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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誥命,什麼狀元,我亦是不愛!我一心看中了一個擺弄石頭的人,我願意陪著他冒險,願意陪著他傾家蕩產,喪盡性命,我不要什麼名聲,我也可以不做焉容,你可以麼,你可以要我麼?”
他本就猶豫不定,見她哭得這麼厲害,心裡更是動搖得狠了,他做下決定太不容易,艱難到痛得撕心,可不願以他的自私賭二人的下場。“我怎麼能不要你。”
“那就不要猶豫好不好,我們離開,你說過要帶我去江南,我們四處遊走看遍天下,沒有人認識我們對不對?”焉容眼神裡全是期盼,從前裡,她決計不信什麼話本,凡是私奔的情人,莫不是死得慘痛,莫不是嫁得淒涼,或者最後變成了什麼蝴蝶什麼鳥,連個人形都沒有了。她不是做夢,她只是願意為了這樣一個夢下一個莫大的賭注。
她想要真正的自由,突破所有思想上的桎梏,愛她所愛的人,做她想做的事,這樣的念頭在被她的父親逼到傷心欲絕的時候滋生出來,然後發了瘋似的擠出狹窄的心包,掙脫了原有的三從四德的枷鎖。
覺醒,這種酣暢淋漓的滋味是由覺醒帶來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突破了什麼,但是隱隱地感覺到了,不久之後所有被壓迫的女性都要突破。
“你沒有帶什麼必需之物麼?”蕭可錚看她兩手空空,衣衫輕薄,像是毫無準備。
“我不想再拿林家的東西,但我不覺得我還需要依從他們。”話雖無情,卻說了實話,按理說出嫁之後便與孃家兩情,是一盆潑出去的水,但她淪落青樓,費盡心機,不辭辛苦將林清譽救回來,也為他掙得十分榮光與名譽。親情還在,是無法用錢物衡量的,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謀求自己的幸福。
焉容之前還覺得自己感性過了頭,現在倒是十足理智:“我什麼都不帶,我把自己帶給了你,抱緊。”說完話,她用力撲進他的懷裡。
蕭可錚勾唇一笑,打橫將她抱起,心裡是十足十的滿足,她從未如今天一般袒露心跡,往日只如涓涓細水,今天則是洪流巨浪,直接將他淹沒。
他抱著她一路下了山,在一個偏僻處上了馬車,他用暖和的毯子給她蓋住,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馬車顛簸著跑遠。
“你昨晚睡得不好,黑眼圈都出來了。”他摸著她的臉,把她殘存的眼淚擦乾淨。
“我一晚上都在想這件事,一輩子就私奔這麼一次,我需要好好謀劃。”她笑了笑,掩唇打了個哈欠。
“睡會吧,醒來就到了不同的地方。”
“唔,那倒是好,不過,你可要一直都在。”
“我會,一直都在。”他替她掖好被角,一直深情凝望,看她闔眸,長長睫毛如蟬翼般微顫。許久之後,便是蒼涼的嘆息,他抬手,將自己眼角的一滴淚揩去。
焉容一醒來,房裡家居擺設,皆是熟悉之景,這是林家,她的閨房。
他騙了她。
不是所有女人都有這樣的勇氣,為了愛情不惜一切的決定艱難到做了一次再也做不了第二次,她已經選擇了承受巨大的壓力,沒有想到,他卻先選擇了放棄。
終究是這個時代,容不下。
作者有話要說:說好的呢?才不會這麼虐!下一章扭轉回來!
☆、結局:大婚
六月裡的一個吉日;太陽火辣似熔爐一般,八個身穿紅褂子的粗壯男人抬著一頂大紅的轎子;因為天熱;他們頭上都出了不少的汗;卻因這喜慶的氣氛;雖然要忙不迭擦汗,卻依舊笑得齒牙大開。
前面嗩吶聲吹得十分歡騰,陪行的丫鬟婆子個個眉開眼笑,不論環肥燕瘦;個個把腰臀扭起。最面前是高頭大馬帶著花,馱著新郎嘚嘚跑得歡快,後面漂亮的大紅喜轎;銀鉤綴滿;寶珠鑲嵌,紅亮亮羨煞旁人的眼。
跟在花轎旁邊的是媒婆子和一個小丫鬟,都是搽著通白的粉和大紅的腮紅,笑得只見牙不見眼。那婆子小聲問道:“喲,見識了不少嫁娶,怎麼這回沒聽見新娘子哭呢?”
小丫鬟眨了眨眼睛,尋思了一會,道:“這林家的二小姐,是兩個月前找回來的,跟自家爹媽也不怎麼親近,上了花轎也不難受啊。”
“二小姐?這又是從哪找回來的?”林主簿家當真有這樣的稀罕事,女兒都十九歲了,還能找回來再嫁人,嫁妝也是妥妥得厚重,叫人好生感慨呀。
“四月時,夫人去知自庵上香,見著一個掃地的姑娘身量長得跟她女兒忒像,往正臉瞧了一眼,愣是被驚嚇到了,這可真是九分相似呢!”小丫鬟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還不時用手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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