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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你去看大夫,你,給我滾回醉月閣。”
仙仙都沒事,扇扇不會有事的,可是為什麼心跳得這麼奇怪?“布公子,”
“別說話,傷勢會加重的。”
他還是在乎我的蕭玉鳳心裡如打翻的五味瓶,甜蜜,擔憂,羞澀,害怕錯雜紛陳地湧上來。
蕭玉鳳沒有想到,她這一無心之語害苦了扇扇,她舒服地躺在□□的時候,扇扇卻赤裸著身子被綁在冰洞裡。
扇扇已經沒有白天的精神,她的頭髮亂蓬蓬的,身上全是橫的、豎的傷口,最可憐的是她的腳底是一塊千年寒冰。
“真是可憐。”仙仙穿著粉紅色的仙子服,緩緩地走近她,“你以為你是聖人、善人,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傻不傻?”她挑斷了扇扇身上的鐵鏈,把匕首塞進她的手中,“公子的意思,你懂的。”
扇扇呆呆地看著手裡的刀,忽然,她猛力扎向背對著她的仙仙,“我不想死。”命只有一條,誰想死?
鮮血從仙仙的背後流出來,可是,她沒有大聲呼救,“打暈我,穿我的衣服出去。”仙仙的聲音幾不可聞。
“嗯。”這時問為什麼很愚蠢,時間就是命。
三天後,一具被鯊魚咬得千瘡百孔的屍體被海浪衝到沙灘上。她血肉模糊的臉上只剩下半邊眼睛,死魚樣地盯著前方,像在控訴,又像在悔恨。
蕭玉鳳趕到時,屍體上已經蓋了層白布,她走過去揭開,立刻尖叫著連連往後退。“哇”她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她甩開來扶她的奴僕的手,失控地大叫起來,“仙仙,我要見仙仙。”
仙仙正在畫眉,蕭玉鳳蒼白著臉進來時,她也只是望了一下,然後繼續畫她的眉。
“扇扇死了,扇扇死了!”蕭玉鳳聲淚俱下,“下一個是不是我,是不是?”
“怎麼會?”仙仙冷漠的臉上全是嘲諷,“公子還沒得到你,你怎麼會死?”
“那你為什麼殺了扇扇?為什麼?就為了爭寵,為了完整地得到布公子的愛?”
仙仙抓起茶壺,潑了她滿頭滿臉,“完整?哈哈,天下又不只一個仙仙”
水順著額角滴落到衣服上,蕭玉鳳感到透骨的冷,“她死了,你一點也不傷心?”
“我死了,你會傷心嗎?”仙仙揚手,扇了蕭玉鳳一個耳光,“你真以為是公子的正妻?我呸,憑你也配來指責我。”
蕭玉鳳的眼裡寫滿仇恨,“我會記住這記耳光,牢牢地記住。”
“隨便。”仙仙漠然的眼裡流露出淡淡的悲哀,“我們是仇人,一輩子都是。”
☆、荒野山村【1】
出了東門,除了官道兩旁栽種了些樹木,一片荒野。
龜奴跳下馬,點頭哈腰地遞上一個行囊,“姑娘,順著這官道一直走,到岔道右拐,頂多兩個時辰就到了。”
兩個時辰?媽呀,來回就是四個時辰,加上找人和吃飯的時間,暈,都趕不回來吃晚飯了。玉如意心裡有些後悔,可事到如此,只能往前。“嗯。”
“頭擔心姑娘餓著,為姑娘備了點可口的糕點和清冽的泉水。”龜奴的眼睛笑眯成了條縫,彷彿做這些很快樂似的。玉如意可沒有這樣的好心情,騎兩個時辰的馬去陌生的地方,不是瘋了,就是傻了。“謝謝。”她爬上馬背,回頭看龜奴還在那杵著,心裡多少有點明白,她摸出一錠銀子,扔過去,“賞你的。”龜奴眯著的眼立刻瞪得溜圓,他準確無誤地接住銀錠子,用力咬了口,“真的。”玉如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當她是誰?造假銀錠子的?
“姑娘真是好人啊,大大的好人啊。”龜奴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玉如意有點啼笑皆非——如果給他一錠黃金,豈不是要膜拜她了?她猛一抽馬鞭,座下的馬立刻像離弦的劍朝前怒奔起來。玉如意回頭看了眼,那名龜奴還在那使勁地揮手,揮完去擦眼淚,擦完,繼續揮手。原來普通人的快樂如此簡單。
大概是因為到了辰時,路上的行人不多,玉如意心裡可高興了,她連連催動馬匹,只恨不能馬上飛到那個小村莊。兩個時辰,開什麼玩笑?守哥哥會擔心的。
岔道,右拐。
又是岔道!右拐,那還是東方嗎?
一輛馬車風塵僕僕地迎面而來,掀起的灰塵足足有一丈高。
“喂,咳咳咳”玉如意被嗆得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她趕忙掉過頭,用袖子捂著口鼻。趕著去投胎啊,這麼急?等她不覺得很嗆了,那馬車也去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