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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耿直的脾氣，一點都不可愛，難怪玉姑娘會選擇她的守哥哥。”像是沒看見那三個變臉的變臉，惱恨的惱恨，磨拳的磨拳，小乙自顧自地說他的，“我去看了下，真慘，宗主看來連肝肺都氣綠了。”

“宗主？不是闌姐姐？”玉如意的臉變了變，可是疑問梗在心頭，不問不痛快。

“什麼闌姐姐，我不知道，我得到的訊息，柳少把他帶走，交給宗主。”

“柳少？水月洞的柳少？”楚濂蹦起來，“那小子牛S得很，怎麼會？”

“他喜歡峨嵋的無嗔，和我一樣被拉下水了。”小乙懶散地坐到一邊，“女人拉男人，男人再去拉女人，宗主喜歡這種控制模式。”

“怎麼沒拉我？”楚濂摸摸下巴，“難道因為我太帥了？”

玉如意被逗得笑起來，她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應該很傷心滴說。

葉一凡側目望著她，心裡說不出是啥滋味，有點苦，有點澀，有點酸。

“好像也沒拉小葉，呃，小葉，其實你被拉了，我們都不知道？”楚濂一點都不怕葉一凡凶神惡煞地瞪過來，對他來說，那只是皮癢癢的問題。

“哼，我沒你帥，你都被晾著，何況我？”葉一凡不是聖人，一樣會生氣，可是玉如意在一邊，不得不大方，不得不顯示氣量、胸襟。

“也是，娘子，你將就我對了。”

玉如意氣得發昏，氣得小臉紅紅的，“不許叫，不許叫！”

“娘子，娘子，娘子，挺順口的。”

玉如意快氣炸了，“你！”

“去看看你的守哥哥吧，他應該醒了。”淡淡的口吻，掩蓋的是深重的心思。葉一凡突然覺得自己太濫好人，我為什麼要做這些？我以前從不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我有所改變了，為她。真是不幸的訊息。

李守成已經醒了，耳邊是海浪拍擊船板的聲音，鼻尖是大海特有的腥味，還有藥味。他被救了，他立刻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身上滿處都是割裂般的痛，連翻身都不能。他試著舉起手，厚重的傷佈下，手只能略微抬一抬。“哎，”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暫時昏睡著，該怎樣對如意說？蕭玉鳳救了他，拼了命救了他，他該知恩圖報，娶她過門如意不會答應的，她那個個性一定不會答應的，我怎麼辦？如同爹一樣他的眼角滾出一滴淚，這種錐心刺骨、日日相思的日子，還不如現在死了的好。

☆、悲愴【1】

“守醒了？”

李守成轉頭，就見一張蒼白過頭的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眼淚不期而至，玉如意趕緊掉頭，避開與李守成對視，她不想來的，可是腿腳不聽話，“沒有。”她的臉更白了，她擦掉眼淚，回頭想擠出個笑容，可是怎能笑得出？在知道一直喜歡的這個人不能再喜歡，不可能在一起，怎麼可能保持常態，“很疼吧？”她快心疼死了，只恨沒能把寒玉宮所有的傷藥都給帶出來。她握住他的手，就算他是哥哥，我也該關心的。她笑著流下淚，“等到了桃花島，我馬上去給你找最好的草藥。”

桃花島？他還沒逃離桃花島？李守成驚駭得坐起來，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他“撲”地吐出口血。“快，快走。”鮮血染紅了他的嘴唇，刺傷的是玉如意。“守哥哥，”她撲過來，用自己的身體頂住搖搖欲墜的李守成的身子，“別說話，你的傷還沒好。”她盤腿坐到他的身後，正待出掌助李守成恢復內力，柳月闖了進來，“不可！”柳月去搭李守成的腕脈，她很快露出輕鬆的笑容，“可以了。”柳月不放心，又追了一句：“撐不住喊娘。”

玉如意沒有答話，她怕一問一答間，心又被撕裂成碎瓣。

汗成串地從玉如意的頭上滾落下來，可是她沒有鬆手的意思，她仍然源源不斷地輸送真氣過去。

反觀李守成，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原來因痛愁鎖在一起的眉已經完全放開。

“可以了。”

玉如意沒有松掌。柳月的臉色大變，她求助地望向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艙門邊的玉錦堂，玉錦堂搖搖頭。柳月心疼得恨不能那給李守成療傷的是自己，“怎麼辦？如意，娘求你了。”

玉如意其實很想就這樣解脫，可是聽到柳月那一聲“如意”，她的心軟了，那是她娘啊，養了她十七年的娘啊。她慢慢收回手。

柳月趕忙接了過去，一掌抵在李守成的後背，她大吃一驚，如意在給李守成療傷的同時，也把自己的三成功力過給了李守成。這傻孩子。柳月放心地收回手，心裡更疼了。她回頭看閉目調息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