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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就這樣?”頭頂低沉的聲音打斷了程小小亢奮的思緒,定了定心神,越來越覺得現在兩人的姿勢太多曖昧,試圖掙扎幾下卻沒有效果。
程小小侷促起來,顫著聲音說:“陌大哥,謝謝你帶我來看這麼美的景色,我們回去吧。”說著用力掙扎了一下,不小心腳下一滑作勢跌下,陌尋簫迅速將兩臂夾緊,下頜也緊緊抵上了程小小的耳際。
程小小心中暗叫不妙,這魔頭不會是有想法了吧?真的跟他在一起無異於與狼共舞,想到這裡身體不禁劇烈顫抖起來。也許是感受到懷中人的不安,陌尋簫慢慢鬆開雙臂,攜著她飄下高石,穩穩地站在峰頂。
“陌大哥,我們回去吧。”程小小紅著臉,也不知是清晨的山頂溫度低所凍還是親密接觸後的面部自然反應。
“衣服上全是露水,起碼要等幹了之後再回去。”陌尋簫靜靜地說:“今天想吃什麼,我們順便帶回去。”
程小小順著陌尋簫手指方向看去,只見樹上嘰嘰喳喳的鳥們早已起床,原來兩人每天吃的燒烤就是陌尋簫早晨起來‘採買’回來的,程小小新奇地說:“什麼都可以,原來你每天都要上來打獵呢。”
陌尋簫淡淡一笑,不說話,一個縱氣。程小小在樹上樹下四處尋找,無果,復回頭,陌尋簫已回至眼前,手裡拎了四五隻一動不動的鳥。
“我們再採些野果野菜。”陌尋簫將鳥們放在石頭上說。
“我來幫你採吧。”程小小心想,採野果野菜還不簡單嗎!
陌尋簫笑而不語,看著程小小來來回回的採摘、放下、採摘、放下。
“這排石塊擺放得還挺有規則呢。”程小小拿著兩枚山梨,指著一棵樹下的一排小石塊說。
“那下面都是我的小兔子。”陌尋簫隨口說。
程小小聽了不禁寒毛立起,想起陌尋簫說過的,以前是埋在土裡,後來泡在罈子裡,不禁失手將山梨灑落到地上,目光遊離地咬著嘴唇。
“小兔子,我們回去吧。”陌尋簫欲拉程小小的手,程小小條件反射的連忙驚恐地躲開,陌尋簫的手落了個空。
陌尋簫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程小小:“你很怕我?”
“沒,沒有”程小小摸了摸鼻子說。
陌尋簫想了想,說:“說到我那些兔子你就很害怕,你覺得我很可怕?”
程小小低著頭不語。
過了許久,陌尋簫輕輕地說:“我只想它們陪陪我。
程小小低著頭緊張地捏著袖口,用蚊子般的聲音說:“兔子們也有爸爸媽媽兄弟姐妹,沒了親人,它們也會傷心的。”
“我已經很久沒養兔子了。”沉默半晌,陌尋簫疑似心虛的語氣。
半晌,兩人皆無話。程小小漸漸平復下來,曬著溫暖的陽光,看著陌尋簫身下的影子,心緒漸漸平靜,“我們回去吧。”程小小抬起頭,擠出一個陽光般的笑臉說。
陌尋簫頓了一秒,隨即低眼笑了笑,將石頭上的蔬果和地上的山梨撿起來,用外衫兜住綁在身後,牽著程小小來到峰頂邊沿:“害怕就閉上眼睛。”
程小小乖乖地閉上眼睛,只覺腰身一緊,整個人便貼在陌尋簫的身前。鐵鏈晃動,屁股和後肩不時摩擦著崖壁,身前強有力的心跳和呼吸使人心安。上來的時候處於睡眼惺忪和毫無準備之中,所以驚慌的程小小雖然摟著陌尋簫的脖子,卻不曾多想,下來時已有了心理準備和經驗,所以雙手只是抓著他的前襟。程小小心裡明白陌尋簫的武藝高強,自己雖然懸於崖邊,卻也安全,所以偷偷睜開眼睛好奇地看了看兩人腳下,這一看不要緊,雖有心理準備,卻也被驚得頭皮發麻,只見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漆漆的深淵裡飄著濃濃的白霧,屁股刮上一塊突起的崖石,石頭滾落,仿如墜入大氣層,變態沒有迴音。程小小知道,這深淵極深,人如果掉下去估計會被摔得屍骨無存,直接免去火化的程式,塵歸塵土歸土,緊張之下不免條件反射地摟緊唯一觸手可及的物件——陌尋簫的脖子。
“別怕,閉上眼睛。”陌尋簫厚重的聲音。
程小小不敢再睜開眼睛,直到確定腳踏實地之後,方才試圖動了動酥軟的雙腿
官蒼山南、官道蔭旁,一輛輕紗罩窗的馬車不緊不慢地走著,車把式揚著頭唱著山歌,車內不時傳來‘咯咯’的笑聲,與路旁樹上的鳥鳴遙相呼應。
車內人正是徐家兄妹,離開官蒼山後,徐總鏢有急事先行離開。因徐家離梅遠山交代的匯合地點——元北城距離甚遠,如回家的話恐在約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