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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報告著。

胤禛看了一眼十四，抬腳便進了室內，大家也跟在後面進去。

“咳咳”床上的完顏氏輕咳了兩聲，目光迷茫地看了一下週圍，在看到胤禛和耿精靈眾人甚至還有十四的時候，變得了恐懼。

十四見了完顏氏如此，心中更是確定了。人也直接衝上去。

“攔下他。”耿精靈喝道，十四這是想做什麼，殺人滅口。

胤禛手一揮，把十四的身子給推開。阻止了十四準備上的一腳。這一腳若是中了完顏氏的胸口，哪還有命在。

見自己傷不了完顏氏，十四對胤禛怒目相向，看著完顏氏的時候帶著傷心和不可置信地問道：“福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完顏氏看向十四，心中冷笑，閉目並不理會十四，做都做了。她也不想活了。

“爺相信你不會害了母妃的。”十四心中惱怒，但目光還是深情款款地看著完顏氏。

只可惜，完顏氏早就對十四死了心了。也冷了心。哪裡會信十四。

“德妃是我毒死的。”這個時候完顏氏也不叫什麼母妃，自稱也是我，面上一點也不懼怕了。

眾人自然看出了完顏氏的決絕，再加上完顏氏這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她內心也不怕生死了。

在場的眾人都聽到了完顏氏的話，十四更是目赤欲裂，吼道：“為什麼。我母妃哪裡對不起你。”

哈哈，完顏氏狂笑道，面目突然變得猙獰可怕，瞪著十四道：“德妃對不對得起我，你不知道嗎，我的十四爺。”

十四見此，想著弘明的死，心中沉痛道：“弘明的死是意外，他是母妃最疼愛的孫子，也是爺最看重的嫡子，母妃與我都非常痛心，”

“哈哈，她痛心，德妃的心中只有你，若是你死了，她才真痛心呢。弘明死了，有弘春在，她痛心什麼，十四爺又痛心什麼。她害我流產，放任妾侍跟我爭寵，處處在府裡安插眼線限制我。只要十四爺對我好一分，她便不待見我，還安排了烏雅氏一族的女人進府裡，不就是想讓烏雅氏的女人生下皇種。

可惜，她看中的兒子是個沒用的，”完顏氏的樣子有些瘋魔了，一臉仇恨地看著十四，好似十四和她不共戴天。

“你這個瘋女人。”十四這個時候也不想再和完顏氏打感情牌了，要不是被攔著，他恨不得上去掐死完顏氏，這個禍害。

“哼，若不是聽到了德妃和十四爺的對話，現在的我早死了。你殺吧，反正我就沒想活過，毒害德妃我問心無愧。”完顏氏此時生死渡外，沒了心裡的負擔，有如壯士厄腕。

“你果然聽到了。”十四定定地看著完顏氏，心裡有些後悔當初怎麼不把完顏氏解決了，留下了這樣的隱患。

“我不止聽到了，我還聽到的更多。”完顏氏望向胤禛。

只是這一眼，就讓十四心中一緊，咬牙威脅道：“你就不怕你的族人受你的牽連？”

這個時候胤禛和耿精靈、李氏、鈕鈷録氏完全在看戲了，薜神醫和莫太醫也已經在外面。

屏風的另一邊德妃的閉目地躺著，面容恬淡，已經不見青紫了。莫梨整個人跪坐在地板上，守著在德妃的屍體旁邊，目光愣愣地看著德妃，聽著外面十四和完顏氏的爭執，自言自語道：

“主子，你安心去吧，皇上是個好的，只要十四爺安份，皇上不會為難他的。主子一生聰明，老奴一直佩服著，可是到了後來，主子卻被恨意蒙了心，錯待了皇上，使得母子關係失和，也讓皇上和十四爺兄弟反目。

主子，若是你那時候聽老奴的，也不會是這般光景了，只是主子早就被宮裡磨了天性，怎麼會聽進老奴的勸言。現在看來主子是選擇，主子做的一切都錯了，十四爺被主子寵壞了，反而皇上心性堅忍，先帝選皇上也是明智的。”莫梨幽幽地道，說著又輕輕地嘆著氣，她就覺得德妃聰明一世，到頭來卻傻的可憐。

“老奴求死，皇上卻沒有賜死老奴，現在老奴想活，主子，老奴不想隨你去了。這一生老奴為了主子做了許多的事，老奴並不後悔，但下一世，老奴不想和主子在一起了，所以老奴要活的好好的，看著皇上把大清發揚光大，到時主子若泉下有知一定知道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

耿精靈幾人望著屏風，莫梨的話雖然小聲，但她們也聽得到，不過她們現在對十四和完顏氏兩個的對話更感興趣一些。

“哈哈，族人，我親人都不在乎還在乎族人。他們把我當什麼，有用的時候就是他們的女兒，沒用的時候，我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