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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一個會輕功的高手?可見武林高手只存在於傳言中吧。記得她剛到裙香樓的時候也想過逃跑,可往往還沒走出房門半步就被監視的人抓回去了,劉媽為了不傷她的皮毛便不給飯吃,餓上一兩天,次數一多,焉容也便認了,要想辦法活著走出去,絕對不要餓死在裡面。
衣纏香見她沒有反應,繼續道:“姐姐我奉勸你們一句,這事最好別再攙和,免得惹火燒身。”
焉容最不愛聽這話,見死不救,有違大義,她實在做不到。“那你就不要管了,關起你的房門過你自己的日子。”
“呵呵,你說的很對,我走了。”衣纏香朝她拋了個媚眼,施施然開門離開,動作輕盈如一隻貓。
焉容站在原地,被她氣得牙癢癢,想不到人性已經麻木冷漠至此,她太失望了。
過了兩天,劉媽被衙門放了出來,孫祿的死因被記錄為一時大意,腳下打滑摔到頭部,重傷致死。衙門怎麼會還死者一個公道呢?死者能給他們好處麼?當然不能,劉媽為了給自己洗白,往衙門裡砸了幾萬兩銀子,這才毫髮無損地走了出來。
死了丈夫的劉媽並沒有表現出對孫祿的哀痛之意,但為了擺脫殺人嫌疑,只好將孫祿風光大葬,往葬禮上砸了許多銀錢。劉媽痛失錢財,心有不甘,看著滿樓的姑娘們,眼圈都發紅了,恨不得一人當兩個人使,早點把錢掙回來。
☆、紈絝子弟
這個月的十五正趕在孫祿的頭七之內,裙香樓已經停業多日,焉容也不必接客,給劉媽可惜得要命,一千兩銀子,又得等到下個月才能拿到手了。
午後幾位姑娘坐在一塊閒聊,有一位姑娘小聲問:“大老闆死了,怎麼也不見劉媽傷心呢?”
旁邊那位姑娘甩了個眼波過去,掩帕輕笑:“你知道張大嘴為什麼很得劉媽的信任麼?”
衣纏香輕哼一聲,笑道:“吃得多唄。”
“啊?”
“張大茶壺一頓飯要吃五碗乾飯,一斤白酒,體力好著呢。”衣纏香語氣淡淡,眼裡透著一股鄙夷。
“哈哈哈”幾位姑娘聽聞之後鬨堂大笑,女人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劉媽這等徐娘半老的婦人,想必是心渴難耐吧。而大老闆孫祿因為常年浸淫酒色,身子早就垮了,恐怕難填欲壑。
焉容也隨著笑笑,倒覺得此事當真稀奇,倘若是良家婦女或者黃花大閨女,聽到她們說的這些話只怕要臊得臉紅心跳,可惜這群風塵女子,早就不把天理倫常放在眼裡了。
有位姑娘見焉容淡然處在一旁,手握清茶,神色安閒,不禁心中起了玩笑的意味,“花魁這個月接不到活,不覺得寂寞無聊?”
焉容抿唇笑笑,語氣平和:“不覺得。”前幾日某人說要折騰死她,她也確實害怕了好一陣子,蕭爺那麼個硬朗的男人,從來都說一不二。這下子孫祿一死,裙香樓歇業,她總算能舒一口氣了。
但這一口氣尚未舒完,就聽一位小丫鬟過來稟報,說是董陵董公子派人送了一幅畫過來,指人親手交給焉容。
焉容趕緊起身,道一聲“失陪了。”在眾位姑娘曖昧不明的眼神中匆忙離去,到了前頭,叫錦兒把東西取過來,自己則先一步上了樓。這幫女人一閒著就胡侃亂聊,想要拿她打趣,焉容可不答應。
不過一會,錦兒抱畫上來,將書案歸置乾淨,一手展開畫卷,情不自禁地發出“啊”的一聲嘆息。焉容傾身看過來,眼中露出驚豔之色。畫中女子一身青衣,雲鬢微斜,肩若削成,腰若縈素,她的身後是旋轉而上的樓閣,周圍霧色迷茫,正是落暮暝暝之景。
焉容恍若想起初次見到董陵的情景,他單手撫琴,身旁圍坐著數位盛裝打扮的姑娘,儼然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
“小姐,你看還有詩呢!”錦兒手指輕輕落在畫側,有些興奮地念道:“什麼問世門情為何什麼人生死相許”
焉容無奈一笑,錦兒識的字太少了,這句詩分明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好好的一幅畫,非要配上這麼一句情詩,酸的要死。焉容剛剛想把畫卷起來,心念一動,道:“把顏料拿過來。”
錦兒不禁好奇,趕緊取過顏料遞給焉容。焉容揀出太白色,一筆將那句詩遮蓋,俯身往塗抹處吹了幾口氣,待幹後,執兼毫一揮,幾行小字如行雲流水落在空白處。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焉容滿意地念了一遍,這兩句正是自己當下的心境,“錦兒,找個顯眼的地方掛起來吧。”
“好。”
一眨眼,下個月十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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