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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面色有點兒尷尬,掩飾了下方道:“呃,呵呵,李某在屋內等的無趣兒,於是便出來走走。嗯,隨便走走。”開玩笑!他才不想說自己出來逛逛是為了和柳傾歌來個“偶遇”,嗯,不說,打死不說。
柳祁瀟也沒多說,只是微垂了眼皮兒,目光一轉,正好對上一旁鏤空照壁那邊的另一雙清亮明慧的眼睛。那雙眼睛的主人明顯一嚇,立即往旁邊一躲,一顆心還兀自是跳動不已,半天都沒平復。
柳祁瀟只做未見,微微側過身擋住了李睿望向這邊的視線,開口淡淡一笑:“外頭冷,李公子咱們還是回罷。”從頭至尾,他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訝異之色,恍若早已瞧慣,並不對柳祁澤這驟然提高的功夫多置一詞。
李睿收好了明珠,面色訕訕,也不好反駁,只好跟了柳祁瀟就走:“好,柳公子請。”
這裡柳祁澤方活動了一下筋骨,面色上仍舊帶著些好笑之意,準備去瞧瞧柳祁瀚那個倒黴孩子怎麼樣了。結果他還沒走出幾步,就看到一道清麗的玲瓏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由得一愣,隨即便拍拍胸口:“丫頭,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還說我呢,你丫不也是經常跑出來嚇人的麼?!柳傾歌斂了心緒,讓浣月自行離開,自己隨即問起了關於柳祁澤武功突飛猛進的話題。
柳祁澤吊兒郎當而立,伸手撥開了額前的一縷碎髮,口中笑道:“你問這麼多幹嘛?從今以後,二哥保護你,看誰還能欺負了你去!”
柳傾歌早已習慣了他這不著調的風格,見狀倒也不惱,只是略微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了。反正從他嘴裡也撬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還不如不問。
柳祁澤仍舊是一臉笑嘻嘻的瞅著她的背影兒,並沒多說什麼,只是復又邁開腳步,去看望柳祁瀚去了。只是那眉,稍微擰了一下,卻是那般不易察覺。
這裡柳傾歌徑直去了廚房,親自給柳祁瀚熬了湯藥,命人送去。隨即她假託身子不適,也沒去大廳用飯,只是在自己房內草草吃了一頓也就罷了。由於心裡藏了事,她吃個飯也有些漫不經心,不知不覺吃了好些板栗炒肉,再加上有些感冒,下午便覺肚子不舒服,但是上廁所又死都上不出來。連連跑了廁室好幾趟卻無功而返之後,柳傾歌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
“呃,小姐”浣月看出了柳傾歌來來回回奔了幾趟廁室,不由得擔憂的問道,“要不要去給大少爺說一聲?讓大少爺給小姐想法子罷。”
堅決不行,丟死個人!柳傾歌立即擺手阻止,重新拿了一本鬼故事書再一次衝進了廁室。肚子實在是太不舒服了,鼓脹鼓脹的,難受得要死。她蹲了下來,展開書,書的封面兒上寫著《墳堆鬼話》。她便開始看起來,一邊看一邊消磨時間。可過了一會兒,她整個人就完全沉浸在那鬼怪離奇的故事情節中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牢牢盯在了那些字兒上面。
“卻見那孤魂野鬼慣常出沒之地,一排排整齊的墳墓,在夜色下愈發顯得陰森詭異。一兩聲烏啼突兀的響起,叫聲似有若無、時遠時近的傳來,聽得人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那王生念及亡妻,實在是想得緊,於是便小心的探腳往裡走去。一陣陰風颳過耳畔,他感到似乎有人在他耳後吹了口氣,不由得愈發膽戰心驚,於是趕緊回頭,只見”
看到這會兒之時,柳傾歌蹲著活動了一下痠疼的四肢,結果“砰”的一聲傳入耳膜,手中的書掉入茅廁裡去了。
!!
出城
過了幾日出發,去街西頭繞過連雲山給周氏燒紙。柳傾歌那日把那本《墳堆鬼話》不小心掉在了廁室,她立即清理了“犯罪現場”,用小木棍將其捅了下去。雖然沒有看到大結局心有不甘,但到底還是無可奈何了。李睿和柳祁瀟商討了過年同行之事後,也不好多待,便告辭回去,明珠也沒找到機會送。柳傾歌自然對這些事不甚在意,她的肚子還未恢復,仍舊有些難受,所以整個人倒不復了往日的活蹦亂跳,而是有些沉靜的站在原地。——反正她仗著自己年紀輕,便秘什麼的也很正常,稍微調整下飲食就沒什麼大礙了。
柳祁瀟淡淡瞥了她一眼,眉尖微蹙,慢慢啟唇:“東西都收拾好了麼?”今日天氣有些陰沉沉的,像是要落雨,但是一時半會兒還落不下來。那人一襲秋香色衫子站在馬車外,襯著冷峻俊逸眉目,身姿秀挺修長,愈發顯出超然之態。
柳傾歌大力的點點頭,這次出城,往返要耽擱兩三天,一應物事她都早已準備齊全。她緊了緊自己的包袱,隨即藉著那人大手之力,抬起腳上了馬車。進去一看,這馬車裡甚是寬敞,沉香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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