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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發現,他是殺我師傅的兇手。”陌尋簫一臉平靜地說。
“殺你師傅的兇手?你不是說,說”程小小想起此人說過他的師傅是他自己殺死的。
“那天聽完師傅的話,我心煩意亂,師傅又直直撞向我的劍。我本欲躲閃,不料身後一股內力推來,我的劍反倒向前移了一段。待回頭時,只看到那人撤回的手腕上有一道淺淺的牙印。”陌尋簫頓了頓:“那夜我追上去,打鬥了幾個回合,最後出掌相擊時,我看到他的手腕上也有那牙印,一模一樣。”
“你是說你要找的神秘人就是殺害你師傅的兇手?”程小小聽得糊里糊塗。
陌尋簫輕輕點點頭算是預設。
“如果那個殺害你師傅的兇手和神秘人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他還真是心心念唸的想要治你們海窟宮於死地呢,多大的仇啊。”程小小坐在樹上抱著膝蓋哆嗦著,陌尋簫見狀脫下自己外衫甩給程小小。
“你得罪了那吳應道?”陌尋簫問。
想起頌輕風因此事責怪自己,不禁無精打采地說:“算是吧。”
陌尋簫一抹欣賞之色閃過,卻沒說話。
兩人靜靜坐在樹杈上各想心事,突然陌尋簫抬手鉗住程小小後脖頸,三指用力。程小小頓覺渾身火熱,掙扎了幾下便動彈不得。
“你,你在做什麼?”程小小看著陌尋簫收回手,不禁大聲問到。
“解鎖骨手。”陌尋簫淡然地說。
“怎麼?為什麼?不需要我幫你引神秘人了嗎?”程小小揉著後脖頸,不解地說。
“神秘人明日極有可能再次現形,到時不免一場惡戰。我若死了,你也可換回自由。”陌尋簫說。
“謝謝你”程小小心中一熱,問到:“即使沒有中你的鎖骨手,我也會幫你引他出來的。”
陌尋簫回頭默默看著程小小,一時無語,那句‘即使沒有中鎖骨手,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的話,竟生生嚥了回去。不能相信任何人,不能,陌尋簫不再看她,轉回頭揚起脖子閉上眼睛警告自己。
“我是說真的,你雖然殺人無數,但是從沒傷害過我。而且,還為了我狠狠修理過那人,我真的很感動。我沒有哥哥,從小學到大學,受了欺負從沒人替我出頭。”程小小抬眼觀察著陌尋簫的臉:“真的謝謝你。”
“小學?大學?”陌尋簫死水般的眼神裡露出一絲疑惑。
“就是,就是我們私塾。”程小小心虛地說。
陌尋簫看著程小小:“那些主意是你想出來的?”
“什麼主意?”程小小恍然大悟:“那些都是投機倒把的題目,都沒有實際用處。”
“那些題目的用處很大。”陌尋簫見程小小一臉疑惑,繼續說:“比如最後一道題,怎麼能讓冰塊快速融化。如果當年梅遠山的兒子知道這個答案,就不會葬身寒谷了”
“怎麼回事?”程小小好奇地問。
“梅遠山的兒子及眾人在與鬼骨門一役中,中了對方的圈套,被他們封在寒谷。唯一的出口被一塊寒冰堵住,眾人耗盡內力震碎冰塊,散落的冰塊卻堆積在洞口。眾人精疲力竭,洞中空氣也已耗盡,就這麼活活憋死了。如果當初用你的辦法融出一個小洞,起碼可以撐到體力恢復後再運功。”陌尋簫淡淡地說。
“那些題目,都是有來處的?”程小小恍然,隨即又說:“可是他們在外面哪有鹽呢?”
“習武之人常行走江湖,身上必帶鹽,隨便捉只野兔烤來吃,都需要鹽的。”陌尋簫依舊淡淡地說。
“我總覺得,那神秘人並不在官蒼山上,或者說,他並沒有當眾出現在官蒼山上,也許和你一樣,都是偷偷潛在附近的,你,你要小心啊。”程小小沉默半晌,對著陌尋簫說。
陌尋簫揹著月亮看向程小小,許久未說話,程小小面對月光,雖然看不清陌尋簫的表情,卻能感受到冰山一樣的氣息。
“回去。”陌尋簫突然攬起程小小掠向房間。
足尖輕點,如針著地,程小小將外衫還給陌尋簫。
“小心。”程小小和陌尋簫同時向對方說出這句話,不禁愣了愣。
黑影飄上屋頂,只留下程小小獨坐床邊,沉默半晌,方才和衣而臥。
恍惚間聽到窗外悉悉索索的聲音,程小小懶得理會,況且他們所謂防範的陌尋簫並不會傷害自己,所以安心的睡下。
第二天清晨,程小小起得很早,外面天未大亮,程小小睡不著,便起床開門看看晨光。房門開啟,程小小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