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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好氣道:“我說黃桂花,你什麼態度啊,我們林書記問你話呢?”
黃桂花看了一眼林安然,馬上就明白了,估計這就是那個新來的書記,頓時臉上笑出花來:“喲!是林書記吶,我剛才不是不知道嘛!昨晚黃家就鬧鬧哄哄地,吵了一夜,所以我才沒好臉。”
林安然問:“昨晚黃家來了好多人嗎?”
黃桂花態度已經徹底轉變,竹筒倒豆子一樣八卦道:“黃家老么死了,昨晚先是來了一批爛仔,在院子裡鬧哄哄得,要打要殺,後來朱鎮長來了,把那些人趕走了,又和宏景家兩口子在房間裡聊了一夜。話說,我還聽見宏景蹲在家門口嗚嗚哭了半宿。”
林安然看了看孟華,倆人目光頓時都敞亮起來。黃宏景兩口子為何一夜之間就徹底變卦,恐怕真是朱得標動的手腳。
那批爛仔,不用審其實也是朱得標派來的,估計演的一出雙簧戲,軟硬兼施雙管齊下。
黃宏景倆口子不過是村民,估計見了這陣仗,哪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大嫂,你知道黃宏景倆口子都哪去了?”
黃桂花左右看看,神神秘秘道:“去看山墳去了。”說罷指指存在的一座山嶺。
林安然想到山上去看看,剛轉身,忽然又回過頭問黃桂花:“前天黃宏貴是怎麼出事的?”
黃桂花似乎有些猶豫,看了看孟華說:“該說的,不都告訴警察了嗎?還問來做什麼?”
孟華又是大聲呵斥:“讓你說你就說,嗦嗦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林安然本來覺得孟華的態度有些粗暴,想要阻止一下。沒想到黃桂花倒是挺受用,被呵斥了反而不生氣,笑嘻嘻說:“孟所長,你別急嘛,說就說唄。”
林安然暗自苦笑,心想這孟華雖說態度粗了點,不過好像在基層做工作,有時候這樣粗放點的方式更容易被村民接受。於是也就不做聲,看著黃桂花等她的回答。
黃桂花顯然平時就八卦慣了,孟華是派出所長,派出所長讓她說,她自然不會保留一分。
“說起來,也是宏貴自己多事。前天中午,追債組的人進村抓人,結果村口秀雲家的男人不是跑了嗎?就把秀玲給抓起來了,拖拖拉拉到了村口,就碰上了從醫院看病回來的宏貴。結果是宏貴看不過去吧,就說了幾句什麼,雙方就吵起來,最後動手了。唉,我說宏貴也是,自己病懨懨的,又沒了條腿,人家十幾個人,這不是找死嘛!這不?沒一會被人打翻在地,被綁在大樹上了。那十幾個追債的人裡,有兩個被他打腫了臉,惱火了,就往死裡打了。直到村長過來,才放了人,結果宏貴回家沒多久就不行了,夜裡送到縣醫院,已經沒氣了。”
林安然心裡聽了很不是滋味,心想,黃宏貴屍骨未寒,案情也沒徹底查清,他哥嫂就忙著把他的屍體火化了,這樣一來,恐怕要找致死原因都很困難了。
這次算是自己走了眼,沒想到彭愛國也會屈服,給陳存善讓了步。自己早該想到,陳存善既然是縣長,和市裡劉大同肯定有瓜葛,朱得標作為陳存善在太平鎮的心腹,勢必也和陳存善穿同一條褲子。
所謂官官相護,也就這麼個道理,只是當時自己估計錯誤,沒想到事態變化得這麼快。說到底,還是小看了朱得標,覺得這人沒這般心計,卻忘了背後還有個劉大同。
出了村,林安然對孟華說:“走,咱們上山去看看。”
山上的墳地是石頭村宗族的統一墳地,每條村子祖上都葬在同一片區域,和風水有關,有孟華在,所以並不難找。
遠遠就看到黃宏景倆口子帶著倆個孩子跪在一口新挖好的糞坑前燒著紙錢,地上插著香燭和燒著幾柱香,地上到處是散落著冥幣。幾個穿著道士袍的人圍著火盆咿呀唱著跳著,作著法事。
黃宏景神色愴然,雙眼紅腫,顯然哭過。
孟華說:“這是他們當地的風俗,先開墳,然後擇日下葬。”
見有人過來,黃宏景抹了抹眼淚站了起來,見是林安然,臉上頓時顯出一臉羞愧,擰過頭去,又跪在地上,顯然不願意和林安然打交道。
孟華可不吃這套,直接朝黃宏景叫到:“宏景,過來,林書記有話要和你談談。”
黃宏景磨磨蹭蹭在地上站起,拖著兩條灌了鉛一樣的腿,到了林安然面前。
“林書記,你啥都別說了,人死不能復生,宏貴的事情咱們就不要再提了。”
林安然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嘆了口氣問:“你這麼做,你弟弟在泉下有知,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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