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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覺得他的心思深沉難猜,這一次又是怎樣一個我無法想通的原因,才能解釋他的行為?
周與深不知何時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到了我面前。他看了一眼我手上拿著的手鍊,再看看我,表情平靜得不見絲毫心虛的跡象。他說道:“是兩年前酒吧那次,我送你去醫院,因為要縫針,所以醫生摘了它暫時交給我保管。”
“你的意思是,你是暫時替我保管,只是後來一直忘記還給我了?”
若只是這樣,他又怎會用如此精緻的盒子裝好儲存,出差也隨身帶著?早有很多機會可以將東西還給我。太牽強的解釋,我不說,他也明白這是說不通吧。
“周與深,你是打算給我個解釋,還是想放任我胡亂猜測一通呢?”我半是開玩笑地問他。
我能感覺得到,如果繼續追問這個問題,也許會出現一些超乎我承受範圍的真相,可我還是下意識想追問出答案。
“我想一想,應該怎樣解釋這個問題。而你,可以在我未給出答案之前,胡亂猜測一通。”
16。第16章 先生,你暗戀我?(2)
這樣的回答未免太狡猾,不是跟沒回答一樣嗎?他這個人,行事向來隨他自己的性子,外人很難左右。回頭他若是給我來一句我忘了,我又能拿他怎樣?
但是,我也沒有蠢到當真猜不出一丁點真相。一個男人會藏一個女人的東西,藏了很久也不歸還,離家時還會隨身帶著,最顯而易見的理由無非是因為喜歡那個人。
可我無法找到他其實是喜歡我的理由。也許我應該感謝他的模稜兩可,雖然人都有探知真相的本能,但並非所有的真相,都適合戳穿了,攤開來講。
如果周與深此刻用很深情的語氣對我說:“因為我喜歡你。”我是哈哈大笑三聲還是該裝瘋賣傻地回他一句:“唬誰呢!”
都太戲劇化,如此窘迫的場面,能不發生就最好別發生。我開始想著用怎樣的方式來化解眼前的尷尬,又不會顯得太刻意。
思思的一通電話,簡直像救世主一樣拯救了我。
電話接通,我還未來得及詢問,就聽到思思在那邊說:“江晨拍戲受了傷,現在在一附院。我跟他說了點事情,結果現在的場面我扛不住了,你能不能來一下?”
我一聽到江晨受傷了,立刻追問傷情,好在並不算嚴重,只是手劃傷了,縫了針,此時在醫院裡打吊針。
思思的語氣聽起來很疲倦,必然是真的扛不下去了,才會這麼晚還打電話向我求助。
“好,我這就過去。”我答應道。
周與深問:“是你朋友出什麼事了嗎?”
我因為擔心,所以只簡單解釋道:“是出了點事,我現在必須馬上趕到市一院去。”
周與深也未再追問,只說:“我開車送你去。”
深更半夜,我又趕著出門,所以也沒有跟他客氣推辭。
周與深取了車鑰匙,跟著我一起出了門。
市一院有點遠,慶幸導航系統不錯,所以幾乎沒有繞彎路就趕到了地方。
周與深未打算跟我一起上樓去,站在醫院大廳裡,他簡單囑咐我道:“我就不上去了,在樓下等你,有事我們電話聯絡。”
我擔心他明天還有工作,就說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有思思在,我應該不愁住的地方。”
周與深分析得比我細緻周全多了,“如果江晨要通宵打吊針,你留下陪護也不合適。你先上去看看情況,若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我想著他說得也有道理,何況我此時心思已不在這些事情上,就沒有再繼續堅持。
跟他匆匆道了別,在諮詢臺問了具體病房位置,搭了電梯上樓。
我按著值班護士的指示,找到了病房。
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江晨半躺在病床上,手上正打著吊針,很安靜。日光燈照在臉上,愈發顯得他臉色很蒼白。
思思獨自站在窗邊,背對著江晨。外面那麼暗,她當然不會是小資情懷發作,只是為了看夜景。過於安靜的氣氛,說明他們曾經起過爭執。
江晨先看到了我,低低打了聲招呼:“玉林姐,你來了。”
思思聽到動靜,轉過身來,臉色是凝重的,連笑容也沒有,只是說:“你來了。”
我走進病房裡,先詢問江晨的病情。“你傷哪裡了?嚴重嗎?”
江晨示意我看向他未打吊針的左手,說:“拍戲的時候沒注意,手臂上劃了個口子,縫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