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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不像話了,哪有新娘子一個人敬酒的?”
我對她笑了笑,說:“沒事,我們可以向來賓解釋一下,就說與深臨時有要緊事去處理。”
我的婆婆是位成功的商人,經營自創的連鎖餐廳,結交了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今日鬧出這樣大的一個笑話,面子上難看也就罷了,倘若不能好好地收場,日後再與人交往,心中總有一個難堪的陰影。
而我既然已經嫁入周家,就意味著未來很長一段日子,我的一切都是與周家關聯在一起的。我在嫁給周與深之前已經在連鎖餐廳總部做了幾年的公關經理,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我也沒有道理讓今日這出戏,成為我日後人生路上的一個汙點。
婆婆仍有猶豫,我知道她是真心體貼我,不想讓我去面對難堪。
“媽,如果我躲著不見,人家才真的會胡亂猜測。即使實際情形再糟糕,那也是關起門之後只屬於我們自己家的事情。”
婆婆沉吟了片刻,以她處理事情的能力,眼前的這點狀況並不足以令她手足無措,她的猶豫,不過是因為擔心我。
可是她見我面色平靜態度平和,便知我不是在強裝大方,我方才對她說的話句句都切在要害上。事後如何跟周與深計較,那也都是後話,眼前的狀況總要先應付過去再說。
“玉林,難為你了。回頭見到與深,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訓他。”
教訓也許是真的,但我心裡很清楚,只不過是些無關痛癢的口頭教育罷了。
周與深願意跟我結婚原本就只是為了順從母親,他對我並不感興趣。若說有感覺,大概也僅是覺得我公關工作做得不錯,才會成功拿下婆婆的心,麻雀變鳳凰,順利成為富人家的媳婦。
而我願意嫁給他,自然也不是因為他這個人,的確如他所認知的那樣,不過是為了成為有錢人,從此過上富貴的生活。
在各有所求的前提下,我倒並不希望他因為我而受到責難,那無疑只會讓他將怨氣轉移到我身上來。
所以我隨口應付著,並未將婆婆的話放進心裡去。
立於門旁的服務生為我們拉開了大廳的門。
裡面原本有些嘈雜,全是低聲議論的聲音,只是在我們出現之後,那些聲音開始變得零零落落。一分鐘之後,我扶著婆婆站上主席臺,底下已經一片安靜。
婆婆環顧四下,臉上的微笑不失從容優雅,“與深因為公司突發狀況要趕去處理一下,實在是抱歉。我與我兒媳一定會代他多敬在座的各位一杯,當作替他賠罪。”
這當然是很拙劣的一個藉口,不過我婆婆這樣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已經足夠讓一些想非議的人失去議論的興趣。
何況一旁還有平靜且得體的我在場。身為新娘的我既然沒有一哭二鬧,外人也就無從多看好戲。
在婆婆簡單的幾句寒暄之後,我隨著她走下主席臺,取了香檳,從第一桌開始敬。
敬前面幾桌的時候,滿桌客人看我的眼神尚帶著幾分探究或同情,待到後來,大家見我一路都面帶著微笑,且絲毫不見強顏歡笑之態,那種看好戲的雀躍心情想當然也被打消了大半。
酒敬到場中央的一桌時,婆婆牽起了我的手。
桌旁的一位客人也站起了身。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孫徵。
他的身份其實很難定位。
按照臺面上的說法,他是我婆婆周寧的恩人,當年資助了第一筆資金給她開餐廳。可是即使已經過去多年,流言仍遮遮掩掩地被遺留了下來。
按照私下的說法,那錢當然不是白給的,中間不外乎牽扯著一段桃色傳聞。
不過這些舊事原本與我無關,我只是對他這個事業有成卻又身世神秘的人有一點好奇而已。
看他雖年逾五旬卻依舊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我在想,以我婆婆並不算傾城傾國的姿色,當年身邊還帶著個孩子,她是用怎樣的手段才讓這樣一個出眾的男人臣服的?
面前的孫徵對我露出長輩般的和善微笑,我亦端莊又乖巧地回了他一個笑,禮貌周到地寒暄:“孫叔您好,您公事那麼忙,還特意從外地趕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真是過意不去。”
孫徵搖搖頭,笑起來眼中彷彿也帶著暖意,他保養得很好,所以今時今日來看也依舊是一個美男子。
“我不是外人,你同與深的婚禮我當然是要出席的,再忙也會抽空來。”
以他特殊的身份,他卻只是神態自然地寒暄著,一句也未提起周與深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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