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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暗裡勾心鬥角;存了不少齷齪骯髒之事。
但一有什麼事都跟蕭可錚脫不了干係;為此可忙壞了他,常常是官府流觴閣兩頭跑;即便是沒有他的罪也少不得裡外忙活,打點錢財,給焉容心疼得不得了。
這樣的付出就是為了等一個叫荀楨的男人的到來,對方卻是連個泡都沒冒得出來,焉容等得急了,一咬牙從梳妝盒裡翻出一張紙箋,隨手指了上頭一個制香的方子,對著桌子那頭的蕭可錚道:“照著這方子做出幾道香,放在門外燻上幾天,他再不來是真與香香無緣來了!”
蕭可錚略掃了一眼,一開頭便是“甘松、蘇合、安息”等等,實數大辰稀缺,珍於外國,想想便覺心肝肉疼:“香氣聞久了,味覺便不怎麼靈敏,不妨先大為造勢,每日定時一炷,賓客奔走相告,流傳更廣。”
她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浪費錢財大量燒香,對那些不識貨的人而言根本覺不出珍貴來,倒不如打造一種奇貨可居的效果,看來經商之道還是得同他學著。“也好也好,對外便稱漢代香方。”那時與匈奴往來多,有絲綢之路,茶馬古道,往西那邊去,西域、阿拉伯等地盛產香料。
“聽你的。”他揉了揉眉頭,從她手裡接過方子,袖子一動,一股香風便從他身上飄散過來,焉容聞著不對勁,不像是熟悉的脂粉味道,立即靠到他身上狠狠吸了一氣兒。
“怎麼?”
“你是不是接觸過其他的女人?”焉容面容頓時緊繃起來。
他無奈地看她:“這你都能察覺。”
“是啊,女人的鼻子比小貓小狗都靈著呢。”她不肯放過他,搬著椅子坐在他身邊,一副要審問他的樣子。
“有你這麼拿自己跟貓狗比的?”他挑了挑眉,眼角從角落裡那隻奮力往箱子外爬的“蟠桃”身上掠過,眸子裡全是笑意。
“不管這些,說吧,到底是見了誰?”難不成那春姨娘又不安分了?倒不記得她身上的香味是這樣,不會換香方了吧
他一臉誠實:“我去楚館了。”
幾乎是全身一驚,焉容頓起警惕:“為何去那?!”
“還不是為了查你那肚兜麼?”他看她眼裡猝然閃過的驚訝,悠悠道:“不枉我百般忙碌又特意去那裡查過一通,到底是有些收穫的。”
焉容一喜,忙問:“什麼收穫?”雙目直直落在他的臉上不敢移動半分,生怕錯過了什麼訊息,又想搬椅子靠他更近一些,可惜兩隻椅子已經緊緊相挨。
“你可還記得昔日的裙香樓有位姑娘叫做採魚兒?”
“採魚兒?”焉容腦筋一動,連連點頭,“記得,只是接觸不多罷了,也只是有幾面之緣,從未說上話。”這位姑娘年僅十三歲,是劉媽從路上撿回來的,有貨真價實的“名器”,焉容也僅僅記得這些。
蕭可錚眉頭微皺,“瀛軍打入燕彎衚衕那夜,她有幸躲過一劫,後來被楚館收容,她曾親眼看見有人到顧惜居去搜你的舊物。”
“原來如此。”焉容若有所思,“可看清究竟是何人?可記得是何時?”
“應該是剛放出鑑賞會訊息那會兒,是個黃昏,有三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翻牆出入。”他在腦中不停搜尋著手下中三人結伍的組合,至於小五和墩子,那是除了吃飯睡覺都不會離開他的,自然不會背叛他。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焉容垮著臉低聲言語,這蕭家舊宅的下人大多數是新添的,瞭解她的身份的人不多,但最可疑的就是那春姨娘了,她一介女流之輩,出入不便,要是能夥著一幫男子相幫的話,那可真是手段高明。
“現今這年頭什麼賊都不好防,就說這幾天,流觴閣二樓的窗戶換了不少新的,有句話也不知你是否聽說過,叫‘盛世藏古董,亂世藏黃金’,偏偏遭逢亂世,手裡捯飭這些玩意真是勞心傷神。”
焉容聽了不免心疼他,從椅子上站起繞到他身後為他捏肩,淺笑安撫:“那就等這事一過,我們也藏黃金,這金燦燦的東西可比那什麼贔屓好看得多,又實用得多。”
“你倒是這麼看的,那區區一個贔屓能換幾箱金錁子,一點都不識貨。”蕭可錚微微嘆息,“不過不義之財,賣出去總覺心中難安。”
“不義之財?”他倒不像是為了錢財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的人,會做什麼不義之事?
只見他從袖子裡取出一隻帕子,掀了一角攤開,裡頭正躺著元宵節從地攤上低價淘來的一對玉如意。“這是?”
“南部坤山裡的血沁玉。”
“不會吧”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