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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物,都是有得便有失。當領導雖然風光無限,也自有當領導的苦楚,官場上常用“酒精考驗的戰士”來形容那些官場老油子,恐怕其原因就是在此。
飯局一直鬧騰到中午一點,大家酒足飯飽才算結束。
送走了鐘山南一行,彭愛國要親自送我回房間休息。
林安然在城關縣沒有住房,縣宿舍也佔滿了沒空房子,所以只好將他安排在縣招待所的五樓的一個套間裡,平時,這個樓層很少有人住,非常安靜。
其實城關縣許多黨政領導的家並不安在縣裡,多數為了孩子能獲得更好的教育資源,把家安在市區。這些領導幹部都有車,有車就方便回家,所以不像普通小公務員那樣要受兩地分居之苦。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工作在縣裡,家住在市裡,閒時在市縣之間來回跑通勤,忙時在縣裡住上一段時間。
彭愛國扶著我的肩膀,交待鍾躍民道:“躍民啊,下午就讓安然同志休息一下,工作明天再開始也行。”
酒喝得太多了,送走了彭愛國和鍾躍民,林安然覺得自己疲憊無比,倒在床上就睡,整整睡了一個下午。
晚上,縣政府辦公室徐主任親自到招待所請林安然下樓吃晚飯。
林安然一肚子酒,滿身都透著酒氣,洗了個澡,總算清醒了一些。可胃口不好,根本吃不下。徐主任讓服務員晚點把晚餐給送了上來,安排好之後,進門問了聲晚安後走了。
林安然先是起身,在套間裡轉悠了一下,看看設施。雖然說是招待所,可是檔次比不比市裡的高階賓館差多少。
看完房子,林安然靠在床頭,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白天見面會的場景,像電影一樣在大腦裡回放看起來,彭愛國目前在城關縣的威望很高,權力掌控也牢固。四大班子的領導們看起來多數都是規規矩矩的;鍾躍民是鐘山南的兒子,又是年輕縣長,所以別人也不敢因為他年輕而對他輕視,和彭愛國配合似乎也不錯,倆人間沒有貌合神離的跡象。
倒是那位暫時代常務副縣長職位的佔樹平似乎有點陰險,也許就是一個煞星,小心為上。回想起白天,彭愛國在鐘山南講話時候有意無意看向佔樹平的那個眼神,似乎頗有深意。
恐怕彭愛國對於這位佔樹平副縣長是有些看法的,卻因為某些因素又拿他沒有辦法。
正想著,外頭傳來低低的人聲,然後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原來是政府辦的主任徐有才領著招待所的經理又回來了。
他屋裡屋外地又巡視了一週,特別細看了下衛生間的各種備品,指示戰戰兢兢地跟在身後的服務員加了一套新的。一切安排停當,感覺萬無一失了,徐主任和經理才躡手躡腳躬身向林安然問安。
“辛苦了兩位同志了!”林安然起身讓坐,又是一番稱謝。
經理臨出門之際,又指示服務員換了一盤水果,叮囑時刻注意領導的起居,半小時後把晚餐送到房間,樓層不準外來人員出入
等徐有才和經理都離開了,林安然的手機卻響了。
“怎麼樣,縣太爺的感覺還爽吧?”聽出是林安然的聲音,尚東海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縣裡的人真是能喝,還喜歡搞車輪戰那一套。不喝吧,不給面子;喝吧,一個人對付幾十人,誰受得了。”林安然揉揉太陽穴,苦笑道:“這回真把我喝得有些高了。”
“副縣長那麼好當啊!不說別的,就說下面的領導下鄉,到了村裡喝的都是土炮,沒個幾斤你都下不了臺!”尚東海半開玩笑地恐嚇林安然。
“酒倒是好辦,人難辦哪!今天見面會和縣裡的四大班子領導照了一面,別的人看起來都沒什麼問題,就是有個叫佔樹平的副縣長,以前接觸不多,對此人不大瞭解。你知道這人嗎?”林安然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黨政班子的主要領導我還算清楚,其他人不好說,陳存善倒臺了,彭愛國大權獨攬,鍾躍民雖然是鐘山南的兒子,不過上任時間還不長,暫時比較低調,對彭愛國也足夠尊重。”
尚東海是個官場百事通,人面廣,訊息靈,一問就有答案。
“至於你說的佔樹平,我倒也有些瞭解,他原來是市裡國企的一個科長,早年和劉大同是工友,感情據說不錯。也是劉大同發跡了,他才上了位,以前他和陳存善走得近,陳存善出事後,他由於是劉大同的人,就被保了下來,還暫代了鍾躍進從前的位置。這個人好整事,群眾關係不好,主要是彭愛國想換屆後到市裡人大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