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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從這裡出去,往山下走。你不喜歡風哥哥,喜歡那陌尋簫,就找他去吧,不要再回來了。”花落弦冷眼看著門外的程小小說。
“你怎知道我喜歡誰呢?”程小小輕笑一聲說:“我自己似乎都不太清楚。”
“我也有喜歡的人,我知道那種感覺。你看陌尋簫的那種眼神,就像我看風哥哥。”花落弦面容稍微有些暖意。
“謝謝你。”程小小。
“不必謝我,我是為自己。”花落弦恢復了冷冷的神色,關上門的一剎那扔出來一個錢袋:“那天是我把你推下水的,這回扯平了。”
程小小笑笑,沒再說話,撿起錢袋決絕地走了。她想,這花落弦和自己很像,如果兩人之間沒有這個男人的話,也許會成為好朋友吧。
程小小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山路不好走,夜晚的山路更不好走。腳邊不時有看不清何物種的動物竄過,程小小走得膽戰心驚,看到前方有個黑漆漆的樹洞,便鑽了進去。
自己不會武功,就算不停地走也走不了多遠,頌輕風發現自己不見了會立刻出來找,一定會沿著下山的路沿途搜。以他的輕功絕對輕而易舉地找到自己,所以不如就在頌家堡附近休息一晚,那頌輕風決計不會想到自己還在這附近,定會在堡外不遠處,一個弱女子可能走到的地方尋找。如果還找不到的話,頌輕風會以為自己被什麼會武功的人帶走了,他會再加把力到更遠出去搜,那時自己就可以從容地走自己的路了。程小小腦袋瓜轉的飛快,一屁股坐好,抱緊包裹攏好衣領,靠在樹洞壁上看著外面的月光。
程小小自從來到這世界,身邊幾乎都有人照顧,不論是之前的山茶和大山,還是後來的陌尋簫和梅誦賢等人,都讓她養成了依賴的習慣。行路騎馬夜晚客店,此時孤零零地坐在樹洞裡,還要忍受著冷風的侵襲,雖然穿得很多,還有毛氅在身,但仍感覺到絲絲的冷意。
程小小看著外面的月光,想起了兩人在大榕樹上的那幾日,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人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覺得什麼,一旦註定永不相見了,就愈發地不捨、心痛。
如此很好,陌大哥可以有令人敬佩的身份,令人尊敬的家世,令人羨慕的親情,令人嚮往的生活。他又可以叱吒江湖了,他又可以仗劍瀟灑了。自己是很怕死,膽小,甚至有點小自私,但此時是真的希望犧牲自己來成全他一世無憂。永不相見,他就不會有危險了,他就可以。。。。。。想到這裡的程小小眼眶有些溼潤了,月光刺眼,她將臉深深埋在膝上。。。。。。
清晨,程小小被凍醒了,她一直忍到晌午才走出樹洞。頌輕風必定走遠了,自己可以放心地趕路了。可是去哪裡呢?程小小想來想去還是要回鬼骨門找爾達耶,那裡是她的家。自己走大道應該不會碰上趕回來的陌尋簫,因為她知道他喜歡走山路,走無人的山路。
程小小邊走邊歇,邊走邊問,也不急著趕路,事實上急也沒用,靠自己一雙腳也走不了多快。
這日來到一個小鎮,新春的氣息還未散去,家家都在團圓,因此客棧就冷清些。程小小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店,要了間房歇下了。連日來趕路實在是太疲倦了,腳上都起泡了,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小二哥是個勤快的人,不用小小吩咐便準備好了一應茶水等,程小小謝過他之後便關上門像條死魚樣趴在床上。淡淡的馨香薰得人很陶醉,咦?不是鼻子下面被褥的味道,屋裡也沒薰香,是哪裡的味道呢?程小小實在太累了,可能是客棧之前為客人薰好的吧,想到這裡的她起身洗了把臉,仍覺得屋內燥熱。
坐在床邊細細檢查了隨身所帶的物品,小王爺給的匕首、錢袋。。。。。。都是自己的寶貝,收好,藏在枕頭底下。程小小脫了衣衫只著中衣躺在床上發呆,燈燭繼續燃著,一個人不敢在黑暗中睡覺,她有些怕。
程小小側身枕著一隻胳膊,靜下來的時候就想起陌尋簫,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麼,在想什麼。程小小把中衣的領口敞了敞,還是有些燥熱,就像他在冰洞裡吻自己的時候,產生的那種燥熱的感覺。程小小紅了臉,想起他的唇,劃過自己的額頭,滑到臉頰、滑到唇瓣、滑到脖頸、滑到。。。。。。程小小在心裡輕罵了自己一聲,丟人,想這些不知羞的事情。
程小小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在被子裡做著鬼臉,嘲笑自己的色淫,嘲笑自己的意淫,嘲笑自己的。。。。。。
被子裡氧氣有限,程小小有些喘不過氣來,拉下了被頭,驚在當場。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