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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也能接受丟了一個女兒的刺激,倒是不肯去回想,就讓自己學著淡忘,其他人也不會再提,怕勾起她的傷心事,這樣,她連腦補的機會都沒有呢。
她之前並不怎麼喜歡宛娘,對方亦是如此,後來得知二人是親姐妹之後,這些事也看淡了,有些誤會,是從血脈裡帶出來的,就拿殺了黃途這件事,宛娘也算為她們的父親報了個仇。她又害得蕭可錚丟了合同,基業毀於一旦,但也算是幫焉容找回了一個稱心男人。而今,更是願意等三年,做焉容的替身嫁給馬知文,這樣的好日子是她巴不得的,沒有婆婆鬧心,沒有生計要愁,很合心意。
但林清譽終究覺得女兒嫁給一個商人有些低微,出嫁之前,姐妹倆的日子可謂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出嫁之後,又逆轉過來,一個是官夫人,一個是商人妻,地位差別還是挺大的,不過,馬知文想當清官,一輩子的俸祿都不及蕭可錚一年的盈利。
但看這姓蕭的,品行倒也不差什麼,女兒本是想要同他私奔的,沒想到他深有顧慮,還是把女兒給送回府了,情深如此,可以深到甘願放棄,日後不會輕易辜負了她。焉容這女兒,林清譽犯了愁,也傷了心,要不是他深夜未睡劫了林焉澤通傳的字條,還真不知她會有私奔的打算。也罷,成全便是。
旁人眼裡的甘苦,嚐到自己嘴裡又是另外一個味兒,費盡艱難,終成眷屬,往後都是甜的。
當晚喜宴,新郎官被自家的兄弟、侄子灌完一遍,又被舅家再灌,好不可憐。眼看他們都齊齊拿了酒過來,蕭可錚欲哭無淚,可巧天公作美,下起了嘩嘩大雨。
“再不走,雨勢更大。”他狠心不留客人避雨,凡是能走動的,都趕了出去。
然後興致盎然地回新房陪自己的娘子,這是他期盼已久的事,焉容能與他有正兒八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著紅正裝嫁過來,二人都以為身在夢中。
“酒過量,不宜內。”焉容起身為他解了衣袍,溫聲提醒。這是祖輩的訓誡,酒後房|事,很傷身的。
他卻耍起了無賴,死死抱著她不肯撒手,這般嬌豔模樣,再難見著。“不礙,洞房花燭夜,一輩子只放浪這一回。”
“只這一回?”她略帶懷疑。
“嗯,一回。”
好罷,禁不起他要得多了,這是可以滿足的,當即勸了:“先沐浴吧,水溫漸涼。”
“好。”醉酒後的蕭爺顯得很好商量,乖乖脫了衣服進了浴桶,洗到一半,焉容站到一旁看他,怎麼沒個動靜,眼睛也閉上了,難道是睡在裡面?這可怎麼好呀,他這麼結實,自己可沒有那個本事把他撈出來,只好先用毛巾給他擦了上身的水,下|身也不能這麼冰著吧
焉容想了個很蠢的主意,就是先用瓢子把桶裡面的水舀出來,再、再他醒了,眼眸裡一篇清亮,幽深得像個漩渦,似要把她吸進去。“你是要做什麼?”
“把水舀乾淨,再把桶踢翻,你就出來了”
“”他一邁腿,毫不費力地出了浴桶,長臂一伸將她旋到身下,把她扯到床上去,享用這一輩子一回兒的福利。
因是喝了酒,他反應不怎麼敏感,焉容只覺得體內嵌著那軟硬適中的那物,似是不知疲倦般往裡鑽,完全沒有交貨的徵兆,被他折磨得聲音都有些啞,頭昏沉得很,只好紅著臉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壞了?”
“你再說一遍?”
“哎、、、、、”簡直是自討苦吃,她覺得他到了最後甚至帶了惡作劇的心思,明知她所需已夠,他還得要這番極樂在她身上更長久一些,又用手掌按了她的小腹。
只覺熱流翻湧,神經像是被切斷了腳一般往上縮,又猛地釋放開來,如此反覆,幾乎讓她昏迷過去,想要排解又排解不了,想要忍又忍不下,她不可抑止地哭了起來。
從未哭得這麼厲害,他帶給她的,不僅僅是這一瞬間身體上的釋放,更是長久以來心靈的安然落定。很多年了,她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快樂,她被太多的東西牽制,直到如今才算徹底解脫。
他摟著她變得紅燙的身子,百般哄著讓著,卻止不住她的哭,反倒是越勸勢頭越大,最後任由她哭累了,在自己懷裡安然入睡。
往後幾日,他再也不敢碰她,心中有愧。直到第三天,古代女子嫁後的第三天,俗稱“過三朝”,依照習俗要下廚房做菜。
“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嘗。”她既沒有婆婆,也沒有小姑,但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都來了,還有他們各自的子女,她總不至於一直不下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