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3/4 頁)
“哥哥快開開門,傾歌有事找你。”柳傾歌不住的跺腳,口中撥出的白氣逐漸氤氳在空氣中。
“什麼事?”清冷的聲音繼續沒好氣兒的傳來。
裡面隱約傳來水聲,很輕微,到底還是讓柳傾歌的耳朵給捕捉了個正著。她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甚是五彩繽紛。——老天——哥哥他不會在洗澡罷?! 那自己在這時候來找他,也太那個啥了好嘛!如果是原來的話,柳傾歌大概也不會想多;可自從那個晚上之後,她就感到自己的思緒一下子脫了韁,馳騁到她已經控制不住的地步了。努力平復了下呼吸,柳傾歌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變得正常:“如果哥哥不方便的話,那等會兒傾歌再來。”
“譁”的一聲,門被人從裡面拉開。
柳傾歌抬眸一望,心頭一震,頓時狠狠地咬住了雙唇。她感覺渾身血液都開始肆意的奔湧,像是在尋找著一個宣洩的出口,然後就齊刷刷的向上湧去,全部充在了腦子裡。臉頰紅的發燙,周圍的溫度似乎有越升越高的趨勢,就連呼吸,彷彿也加重了幾分。——柳祁瀟方才果然在沐浴,此時他身上著一件素白內衫,釦子扣得很是齊整,外面披著一件紫檀色外袍。他的髮絲上還沾著水珠兒,在屋外燈籠的映照下現出一股透明晶瑩的美感來;臉頰上因沐浴而造成的嫣紅還未褪盡,唇色也較平時鮮豔。“到底什麼事?”冷哼一聲,柳祁瀟注視著柳傾歌,先開了口道。
呃柳傾歌立即收回目光,極力平復有些紊亂的心跳,低著頭也不敢看他,聲音細如蚊蠅:“宋媽的手被鉤子劃傷,傾歌來哥哥這裡取蜂蜜。”
柳祁瀟聞言不置可否,也不知作何想,只是轉過身去邁步離開。過了片刻,他方拿來一個小瓶子,遞給柳傾歌。
柳傾歌依舊是低著頭伸手接過,立即頭也不抬的趕緊走人。等到行至走廊拐角處時,方大大的撥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這也太考驗心臟了!每次她面對柳祁瀟之時,冷靜的理智和炙熱的情感交匯衝撞,內心都在進行激烈的天人交戰。柳傾歌絲毫不懷疑,如果再來這麼幾次,她非心跳驟停了不可。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柳傾歌只覺內心無比酸澀,像是堵著什麼一般,悶悶的。寂靜的深夜裡,她獨自一人走上樓梯,腳步聲清晰地響起在這樓道里。她忽地住了腳步,伸手扶住了旁邊的欄杆,低低來了一句:“我到底該怎麼做?”這聲音很小,小到才一出口,就立即被周圍肆虐的寒風所吞噬,什麼都沒留下。
仔細地給宋媽處理了傷口之後,木桶裡的洗澡水也已經涼了。柳傾歌只得胡亂泡了個腳,便鑽入被子裡去睡了。
嘗試
第二天柳傾歌下樓的時候,果然不出意料的看到外面已經成了一片白雪皚皚的世界,甚是晶瑩剔透,潔白唯美。雪堆在房樑上,襯著幽冷的黛青瓦,色澤反差極大,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雪落在走廊頂,時不時簇簇落下幾團,彷彿隔了一層雪簾,那般朦朧幻美。雪灑在梅瓣上,紅白相映,瑩潤生光,倒也是好看的緊。呃,梅林不是紅白相間麼,怎麼這其中還夾雜的有別的顏色?柳傾歌下意識的往前探了探腳兒,就看到有兩道身影在梅林裡站著,像是在談論什麼事情。一道身影是墨綠色,一看就是老爹了;另一道卻是一身月白,唔,是哥哥。
——他們在談什麼?是不是跟昨日沒有說的話有關?
柳傾歌好奇心大增,忙忙的向那邊蹭過去。不過她也不好太過高調,小樓旁有一石桌石椅,正好成了她躲避之所。
柳祁瀟微微頷首,那清和冷冽的眉目映著這漫天粉妝玉砌的美景,愈發顯得孤冷如雪,清寂似雲。恍然間若超脫物外,眺望這紅塵俗世。稍微停頓了下,他方緩緩啟唇:“爹。”
“瀟兒,”柳玄明清瘦的面容上沒啥表情,點了下頭,示意他接著說下去,“昨日你找為父,究竟何事?”
“二弟近日忙著參加武舉之試,到了讓三弟來上手熟悉柳清居事務的時候了。”柳祁瀟言簡意賅,淡淡開口。
“武舉?”柳玄明面色明顯一怔,“這個老二,他怎麼淨揹著為父行事?!這是何時的事情了?”
“看得出來二弟對習武之事很是上心,還請爹理解。至於三弟,他平素較少過問生意之事,以後可該如何是好?”柳祁瀟眉目渺遠清淡,說出的話語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不說老二老三了,單說說你。你現在是想放權,讓老三來接手柳清居?”說到最後這幾個字之時,柳玄明的面色明顯一寒。
柳祁瀟見柳玄明有些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