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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有些難看,不過嘴上倒是沒猶豫:“那是朱鎮長負責的事情,鎮裡清債小組他是組長,全權負責,況且縣裡市裡都有檔案,基金會的事情涉及了社會穩定,要下硬手段,至於抓人嘛”
林安然不想聽他嗦,直接問道:“你就說有沒有抓人就是了!”
鄭志堅說:“有,這也不是鎮裡的意思,是市裡、縣裡的意思。”
林安然回想了一下縣裡下發的關於基金會處理問題的檔案,說:“檔案上沒說要關人啊!我看過檔案,朱鎮長是不是違規辦事?”
鄭志堅又磨蹭起來,似乎不想馬上回答這個問題。
第389章 恥辱
正當鄭志堅扭扭捏捏磨蹭的時候,村口忽然出來了幾個幹部模樣的人,遠遠看見鄭志堅就喊道:“鄭委員,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林安然注意力被這幾個人吸引過去,鄭志堅如逢大赦,趕緊招手道:“公勝快過來,林書記和陳鎮長也在呢。”
剛才談話的老頭聽說林安然居然是鎮委的書記,更沒什麼好臉色了,冷嘲熱諷道:“做官都不敢認自己是官,跟賊有什麼分別?”
黃公勝走近了,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卻十分不滿意老頭的語氣,斥道:“老羊頭!你胡說些什麼?造反吶?對鎮領導都敢亂說話?”
叫做老羊頭的老頭兒一臉不屑,轉身就走,黃公勝在林安然面前掉了做村幹部的威嚴,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嘟嘟囔囔罵道:“回頭看我不治了你!”
黃公勝發完火,轉頭一看,林安然臉色跟寒冰似地,正冷冷盯著他看,頓時心裡打了個哆嗦。心道,這年輕的書記目光可真夠煞人的。
林安然沒跟黃公勝搭腔,直接走到老羊頭身旁說:“老人家,剛才對不起了,因為想問清楚情況,又怕你見到幹部不肯說真話,所以一直沒說自己是鎮幹部。可你也沒問我們是不是鎮幹部嘛,我們確實不是追債組的。”
老羊頭歪了歪腦袋,想了想,剛才確實沒問清楚,只一個勁把人當作基金會追債組的了。
“行,就算我錯。”
他懶得跟林安然再嗦,朝遠處的沙丘走去。
林安然上前兩步,說:“老人家,等等。”
老羊頭轉過身來,說:“怎麼?要算賬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除了幾隻羊,啥都沒了,你是不是連我的羊也要罰了?”
林安然聽他沒頭沒腦說了一大通,又好氣又好笑,搖頭道:“老人家誤會了,我只想問問你,你們村有多少人被抓了?”
老羊頭愣了一下,沒想到林安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他倒也不怕說實情,這條水東村已經一窮二白了,實在沒什麼可怕的了,自己年歲也大了,難道害怕他們抓去殺頭。
於是便一五一十掐手指算了一番,道:“咱們村人丁本來就不多,只有八百多口人,現在被抓到縣裡關起來的就有三十多人,其他的要不是跑得快,估摸著也要被逮進去吃皇家飯了!”
臨了,從褲腰帶裡抽出趕羊的鞭子,說:“不跟你們羅哩羅嗦的,耽誤我放羊呢!”
等老羊頭走遠了,黃公勝從後面跟上來,指著老羊頭的背影道:“林書記,不用聽他的,縣裡的指示我們要嚴格執行嘛。這老羊頭是村裡個老鰥夫,出了名的刁民,老給我們政府出難題,怪話牢騷又多,別搭理他。”
他本意是拍林安然的馬屁,心想這林書記虎著一張臉,恐怕是老羊頭言語衝撞了他的威嚴,所以就上來諂媚。
沒想到這馬屁是徹底拍在了馬屁股上,鄭志堅和黃公勝工作接觸多,關係密切,他對林安然的瞭解要比黃公勝多上許多,一聽黃公勝亂拍馬屁就心裡喊糟,在一邊狂給黃公勝丟臉色。
黃公勝一張臉笑成了菊花,注意力都在林安然的身上,哪看到鄭志堅在提醒自己。
林安然側過身,看著面前的黃公勝,心想,這樣的村幹部誰任命的?如果是支書,又是怎麼透過鎮裡組織上考察的?簡直就是一個橫行鄉里的地痞!
“黃公勝是吧?”他冷冷問道。
黃公勝繼續一臉菊花笑,說:“對對對,大肚黃,公家的公,勝利的勝。”
林安然沒給他好臉色,說:“你說村民是刁民,那你是什麼?如果村民都是刁民,你豈不是刁民頭頭?你是書記還是村長?如果整條村子都是刁民,你合格嗎?”
黃公勝臉上的菊花馬上凋零了下去,笑容都被陽光曬化的雪糕一樣,糊塌塌地溶在了臉上,模樣十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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