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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歌方才一直憋在心底的話終於出口:“哥哥,最近過得可好?”
柳祁瀟不答反問:“你說呢?”
柳傾歌忍不住“噗嗤”一笑,滿臉的笑容怎麼也控制不住。她笑得愈發大力,整個肩膀都在抖動。
“笑什麼?”
“”柳傾歌終於收拾好了情緒,認真的望著他道,“原來我在哥哥心底這麼重要,我徹底放心了。”
柳祁瀟有些尷尬的撇開視線:“胡說什麼。”
柳傾歌眼瞅著左右無人,笑著湊過去,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這個吻如同羽毛輕柔地刷過肌膚一般,雖是極輕,但是帶起的震顫卻是很大。“我愛你。”
最近她似乎臉皮越來越厚了,不知為何,她喜歡他,總希望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表達出來。她估摸著自己是因為小時候被柳祁瀟寵壞了罷,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如果是別的閨閣弱質的話,指不定早就羞也羞死了。但她不是她們,她想讓自己的心意就這麼攤開在他面前,什麼都不保留,也沒有什麼好保留的。她喜歡看他在聽到自己說出這句話之時,那張俊顏上一閃而過的驚訝、狂喜、無措、震撼以及深情。
柳祁瀟先還是板著臉。可過了片刻,那層冰冷就逐漸化開,冰面兒裂出一道道的縫隙,化作無邊無際的溫柔滄海。他並沒說什麼,然而眸子裡全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柳傾歌不能多待,指不定那陳大夫已經喝了酒回了藥鋪。她見天色漸漸晚了,於是就跟柳祁瀟道了別,自己背起藥箱離開了柳府。她走了好遠,略一回頭,還是能看到那道秀頎挺拔的身影隱在夜色裡,淡蒙如霧,清渺似煙。
他是我的,誰都搶不走。柳傾歌驕傲的這般想著,連帶著腳步也輕快起來。
等回到藥鋪之後,柳傾歌忽地念及一事來。——為何她今日跟柳祁瀟見面,柳祁瀟並未詢問她究竟在哪裡過活,也沒詢問她是否找到了生身父母的什麼線索?難道,他一直暗地裡跟著她,保護她麼?所以他才一切都瞭然於心,並未開口相問?
心頭一甜,柳傾歌不由得展顏笑了。
經過柳傾歌的左等右盼,終於有一日,陳大夫命她拎著藥箱,走出藥鋪大門:“今日是給青城知府大人看病,你可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著,知道了麼?”
柳傾歌抑制住內心湧起的狂喜之意,忙一疊聲的應道:“陳大夫放心,我會小心謹慎的。”
這還是柳傾歌第一次來到青城府衙。前頭是衙門大堂,審訊犯人,過堂問案之所。後頭是知府大人的後宅,私人住處,門口還立著幾個捕快模樣的人。此時,那位知府大人正一臉痛苦的歪坐在床頭,臉色慘白無血色,嘴裡不時地哼哼唧唧。那人年歲很輕,二十出頭,劍眉星目,長相也頗為俊朗。柳傾歌目光一掃,頓時驚得倒抽一口冷氣。——我天!這知府大人也忒不小心了好嘛!腿怎麼被狗給咬成這樣?搞得鮮血淋漓,傷痕密佈,令柳傾歌一看就感覺自己胃裡似乎有東西又開始翻湧了。
陳大夫立即走過去給知府大人診治。他四處檢查了一番,眉頭鎖得更緊:“此為狂犬咬傷,治起來雖相對複雜,但也不是治不得。傾歌,你從藥箱裡把莨菪子拿出來搗碎它的根部。”④
柳傾歌乖乖的應了一聲,走至一旁去搗藥去了。陳大夫隨即也走過來,拿出七粒莨菪子來,給知府大人服下。⑤知府服了之後,臉色稍稍和緩了些,他有些吃力的開口道:“勞煩陳大夫去我家賬房那裡領銀子去。”
陳大夫顯然來過很多次,對這裡的一切皆是很熟悉。聽了知府大人這話之後,便起身走了。
柳傾歌一看這屋裡除了知府以外,只剩下自己一人,頓時感到機會來了。她手中藥杵搗得飛快,好容易搗完了之後,她立即端著藥罐走了過來,耐心地給知府大人傷口消毒,繼而敷藥。
知府見是個小姑娘來給自己敷藥,不由得有些不大自在,口中道:“你且將藥擱在一旁罷,本府讓捕頭來幫忙敷。”
門外有捕頭聽到了,便走進來接替柳傾歌。柳傾歌擔心陳大夫快回來了,忙跪下道:“知府大人,民女有一事相求!”
知府很是訝然了一下,很快他便反應過來,眸子沉了下去,冷聲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深沉心機,千方百計以陳大夫為跳板從而接近本府。本府還道為何今日陳大夫領了一個陌生的副手前來呢,原來如此。你說說看,你究竟有何事相求?”
“民女想委託大人查一查十幾年前青城府的失蹤人口。”柳傾歌抬起眸子,懇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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