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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歌聽出了他語氣一下子黯淡下來,不知為何,心頭莫名地一痛。她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急忙開口解釋道:“傾歌並不是信不過哥哥,只是想看看衣衫上是否有其他線索。”
柳祁瀟姿勢優雅地抿了口茶,復又將茶盞擱在一旁的桌子上,長身玉立翩然站起:“隨我來。”
柳傾歌見他答應了,不敢怠慢,立即站起身隨著他一道走出了偏廳。
柳祁瀟徑直走至書房處,他開啟了門,先行進入。一路繞過書桌座椅軟榻,他最後停留在那座梨花木製成的書櫃前。那上面一層層整齊地碼著各類書籍,書香盈面;下面是一個櫃子,可供兩邊拉開的那種。
柳傾歌跟在他身後看得一愣,這這這難道這書櫃裡是有什麼通往別處的密道麼?
不過事實證明,柳傾歌顯然是想多了。柳祁瀟開啟下面的櫃子,裡面有一處暗格,整整齊齊的疊著一套女裝衣衫。但是款式已經很老舊了,而且式樣很小,顯然當初穿上它的女孩不過幾歲而已。
柳傾歌的心“撲通撲通”直跳,指尖難以抑制的顫個不停。她有些哆嗦的拿起那件衣衫,翻著衣袖查詢,果然在內裡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雪”字。她看著這衫子的衣料是名貴的古香緞面兒,顯然是上等貨。這說明,她的家應該是個富庶的官宦商人世家,畢竟這名貴的錦緞小門小戶可是買不起的。她顫抖著手,慢慢拆開了那縫著“雪”字的針線。結果令她失望的是,這種針線到處賣的都有,尋常婦人用的都是這種最普遍的;而且這針線繡字裡面並無別的東西。她將這衣衫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再無別的線索,不覺有些失望。
柳祁瀟站在她身後,一言未發,只是由著她折騰。
柳傾歌將這衣衫摺疊好揣起來,可憐巴巴的看向柳祁瀟道:“哥哥,我能把這衣衫帶走麼?”
柳祁瀟略一點頭,算是預設。
氣氛忽然一下子靜謐得有些駭人,什麼聲響都不聞。外面隱約有春日陽光探了進來,在窗稜處跳躍著迷離的光暈。那淺淡光暈映照著殘留積雪的光芒,倒也別有一番精緻的美感。
柳傾歌只得先出口打破這尷尬:“哥哥,我”
話還未說完,已被外面進來一人的聲音打斷:“大少爺,老爺叫您呢。”
柳傾歌回過頭一看,見是柳祁瀟的丫鬟杜衡。杜衡從容的給柳祁瀟和柳傾歌見了禮,隨即侍立一旁。
柳祁瀟細不可察地一皺眉,冷冷道:“在哪裡?”
“前廳。”
柳傾歌方才的話只說了一半,眼下被這一打斷,她也沒了再接下去補充完整的興致。她略一頷首,低聲道:“既然哥哥還有事,那傾歌就不打擾了。”說完,便垂著眸子抱著懷中的衣衫離開了此處。
柳祁瀟目送著她走遠,隨即又看向杜衡:“只有老爺一人麼?”
杜衡回道:“三少爺也在。”
柳祁瀟大致明曉了柳玄明叫他前去的來意,無非是關於柳清居還有柳家生意的協理權問題,三少爺柳祁瀚如今差不多可以上手一小部分的生意了。他揮手屏退了杜衡,面部表情已恢復到了以往的平和淡然,抬腳走出書房。
卻說柳傾歌抱著衣衫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有個不速之客在屋裡等她。“二哥,你怎麼來了?”
柳祁澤挑挑眉,笑嘻嘻的道:“離武舉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我現在要去城郊練習騎射,你要不要同去?”
柳傾歌將衣衫歸入衣櫃裡放好,隨即轉身細細地打量柳祁澤的神色。這個二哥,素來心眼活鬼點子多,不知這貿然相邀在打什麼鬼主意。
柳祁澤見柳傾歌用一種審訊犯人的眼光瞅著他,頓時明白了這小丫頭在想什麼。他俊臉一抽,連忙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分辯道:“我好心好意邀請你出去散散心,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傾歌若是狗的話,那二哥你也是狗,”柳傾歌的臉上逐漸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來,爽朗道,“走,同去同去!”
糾葛
事實上,有些出乎柳傾歌的意料,她和柳祁澤的郊外之行,過程很是愜意。因為武舉考試科目的重頭戲是射箭,所以柳祁澤一直在苦練的就是射箭。①
郊外積雪化得稍微慢些,久違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頭頂上方,令柳傾歌感到無比的舒適愜意。她坐在一旁,半眯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颯爽身姿。在她身邊是一匹高頭大馬,噴著響鼻,很是老實的就在這周圍打轉兒,間或用蹄子刨一下地面。
柳傾歌雙手環抱於膝,初春的天氣仍舊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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