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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點,還能聞到一絲酒氣。
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也有點可怕,尤其是在我已經無法對他理直氣壯冷漠以對的情況下。我從來就不習慣向別人道歉,我多希望他能夠看出我的不自然,而選擇先後退那麼一小步,給我個臺階下。但他當然不可能知道我內心的想法,他更有著他的傲氣和脾氣。
他冷冷地說:“既然說了彼此都離對方遠一點,那你也不要這樣跑到我面前晃悠。”
我瞬間有種一盆涼水當頭澆下來的感覺,臉上的血液也彷彿一下子抽離了,心情跌落到了谷底。不只是難堪,還有壓也壓不住的委屈一直往心口上湧。
剛才丁明輝拉我的時候,我並不是真的沒有機會掙脫推辭掉。也不知我是哪裡來的自信,以為曾經一度對我表現出了寬容態度的周與深,這一次一定還會那樣對待我。我到底是有多天真,才會允許自己生出那一絲期待的情緒?
周與深沒有再看我,轉過了身,說道:“我剛剛喝了酒,不能開車送你。你自己打車回去的話,不要逗留太晚了。”
說完這些,他就轉身走掉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空蕩的走廊裡,呆怔良久。
走廊雖然空蕩,四周包間裡的唱歌聲說話聲卻鬧哄哄地傳了出來,震得我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是我咎由自取,所以應當承受今天這樣的結果,誰也不能怨。可是心裡的那股酸楚卻止不住地翻湧,一口氣哽在胸口,憋得我眼淚幾乎要流出來了。
只有不相干的,不上心的,不在乎的,才不會為之牽動情緒。反之,就說明已經開始變得在意。
周與深只是變回了他冷漠的態度而已,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已經無法面對他這樣的態度了?
我伸手按住胸口,氣息依然不順,憋悶得厲害,難受得我很想立刻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思思不在身邊,這一刻我是真正孤立無援的,連個投奔逃避的地方都沒有。
像是又回到了當初阿婆離開我的那個時候。我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身邊也有別的病房裡別人因親人離世而傳來的號啕聲,但是我卻怎麼也哭不出來。身邊都是人,我心裡反覆盤旋的卻只有一個念頭:這些人,沒有一個是跟我相關的。今天,這樣的感覺又再次出現了,真糟糕。
更糟糕的卻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去阻止它的蔓延。
19。第19章 我對你的溫暖,有了貪念(1)
雖然情緒一連幾天都處於低落狀態中,班卻是要照常上的,生活也是要過的。
在婆婆面前,我也努力裝得若無其事。我不想讓她心生疑慮,從而生出更多的事情要去應付。
周與深以出差外地積累了一堆工作待辦為藉口,對婆婆提議的聚餐一拖再拖,連面都不曾露。婆婆理所當然地察覺出了不對勁,電話裡問不出周與深的真話,就關切地問我。我不知該怎樣跟她解釋,畢竟是我理虧了,一時就只能強作笑臉地說一切都好。
不知道現在周與深心裡是作何種打算,如今連應付的表面功夫也不願意做了。
想想也是,是我太自以為是,以為所有事都能按著我的意願來。對周與深而言,願意配合我,或者不願意再應付我,都只是隨他高興而已。不願意的話,便是連他母親這邊,也可以不必再繼續應付。
一團亂麻,無法解決,我心裡越發煩躁不安起來,卻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接到江少儀的電話。
她在約我去咖啡廳見面,並未細說是為了什麼事情。
我跟她原本談不上有何交情,但因為之前有過見面寒暄的交情,且因她和陳家揚的關係,所以我有些好奇她找我的理由是什麼。
下了班,準時赴約。
咖啡廳裡客人不多,江少儀已經先我一步到了,她選了一處靠窗的位子。
天氣熱,她穿一件藕色連衣長裙,長髮微卷,蓬鬆披散著,遠遠坐在那裡,看似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溫柔,那氣場卻絕非別人輕易就能模仿來的。
不得不承認,她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說她已經年近四十,誰也不信。
儘管我進門就已經看到了她,服務生還是盡職盡責地在前面為我領路。
我走到近前,江少儀抬頭看到了我,微笑著起身,跟我打招呼。
一番場面化的寒暄之後,各自落座。
江少儀笑著道:“今天約周太太來,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是想把恭賀你和周先生新婚的賀禮補上。”
她說著,從身旁的袋子裡取出一個絲絨面的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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