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4 頁)
莫百草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莫遷,沒想到這個一向不說話的人,說起話來竟字字擲地有聲。
林淺感覺自己好似在昏睡之中,又好似是清醒的。
腦中一幕幕場景掠過,如夢似幻,到最後林淺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是那個錦衣華服的小公主玉淺,還是素衣翩然的林淺?
林淺忽然感到恐慌,感到孤獨,感到害怕。
禹竹抬頭望向越來越多的烈國兵士,深知自己今日很難取勝,若不及時回撤,勢必會埋骨於此。
當下,帶著僅剩的幾百精兵向後撤去。
陽河的戰船,已被烈國兵將燒成灰燼,但他留在對岸的將軍已率領兵將前來接應,此刻只需撤到河畔。
身畔幾個良將開路,一直向河畔撤去。
好不容易廝殺到河畔,迎面一抹藍影騎在馬上,衝了過來。
藍衣翩然,黑髮飄蕩,竟是南宮朔!
原以為他貴為太子不會出戰,卻不想他會等在這裡。
禹竹雙眸一凌,眸中寒光閃爍。
南宮朔神情凝重地端坐在馬上,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悽楚的表情,他的雙眸越過無數烈**隊的屍首,凝注在禹竹的臉上:“可汗,我想這血流成河的場景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何不及時放手和我國簽訂互不侵犯的條約,南宮必放可汗一條生路。”
禹竹仰天傲笑:“南宮朔,你以為你勝了嗎?本可汗早就等你出馬了,何不痛快一戰,要我收手簡直天方夜譚。”
南宮朔胸臆中湧起一股怒氣,今日必要生擒禹竹,逼他簽訂合約。
當下身形從馬上躍起,在空中邁著奇幻的步伐,如一道藍虹,向禹竹飛去。
禹竹淡笑一聲,揮劍一擊,只聽金鐵交鳴聲中,他的身形微微後退了兩步。
只不過是一招,他便知曉南宮朔的功力和自己是不相上下,當下一怔,不敢輕敵。
南宮朔一擊不中,劍氣如虹,招招式式,狠辣無情。
因誓要生擒禹竹,所以用了十分之力。
禹竹酣戰良久,功力雖有些凝滯,但他這個人是遇強則強的,久未逢對手,忽然對上了南宮朔這個勢均力敵的敵手,精神為之一震,和南宮朔酣戰在一起,絲毫不見疲態。
兩人廝殺在一起,身畔的兵將也大戰淋漓。
“可汗,我們撤吧,不要戀戰!”禹竹的副將忽然大喝一聲,將禹竹震醒。
他望著人數越來越少的兵將,知道再戰下去必敗無疑。
當下虛晃了幾招,向河畔逃離。
這真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活了二十多年,他還從未這般狼狽過。
南宮朔豈容他遁走,劍招凌厲,招招逼向他。
禹竹忽然騰身躍起,向河中躍去。
烈軍欲再追,然卻瞧見前來接應禹竹的戰船已,船上兵將弩箭如蝗,直直向他們射來,竟不顧那些還沒來得及躍入河中的禹國士兵。
禹竹已被成功救到了戰船上,迎著長風,抬起未受傷的手向南宮朔揮了揮。
南宮朔凝望漸漸遠去的戰船,深知此戰若不能生擒禹竹,日後怕是難上加難了。
簌簌長風將他的一襲藍袍蕩起,他仗劍凝立河畔心中一片愴然。
一直到天黑,林淺才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當林淺睜開眼時,莫遷心中一滯,她似乎和之前不同了。
她的一雙清眸雖還是清澈的,但眼底卻隱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煙水,好似籠罩了霧氣的秋波。
她的目光從莫遷身上掠過時,莫遷頓覺有一股冷冷的氣韻襲來。
那氣韻好似能將他凍僵。
她究竟怎麼了?
莫遷不明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再也不是林淺了,她是玉淺!
封閉了十多年前的記憶此刻已清清楚楚地回到了她的腦海中,她記起了一切!
記起自己本是良國小公主,記起了父皇和母后,也記起了那一場慘烈的叛亂。
十多年前那一幕幕如同烙入鋼鐵的字,伴隨著灼熱和刺痛刻骨銘心地在她腦海中甦醒。
她清楚記得,那一日是她八歲的生辰。
因為她生性淡薄,是以父皇母后為她在後花園擺了一個小小宴席,並未請別的什麼人,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不,是四口!
因為母后的腹中,還有一個孩兒,一個她永遠也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孩兒。
玉淺記得,那些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