安然實際上和她接觸都不多。
縣裡有分管各項工作的副縣長,下面也有分管各項工作的副鎮長,大家都是對口來往,誰也不會無緣無故插手別人的工作。
不過佔樹平的名聲林安然倒是聽過。
此人有兩大特點,一是關係硬,二是嘴巴臭。
關係硬是因為他曾經是劉大同的車間工友,劉大同是從國企裡的車間做起家的,未走上仕途之前是個車間的鉗工,在工作上比較拼命,技術也過硬,連年被評為企業的生產標兵,被當時的市長視察企業時相中了,從而提到了政府裡來工作。
皇帝也有窮親戚。劉大同只是個市長,有個把早年一起喝酒吃肉的難兄難弟也不奇怪。況且佔樹平這人和他氣味相投,相互之間極為投契,佔樹平對劉大同的脾氣摸得是一清二楚,劉大同說上半句,他就能猜到下半句要說什麼。
所以當年車間裡那麼多工友,唯獨只有佔樹平是沾了劉大同的光。
從劉大同擔任臨海區區委書記後,佔樹平就被提到了臨海區的勞動局工作,之後劉大同提拔副市長,他又被調到城關縣當上了副縣長。
縣裡的幹部都知道佔樹平的這重關係,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就連彭愛國也對他禮讓三分。
之前陳存善在職的時候,佔樹平和陳存善走得比較近。由於他依傍的是劉大同,所以沒必要過於巴結陳存善,所以倆人之間沒有過多的經濟糾葛,頂多是吃飯喝酒打麻將之類的消遣活動多一些,這也讓他在陳存善倒臺的時候得以獨善其身。
說到另一個特點,嘴巴臭,比他關係硬更出名。
據城關縣官場傳聞,佔樹平最喜歡就是說一句“丟他老母X”,其實在濱海市,這句話也是一句比較風行的坊間粗口,和國罵三字經的流行程度相比不遑多讓。若是市井之徒說說倒也無傷大雅,可是一個副縣長口口聲聲“丟他老母X”就顯得有些失身份了,而且,如果在公開場合,在會議上來這麼一句,就顯得有些驚世駭俗了。
佔樹平據說常在自己主持的會議上“丟他老母X”,一場會議下來,丟來丟去,丟這個丟那個,讓人回去要拿消毒水洗耳朵。
“林副縣長!沒想到你也在啊!”佔樹平露出厚嘴唇下面的兩隻大黃牙,肥肥的手伸了過來:“我丟他老母X,那些村民圍住門口,害我要走後門了!”
林安然一愕,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於是笑笑道:“我和佔副縣長一樣,也是走後門進來的。”
佔樹平轉頭對周永年發話了,神情就沒了對林安然的那種笑意,一張臉沉到了水底裡去,又冷又冰:“老周,不是我說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縣裡不是早就給過結論了嗎?你們的思想工作怎麼做的?事情沒安撫下去,反倒越搞越厲害了。”
周永年說:“佔副縣長批評的是,我們工作沒做好。”
佔樹平走到會議室窗邊,往下看了看,說:“我丟他個老母X,老周,你下去跟他們先談談,講講政策,講講法律,人家現在的承租人是白底黑字真金白銀租下的蝦塘和灘塗,他們再這麼搞,就是鬧事!丟他個老母X,不行我叫公安過來!”
林安然沒料到佔樹平這人如此沒素質,動不動就要動用公安,心裡暗道,這樣的人能當上常務副縣長,對黨的工作還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佔副縣長,我聽說這些村民是因為自己的灘塗和蝦池和村委有些糾紛,這事說起來跟我也有點兒關係,畢竟海洋綜合養殖專案是我引資的,還是我下去同他們談談,不要叫公安了,激化矛盾就不好嘛。”
佔樹平斜著腦袋想了想,說:“行吧,你去看看去,我在這裡等你訊息。丟他個老母X,這幫刁民!”
他是常務副縣長,輪職務在林安然之上,說話自然就免不了有些高高在上的口吻。
林安然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下樓去了。
到了樓下,林安然對周永年說:“你去請一個村民代表過來,要能說了算的那種,我要和他單獨談談。”
說罷,自己在樓下隨便找了一間辦公室。吳德方讓辦公室裡的人出去,騰出房間來給林安然談話。
周永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