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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已贈給了禹夕,卻不知為何落到了禹竹手中,還在此時拿出讓夏晚依著畫中意境撫琴。
禹竹倒也真會刁難人,猶記得那日他還曾讓自己當眾人的面為他做畫像。
不過夏晚的琴藝確實不錯,琴曲伶仃間,確實也奏出了荷塘月色的意境。
只是在林淺聽來只覺曲子太舒緩平淡,少了絲跳躍的激情。
林淺躲在暗影裡,悄悄打量高位上的那個男子,舉座的人都沉浸在琴音裡,只有他看似端著酒杯在淺飲,臉上掛著一絲笑意,但厲眸中卻透過杯子邊緣打量每個人。
林淺心中一沉,她不知夏晚來禹國的目的,但看樣子禹竹不信任她。
一曲而終,大帳內一片寂靜,那些將軍們有些神色怔愣。
他們極少聽到中原的曲子,今夜真是大飽耳福。
夏晚盈盈起身,眼波含笑,向禹竹深施一禮。
禹竹臉上隨即盪開一抹璀璨的笑,他招了招手,夏晚蓮步輕移便走到他身畔坐下。
“可汗,這幅畫真是美,不知是從哪裡得到的?”坐在禹竹左邊的李將軍問。
“這幅畫是那次公主出使辰國帶回,據說是辰國一個女子所畫。嫵媚你既是辰國人,可曾見過作這幅畫的女子?”禹竹轉首問夏晚。
夏晚臉上笑容僵了一下:“請可汗恕嫵媚淺薄,還真不知這幅畫是何人所作,更不曾見過作畫之人!”
“是嗎?”
禹竹有些失望,隨即又轉向旁邊:“這樣的美景在我們禹國是沒有的,不過在辰國卻處處皆是,這幅畫只是那無邊美景的一個縮影,各位將軍我們此番徵得烈國後再揮戈南下,這樣的美景早晚會屬於我們!”語畢,禹竹朗聲大笑。
“可汗說的是,這烈國和辰國,早晚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幾個將軍也一起朗聲大笑。
夏晚臉上有一絲僵色:“可汗,到那時您一統天下了,可不要忘了奴家啊!”
“好。”
禹竹回身望向夏晚,唇角依然掛著一絲微笑,但那微笑裡卻流淌一絲寒意:“本可汗自然不會忘記你這個小美人。”
林淺躲在暗黑的角落,聽著席間傳來的猖狂笑容,一顆心真是千迴百折,土黃的臉早已變得煞白。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隨手畫了一幅畫,就引得這個禹竹生了睥睨辰國之心。
若是禹竹真的揮戈南下,戰事再起,她豈不是成了罪人?
林淺扶著支撐金帳的木杆緩緩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喧囂的中心。
四足火撐裡的火燃的正旺,林淺藉著火光,靜靜打量席間每一個人。
朗笑聲漸漸低了下去,那些人疑惑地凝視這突然冒出來的少年。
一身灰色極樸素的衣衫,他們認得,這是烈軍的軍服。
可汗的帳內怎會冒出一個烈國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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