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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保持體力。”陌尋簫語氣生硬地說。
半晌,兩人渦旋在冰冷的泉水裡,抬頭看看裂縫,已經近在咫尺了,陌尋簫咬咬牙,伸手抓住裂縫旁的一根毒刺,另一隻手托起程小小向裂縫處。
“小心毒刺,上去。”陌尋簫說。
“我,我沒有力氣了。”程小小試圖舉起僵硬的雙手,卻使不上力。
泉水已經浸到口鼻處,陌尋簫在水裡沉聲一哼,用盡全身力氣託高程小小,抓著毒刺的左手滲出鮮紅的血,在水裡漂出一縷縷紅絲帶。
程小小眼角流出熱淚,使出吃奶的勁兒,抓住兩側毒刺,也顧不得身上的刺痛感,狼狽的爬出裂縫。
“陌大哥,陌大哥”程小小淚如泉湧,回身將手伸進裂縫裡,瘋了似的胡亂抓著,希望能抓住陌尋簫,觸手卻只是冰冷的泉水:“陌大哥,嗚嗚嗚”
程小小冰涼的臉上滾過滴滴熱淚,難受到極點,悲痛欲絕的伏在旁邊。
“唔哇”須臾,一隻血淋淋的手掌拔住裂縫,接著一頭黑髮的陌尋簫鑽了出來,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陌大哥,陌大哥。”滿眼淚水雖遮住了視線,興奮的叫著。
不多時,渾身是血的陌尋簫喘著粗氣抓開撲在自己身上痛哭的程小小,坐在裂縫邊抽出水囊,顫抖著雙手擰開囊口灌了程小小几口解藥,隨即自己將餘下的解藥喝盡。
“快走,另一個水囊掉到水裡了,等他們在瀑布下發現那水囊的時候肯定會找到這裡來。”陌尋簫急喘地說著,掙扎起身,剛欲夾起程小小飛掠,突然頓住,程小小順著陌尋簫的眼光看去,只見一道如勁竹般的身姿立在不遠處的榕蔭下,陽光。
“放下程姑娘。”徐慕然霸道地說。
陌尋簫突然緊緊握住程小小的手,將其扯到身後,小聲吩咐:“躲在後面。”
程小小不敢說話,呆呆看著陌尋簫的背影,感受到一頭困獸誓死保衛自己領地的氣息。
陌尋簫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俊朗公子,自己只恢復了五成功力,徐慕然乃名師之高徒,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此刻自己定無勝算,然而天生驕傲的他是不會就此認輸,更不會放棄自己想要的東西。
“放下”徐慕然突然停住,側耳聽了聽瀑布方向的聲音。
與此同時陌尋簫也偏頭看向瀑布處,意識到眾人已經趕往此處時,不禁又緊了緊握著程小小的手。
徐慕然轉回頭,看了看陌尋簫,又看了看程小小,突然轉身向後大喊著奔去:“站住!”
陌尋簫有一秒鐘的遲疑,隨即夾起程小小回身飛掠下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徐少俠,你確信是那個方向?”跟著徐慕然跑了半晌復又折返回榕樹下的梅遠山及眾人問向。
“看穿著應是海窟宮人,綠邊的黑衣。”徐慕然說。
“綠邊黑衣?那應是護法之一。”梅遠山不知徐慕然在瞎謅,信以為真。
“梅伯父,瀑下並無屍身,會不會”匆匆跑上山的吳應道氣喘吁吁地說。
“加派人手以官蒼山為中心四散搜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梅遠山邊說邊捏壞了手中的水囊。
站在裂縫邊的韓當和徐慕然待眾人下山後方才移動腳步,剛才站立的位置赫然出現兩雙水腳印,一大一小。
“韓先生的藥果然是神藥。”徐慕然頭也不回地說。
“徐公子的心果然是慈悲。”韓當撿起被梅遠山捏壞的水囊,淡淡地笑。
吳應道跟在人群中,遠遠回頭看了看韓當和徐慕然,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陰險狡詐的光,若有所思的眯了眯左眼,瞥見不發一言的梅遠山,隨即不動聲色的湊過去。
“梅盟主,你看這陌”吳應道故意欲言又止,看著梅遠山愈發陰沉的臉,嚇得忙閉了口。
朱漆大門裡面,乳白甬路盡頭,八角小樓書房,梅遠山靜靜坐在書桌前,屋內客椅上的眾人皆面色沉重。
“有可能這次的洪水沒有將他們的屍體衝爛,所以沒有流出瀑布。”徐總鏢輕咳兩聲,首先打破這沉默的氣氛。
“也有可能是”梅遠山適時停住,緊握了案上的鎮紙說。
“我看不太可能,那是什麼地方,從沒有人出來過。”邱幫主提高微顫的聲音,故作鎮定地說:“我就不信他是百毒不懼之身?”
“徐少俠,你看到的,確實是穿著綠邊黑衣的人嗎?”梅遠山突然抬頭問。
徐慕然堅定說:“確是綠邊。”
“身上衣衫可有破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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